仇妖兒道：“世間或許不能有太完的東西，有了絕頂的智慧就最好不要有絕頂的武功，有了絕頂的武功，就最好不要有絕頂的氣運，太完的東西，或許會到天譴的。”

沈浪沉默了，然後吻上了仇妖兒的。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沒腦子，有些人是不願意腦子。寧焱公主就是沒腦子，而仇妖兒卻很聰明，什麼都看得明白，隻是不腦子。

聯想到了薑離，也聯想到了杜莎王，這兩個人都消失了。所以他寧願沈浪是殘缺的，也不願意兒幺幺太完，這樣或許才能長存。

…………

“種師師，你怎麼回事？你想要幹什麼？你爹舍不得打你？你以為我舍不得打你嗎？”種夫人雌威大作，怒聲道：“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種氏家族嗎？”

種師師怒道：“我說錯什麼了？我說的都是真話，難道真話也不能說了嗎？”

種夫人道：“讓你瞎說什麼真話？瞎說什麼真話？說什麼白無常毀你清白？說什麼沈浪陛下毀你清白？”

種師師道：“他這個禽敢做，難道我還不能說嗎？敢做不敢當的混蛋。”

種夫人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一把將種師師按在椅子上，拿起尺子對著**，整整了幾十下。

種師師拚命掙紮抵抗，卻逃不過母親的魔爪，被得紅腫不堪，不由得破口大罵。

“你們種氏家族的人不要臉，想要榮華富貴，就要賣兒嗎？”

“你們種氏家族想要難道不會靠自己本事嗎？之前想要將我嫁給大炎帝國親王之子，想在有恨不得把我送給沈浪那個人渣。”

罵得越狠，種夫人打得越狠。

種堯本來要進來和夫人商量什麼事，結果隔得很遠就聽到妻子在兒，不由得心疼道：“夫人，差不多就行了。”

“滾！”種夫人吼道。

然後，種堯就滾了。

打完之後，種夫人道：“種師師，你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我沒錯。”種師師道：“真話都不能說了嗎？他就是人渣，他就是玷汙我的那個人渣，我嗅出來了。”

種夫人道：“那你也不應該在沈浪陛下麵前說，你應該在他背後說，你應該給無數人悄悄說，讓所有人都知道沈浪陛下曾經毀你清白，這樣他就要負責任，就要娶你過門。”

“呃？”種師師呆了，不敢置信著母親，甚至忘記了疼痛。

這個世界那麼複雜的嗎？

…………

種堯跪在沈浪的麵前，叩首道：“陛下恕罪，臣有一事，不知該如何置，請陛下降旨。”

沈浪很快就知道什麼事了，但還是問道：“何事啊？”

種堯道：“陛下曾經過，要將薛氏家族斬盡殺絕。而薛黎是臣的兒媳，所以……”

沈浪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種堯道：“臣當然要遵從陛下的一切旨意，先將休掉，然後給陛下明正典刑。但是……嫁我種氏家族後一無過錯，而且還為我種氏生了一個孫子，兩個孫，所以臣實在是不忍心。”

薛黎這個孩，曾經和沈浪是有過節的，和金木聰有婚約，卻上了種堯的第二子，所以中途跑到玄武伯爵府退婚。當然未必是貪慕虛榮，因為也出華貴，和種堯第二子絕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因為喜好國都的繁華，所以大部分時候都不在薛氏家族中，都在種妃的膝下。

而且沈浪懲罰過了，簡直讓生不如死。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非蠢即壞，薛氏家族幾乎都是壞人，但這薛黎是絕對的蠢人。當然了，隻要長得足夠漂亮，所以的這種蠢在種堯第二子看來也是一種可，蠢萌蠢萌的。

沈浪道：“既然嫁給了種氏，那就不是薛氏之人了。”

種堯叩首道：“臣謝陛下洪恩。”

沈浪道：“如今天越城大決戰，應該算是結束了吧？”

