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混沌

混沌。

放逐混沌。

陸青河的形在那片混沌世界天道法則掌控者的一擊下，直往混沌當中飛去，尤其是，隨著那個混沌世界和天道力量的震，擴散的力量餘波似乎和洪荒世界的力量產生了震，形一能量衝擊，有掀風暴的趨勢。

這風暴，在浩瀚無垠的混沌虛空，連大海當中的一個小浪花都算不上，可對於才剛剛踏混沌生門檻的陸青河而言，卻有著致命的威脅。

退！退！退！

沒有任何猶豫，陸青河形暴退！

兩個混沌世界，尤其其中一個混沌世界還是強大到能孕育出聖人的洪荒混沌世界，哪怕散發出來的能量波，仍然讓他剛剛踏混沌生門檻的他躲避不已，在這種躲避下，哪怕他不願意去麵對，卻不得不承認，他距離那兩個混沌世界已經越來越遠。

“不能再這樣下去！”

混沌虛空當中的陸青河猛然止住了形。

混沌虛空不同於浩瀚星空。

浩瀚星空盡管看上去無窮無盡，但是其部，至還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能量線，遠更是存在著日月星辰，哪怕說的再空泛一些，星空中還有法則存在，但混沌虛空一切都是虛無，這裏沒有質，沒有法則，就連一個個龐大的混沌世界，也因為其外表環繞著濃鬱的混沌能量的緣故，本無法看到，唯有混沌世界散發出能量波時，才能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眼下陸青河剛剛被從混沌世界當中衝出來，知道那兩大混沌世界的大概位置，如果能夠保證在那片虛空遊的話，一旦那兩個混沌世界散發出能量波，他還能夠趁著能量散發時的剎那，鎖定那兩混沌世界的所在，可一旦離得遠了，別說是應到那兩個混沌世界散發出來的能量波了，就算是能夠應到能量波所在，等他好不容易來到那片區域時，能量波也必然已經熄滅，到時候他仍然尋覓不到踏混沌世界的法門。

這就是混沌虛空！

任何混沌生，在混沌虛空當中都等同於瞎子、聾子。

“回去！回去！盡快回去！我不能夠間隔那兩個世界太遠！混沌世界的能量波能夠散發到混沌世界外的機率幾十萬年、幾百萬年、幾千萬年也未必能有一次，但十萬年後，劍之君主會給予我一次指引，我必須要抓住那千載難逢的機會，重新返回到那一方混沌世界，唯有如此，我才能自混沌虛空中離！”

陸青河的形不斷在能量衝擊中逆流而上，想要靠近著那兩個混沌世界所在的方位。

可一尊剛剛蛻變的混沌生實在太過弱小，陸青河不斷的迎流而上，可形卻被這能量衝擊衝得越來越遠。

不止如此，這力量更是不斷的消磨著他的混沌之力，使得他覺自越發虛弱，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等他迷失混沌億萬年後自然隕落，就會被這能量衝擊波生生湮滅。

“不！這不是結局……難道，我的所有努力，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命運……”

陸青河的形在能量衝擊中不斷掙紮著。

這一刻的他，就好像一位陷太空當中的宇航員，他不斷掙紮著，想要回到那艘太空船上，可卻因為那艘太空船飛行間帶的氣流，吹著他，使得他相距於那艘太空船越來越遠，最終，隻能夠瞪大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艘太空船越行越遠。

而他，則被留在這片冰冷、浩瀚、死寂的宇宙星空當中，不斷沉淪、不斷漂浮，等待著不知何時就會降臨的死亡和再也無法返回的絕將他一點一點，全部吞噬。

“我的所有努力……換來的卻是這種命運……”

陸青河著那能量衝擊波不斷的將他推向混沌深，著渾上下從而外散發出來的虛弱，混沌上下的力量在和那能量的對抗當中，已經被消磨殆盡。

一時間，他眼中的鬥誌漸漸渙散，慢慢的被絕所替代……

就好像一個被拋棄在宇宙當中的凡人，任憑他在太空船，在他的母星當中有著何等卓絕的份地位，有著何等令人矚目的至高榮耀，這一切，都將漸漸離他遠去，一個凡人，陷浩瀚星空，不斷沉淪，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尤其殘酷的是，他一直會有著清楚的思維，他將一點一點，一滴一滴，看著自己慢慢走向死亡的全部過程。

陸青河看著，看著，看著……

終於，他的軀被能量波徹底淹沒，不知道被衝向了何……

混沌！

混沌便是虛無！

浩瀚無垠的混沌縱然相對於混沌生而言，也隻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夢魘。

當年盤古大神都無法承混沌的空虛和沉重，縱是死，亦選擇開辟一方彩絕倫的富世界。

這就是混沌的殘酷。

意識漸漸模糊，思維運轉漸漸緩慢，記憶一一衰退，生命於此，漸漸終結……

活著的意義在這個時候已經走向了終點……

終於，看著那似乎永遠不會有任何的變化，永遠隻是一無際的虛無，永遠隻有無窮無盡的沉淪……

陸青河絕了。

而後，他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意識，隨著軀的沉淪而沉淪，意識隨著混沌的虛無而虛無……