當然結束了，魂軍全軍覆滅就意味著這一場命運大戰之結束。

沈浪道：“所以接下來，應該進政治程序了。我需要一個重臣去國都宣布這一場勝利。”

種堯道：“這是臣無上之榮幸。”

沈浪道：“你去告訴祝氏家族和寧紹，命令他們無條件投降，無條件釋放被我牽連的人，包括兩代越王，卞逍、張翀等等所有人。如不答應，我將祝氏家族在國都的人斬盡殺絕。”

種堯叩首道：“臣遵旨。”

……………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因為祝紅雪不允許任何人觀戰，所以盡管隻距離了幾十裏，但卻沒有人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

或者有人說可以派人去刺探，但祝紅雪說過了，任何靠近魂軍二十裏之的全部斬盡殺絕。沒有人敢無視這句話，因為祝紅雪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他說殺就一定會殺的。

自從魂軍南下之後，祝弘主和祝戎就一直在玄武門之上，靜靜地等候著。

果然僅僅幾個時辰後，南邊就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那應該是沈浪開炮的聲音。但是僅僅維持了不到幾分鍾，這種轟鳴聲就結束了。

祝戎大喜，卻又覺得理所應當。因為魂軍的速度太快了，沈浪開炮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一刻鍾就會被衝到麵前然後被斬盡殺絕。

之後，戰場上就再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父親，回家吧，一切都結束了。”祝戎道：“紅雪說過半個時辰結束戰鬥，但實際上本不會有半個時辰，兩刻鍾就結束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浪已經全軍覆滅了，紅雪已經帶著魂軍離開了，他去西域了。”

祝弘主坐在那裏一不。

“父親？”祝戎道。

“再等等，再等等。”祝弘主道。

祝戎道：“魂軍一旦出手，注定斬草除，所以沈浪不會有逃兵來國都的，一切都結束了。魂軍也不會派人回報的，或許他們已經走了。”

祝弘主道：“再等等。”

祝戎道：“要不然派人去看一下戰場？”

祝弘主搖頭道：“不要。”

祝戎道：“為何？祝紅雪雖然統率著天涯海閣的魂軍，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派人去看一下戰場，他真的殺了不？”

祝弘主道：“不要派人去，免得不吉利。”

………

王宮之。

越王寧紹陷一種非常糾結的緒，一方麵他希沈浪死絕，但另外一方麵他又不甘心祝紅雪大獲全勝，因為這代表著祝氏家族從今就徹底製他了，最好是沈浪和祝紅雪的軍隊能夠拚得共歸於盡。

“不可能的。”通天寺的空諍大師道。

“不可能的。”元會的舒亭玉也抱有同樣之看法。

接著他們也聽到了南邊戰場的火炮轟鳴聲，但僅僅不到一刻鍾就結束了。

“這麼快？”寧翼驚愕。

空諍大師道：“沈浪完了。”

舒亭玉道：“沈浪完了。”

在他們看來，火炮是沈浪最威猛的武，如果沈浪能夠占據上風的話，那火炮會嘶吼很久很久，然而現在僅僅幾分鍾，證明魂軍已經衝到沈浪軍隊之中大開殺戒了。

空諍大師歎息道：“從今以後，越國就是祝氏家族的領地，也是天涯海閣的勢力範圍，我通天寺再也不能染指了。元會可以染指，但是元會的軍隊卻也不能進越國境了。”

舒亭玉道：“魂軍果然強大，沈浪這麼逆天，卻也僅僅隻支撐了一刻鍾就覆滅了。”

越王寧紹麵孔一陣陣搐，莫非從今以後他又要蜷在祝弘主的麵前，並且尊稱為祖父了嗎？真是不甘心啊？但終究是一個好消息，至沈浪完蛋了。

“沈浪完蛋了，那寧政和那些沈浪餘孽都已經沒有用途了吧。”寧紹道：“都可以殺了吧？”