這種虛無似乎將這樣亙古不變的持續下去，直到永遠、永遠……

永遠。

這個名詞亦如永恒。

除了時河流當中，沒有任何地方能夠用永遠或者永恒來形容，來描述。

眼前陸青河上的永遠同樣如此。

永遠……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永遠……

可能億萬年，也可能隻有一瞬……

“嗡嗡！”

當陸青河似乎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要在那能量衝擊波的消磨下和整片浩瀚無疆的混沌虛無融為一，為混沌虛無的一部分時，一牽引的力量環繞了陸青河的軀。

順著能量衝擊直混沌深而難以掙紮的陸青河在這牽引力量的帶領下，剎那間，超而出……

下一刻，他那隨波逐流，並且仿佛要被徹底磨滅的軀停止了……

混沌軀，亦是隨著離了那能量衝擊波的傷害，自主的汲取著混沌能量，緩緩恢複……

而後，陸青河睜開了眼睛。

一個人。

他看到了一個人。

或者說，人類生命。

陸青河看著他，他同樣在看著陸青河。

就在這樣一片浩瀚無垠沒有盡頭，沒有邊際的虛無世界，混沌盡頭……

親切。

看著他，陸青河有著一種無法言明的親切。

這種親切、悉，說不出，道不明，明明他能夠確定，他和眼前這個男子才是第一次相見，但是兩人仿佛卻已經認識了不知道多年的歲月……

“我突然覺到一種讓我心悸的召喚，仿佛有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突然要從我心中被奪走，讓我迷茫悲慟、悵然若失，於是，我來到了這裏。”

男子看著陸青河，緩緩說著，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你救了我。”

陸青河道，然後，他又問了一聲：“你是誰。”

“我是誰……”

男子聽著陸青河的話語，著人類和人類間那種悉的談方式，心中頗有些唏噓：“我名通天，當年，尚有道號，喚為上清。”

“上清聖人！？”

原本神魂融於混沌虛無，尚有些渾渾噩噩的陸青河在聽到眼前男子自報命的剎那，豁然睜大眼睛。

上清聖人！？

眼前之人，是上清聖人！？

他陸青河的本，便是青萍聖劍，而青萍聖劍，便是上清聖人的證道聖，眼下，他居然見得了上清聖人本尊！？

“上清聖人！？你，你居然未死？”

“死？道友說笑，我等證得混元聖位，眼下雖非洪荒世界，可若說隕落，卻為之過早。”

上清聖人的話，讓陸青河微微一怔，接著，猛然聯想到了什麼。

上清聖人的隕落，是很久之後。

而現在……

界牌關之戰結束都才幾千年，別說是那些侵洪荒世界的怪了，就連真玄世界，以及那尊絕世狂魔都尚未現世，這個時候的上清聖人，應是剛剛預到了打破世界壁壘後可能出現的危機，自主離開洪荒世界，剛剛來到混沌虛空不久……

“上清聖人，你可否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返回洪荒世界？”

“讓你返回洪荒世界？”

陸青河慎重點了點頭：“我有十分重要的事。”

如果能返回洪荒世界，將未來發生的事告知鴻鈞道祖，或許即便不斬殺那尊他不知道尚在何的絕世狂魔，仍然有辦法讓未來發生改變。

“你上……有混沌之的氣息，生命力應極為頑強，讓你返回洪荒世界，倒並無不可，但洪荒世界世界壁壘極其堅固，你初為大羅金仙的修為貿然穿梭世界壁壘，進洪荒世界，一修為，一神通，怕是都會在穿梭的過程當中消磨殆盡，從而被直接打回原形，再要化形而出，需得有漫長的時間溫養……”

“打回原形……”

陸青河不知所謂的打回原形，到底是打滅混沌生的形態返還青萍聖劍，還是……徹底的還原混沌青蓮的蓮葉……

如果，他被打回原形為混沌青蓮蓮葉，意識沉睡，隻是一件寶，即便見到了鴻鈞道祖又有何意義？

況且……

他並不知道那尊所謂的絕世狂魔是誰，眼下那片世界和洪荒世界通道似乎已經崩塌了，如果鴻鈞道祖因為擔心那尊絕世狂魔孕育而出，想要將那尊絕世狂魔扼殺在搖籃當中，從而再度將兩界通道重新打開，會不會反而弄巧拙？

到底……

要如何破局？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很多事……你是一個充滿故事的人……”

陸青河看著說話的上清聖人，有些力不從心的搖了搖頭，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看著這位青萍聖劍的原主人：“這個故事荒誕離奇，裏麵可能會有你悉的人，甚至會超出你的想象之外，但……他可能已經發生了……你，想要聽一聽嗎……”

上清聖人淡然一笑，虛手一揮，混沌中出現了兩個團，他緩緩的坐了下來：“不急，這裏是混沌虛空，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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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陸青河猜測的劇才是正確的，鴻鈞道祖為嘛非要打十方宇宙呢，就是因為知道裏麵有個絕世狂魔，他一直不出手，就是積累力量防陸青河口中所謂的“怪”了，碧遊宮道場裏麵的那一冊隨筆，實際上也隻是上清聖人將這一切當故事傾聽後留下來的……陸青河最終洪荒世界，在穿梭世界壁壘時被打回了原形，幾經輾轉，最終被媧聖重新送時長河，一切仿佛改變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改變……好吧，腦開的有點大，但，這就是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