舒亭玉道：“沈浪完了，這些人也就毫無價值了，可以去死了。”

接下來，通天寺和元會派去了三波探子去戰場，一探究竟。

結果這三波人都沒有回來。

舒亭玉冷笑道：“這祝紅雪真是狠啊，真的說殺就殺啊。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意外，沒有懸念。”

………

太要落山了！

國都城頭之上，祝弘主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裏，著天邊的落日。

祝戎道：“父親，回去吧。”

祝弘主搖頭。

祝戎道：“父親，大戰早已經結束了，魂軍都已經走遠了。之前已經有人派了好幾波探子去刺探戰場，但沒有一個人回來。紅雪說過，任何人靠近戰場二十裏，格殺勿論。”

祝弘主目朝著城牆上去，發現麻麻都是人，全部朝著南邊的方向張。

整個國都的百姓都在等待著結果，翹首以待，充滿了期待，又充滿了惶恐。盡管無人出聲，但所有人都期待著沈浪獲勝。然而南邊始終沒有消息傳來，國都萬民的心不斷地下墜。

難道沈浪陛下輸了？那又要暗無天日了？這個世界果然不怕絕，而是最怕希之後的絕，從天堂墜地獄。

不知道為何，祝弘主腦子裏麵響起了寧元憲的話。

太落下去了，未必不會再升起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凡事不要做得太絕。

但是現在太已經落下去了啊。

人老了，就會變得唯心起來。祝弘主在等待什麼？他是想要得到南邊的戰報嗎？不，不是的，他是要等到夕西下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因為薑離代表著太，他的兒子沈浪就仿佛是一顆妖星，這一戰若贏，他也就變了新的太。而現在太已經落山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太落山了？”祝弘主問道。

祝戎點頭道：“落山了。”

祝弘主道：“那行，回家吧。”

“是！”

然後在幾百名祝氏武士的拱衛下，祝弘主和祝戎離開玄武城門，返回家中。

……………

回家之後。

祝弘主歎息道：“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接下來一切回到正軌了。”

祝戎道：“那是不是可以換掉寧紹這個瘋子了？”

祝弘主道：“先不急，他是個瘋子，沈浪覆滅之後，他一定會忍不住做一些瘋狂之事，那就讓他做完吧，免得汙了我們的手。”

祝戎道：“父親，您覺得越王寧元憲是真瘋還是裝瘋？”

祝弘主道：“裝的，不過他很快就不裝了。沈浪一滅，他的希也滅絕了，徹底死心了。寧政也死心了，卞逍、張翀等所有人都死心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那個黑鏡司的間諜。

“祝弘主大人，有一位故人想要見您。”

祝弘主臉猛地一變，幾乎無法呼吸。

片刻之後，前鎮西侯種堯出現在祝弘主的麵前，躬道：“祝相，別來無恙啊？”

祝弘主渾抖。

祝戎臉蒼白，笑道：“怎麼？沈浪覆滅了，祝侯這個時候想要再換主子了？”

種堯道：“天越城大決戰結束了，兩萬魂軍全軍覆滅，沈浪陛下大獲全勝，他讓我來傳旨，命令祝氏家族無條件投降，否則將越國祝氏斬盡殺絕。”

“不可能，絕不可能……”祝戎嘶吼道：“簡直是癡人說夢，魂軍如此強大，怎麼可能會輸？”

種堯道：“這是魂軍的旗幟，這支祝紅雪的佩劍，當然就剩下劍柄了，不過祝大人應該還是認得出來的吧。”

祝弘主著桌子上的這麵魂軍旗幟，再著祝紅雪的劍柄，整個開始劇，他仿佛也得了帕金森一般。

接著，他呼吸的聲音越來越，仿佛扯風箱一般。

“呼，呼，呼……”因為他要用盡所有力量才能呼吸，才能排痛苦的窒息。

足足好一會兒後。

“噗……”祝弘主猛地一口黑噴出，整個人一頭栽到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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