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句話，季司庭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哈哈哈哈哈……」

呂宣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這下好了，不找姐，該找小蘿莉了？」

頓了頓，瞇了瞇眼睛：「說起這個，我倒是有個人選給你推薦，你說……」

「行了，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似乎知道要說什麼，季司庭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呢？」呂宣了，覺得有些無聊。

吃過午飯，呂宣和金哲打了會遊戲，然後一覺睡到了晚上，別說，好久沒有睡得這麼爽了。

沖了個澡，想著晚上的聚會，呂宣拉開櫃，嚯，一條子都沒有，不過怎麼記得新款里有好幾款子呢？

呂宣不死心地翻了個遍，最後還是沒找到子，然後委屈地給紅姐打了個電話，得知這個疑問，後者雲淡風輕道：「你要是想要，就給左小姐和金先生打電話吧。」

？？？

呂宣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然後果斷選擇了妥協，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金主爸爸，怎麼敢反駁？

嗚嗚嗚欺負人……

含淚穿上服，紅姐也到了：「餐廳就在九樓，除了導演製片，就只有你們四個主演。」

，薛安娜，周祁，另一個……

「許長宣。」

呂宣還在想另一個人的名字，紅姐就率先說了出來，頓時笑起來：「好，記住了，多謝紅姐。」

「走吧。」

兩個人乘坐電梯，呂宣拿著小鏡子抹口紅，這算是他們私底下第一次見面，不管怎麼樣，第一印象都是很重要的。

「薛安娜你見過，不用我再多說，周祁是季爺的人，自然不用擔心，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許長宣。」

這時，紅姐緩緩開口：「他在圈子裡資歷頗深，雖然資源不錯，但圈子裡的口碑平平，你多注意。」

聞言，呂宣皺了皺眉：「口碑？」

在這個圈子裡，不可能把每個人了解得面面俱到，在這個時候，口碑就顯得尤為重要，雖然知道不能一概而論，但口碑不好容易降低期待值。

更何況跟搭檔的人。

「他跟你一樣模特出，轉型的時候出私生活混的緋聞，直到現在，圈子裡還有他私生活不檢點的說法。」

說到這，紅姐神逐漸嚴肅起來：「這些事真假不知，但你跟他相一定要多加註意。」

「放心吧，我的手可不是白練的。」聽到這裡，呂宣已經將許長宣列保持距離的名單。

叮，電梯到了。

「我約了朋友在附近聊天，有什麼事打電話。」

看著一臉關切的紅姐，呂宣勾一笑：「知道了。」

看著紅姐離開，呂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吐了出去，跟著服務員前往包間。

聽說為了拿下《人未滿》這部戲，紅姐不下五次上門去找導演，才把二號拿到手，並且還是沒有試鏡的。

而現在，說是開機前的聚會，實際上也是變相地考核。

「就是這裡。」

服務員在最裡面的包廂停下，呂宣暗暗提起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片刻，裡面傳出一道男聲：「請進。」

推門而，包廂里坐著兩個男人，左邊的白短袖灰長，戴著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平平無奇，呂宣認識，他是這部戲的導演，雷鳴。

右邊的男人看起來二十七八，臉上明顯畫著淡妝，還帥，但下一看就是打過針的，不是周祁，應該是許長宣。

短短幾秒鐘，呂宣就猜出了兩個人的份，邊揚起一抹弧度：「雷導，許先生。」

「我們的秦神來了。」雷導推了推眼鏡框，笑著站起來。

許長宣跟著站起來，目在進門的人上流轉，呂宣穿得很簡單，白T恤，牛仔闊，奈何材凹凸有致，愣是把私服穿出了走紅毯的氣質。

兩個人握了握手很快鬆開，呂宣對雷導的好度直線上升，看向許長宣，後者面微笑：「久聞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很高興見到您。」呂宣禮貌地握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許長宣笑容里還摻雜著其他的東西。

三個人落座，察覺許長宣的視線還在自己上，呂宣也不躲避，一雙狐貍眼染上笑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只是第一次見呂小姐，有些失神了。」許長宣喝了口水，這才挪開視線。

呂宣笑意不變：「我還以為我們以前見過呢。」

一旁雷導將這一幕收眼底，不由笑起來：「呂小姐果然耿直，聽說昨天還在錄其他節目，今天就趕過來，還是要多注意啊。」

「是啊，藝人都要注意保養，不過我看呂小姐這麼神，肯定沒有這些煩惱。」許長宣跟著開口，燈下，他的臉有些泛，看著頗為油膩。

呂宣正要開口，敲門聲響起，薛安娜和周祁一塊來了，兩個人看起來聊的不錯，薛安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宣！」跟其他人打過招呼，薛安娜徑直走了過來，眼中彷彿閃爍著星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呂宣給倒了杯水，「喝點水吧。」

「謝謝。」

「製片有事來不了，咱們不管他，今天呢，主要是一個小聚會，大家悉悉，不用拘束，當然也希咱們這次合作順利！」雷導緩緩開口，說完幾人紛紛舉杯。

「乾杯！」

不知道是不是喝過了可楠姑的藏酒，呂宣現在喝餐廳的酒，總覺得差點什麼，果然味蕾容易被養刁。

這時，雷導繼續道：「實不相瞞，這是我第一次做導演，這部戲的爭議呢，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但是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相信只要大家努力，照樣能做出好績來！」

看著雷導頭頂為數不多的頭髮，呂宣有些慨，萬萬沒想到，四五十歲的雷導竟然這麼熱。

呂宣低頭吃了口菜，轉頭，就對上許長宣的視線，後者勾一笑，呂宣扯了扯角，職業假笑上線。

接連發表了半個多小時的想，已經幾杯紅酒進了肚子，雷導這才靠著座椅，呂宣倒了杯水：「雷導你喝口水吧。」

「別我雷導。」男人接過水杯，一口沒喝又開始說，「別看我年紀大，可我的心年輕著呢，在你們這個年紀，雷哥還是個小鮮呢，奈何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刀刀暴擊。

呂宣在心裡接過話音，記得紅姐說導演很有實力，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靠譜？

「接下來咱們在一起合作，你們也別那麼客氣，我雷哥就行，來，乾杯。」

包廂的畫風除了剛開始還正常，到最後像變了親友重逢會，雷導喝酒上臉，一張臉通紅，拉著他們張口閉口「年輕真好」「有夢想就追」。

好在到了後半段，雷導的注意力一直在周祁和許長宣上，呂宣趁機埋頭苦吃，別說，這家餐廳的菜還不錯。

「雷導人其實不錯的。」這時，旁邊的薛安娜緩緩開口，刻意低聲音，「我聽人說，這部戲的版權原本是另一個團隊買下準備拍，但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這部戲的拍攝就一直拖著。」

是這樣？

薛安娜平時清清淡淡，甚至有些沉默寡言，這會竟然為雷導說話。

只聽繼續道：「雷導拿到這部戲版權之後，很多人不看好他，做了半輩子編劇，雷導最想做的其實是導演，所以這次他才會這麼。」

原來雷導之前是編劇。

呂宣恍然，看來《人未滿》雖然是都市言劇，卻承載著雷導的老年熱啊。

突然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看到來電顯示，呂宣拿著手機離開了包廂。

走廊還有些涼快，呂宣接起電話：「晚上好，金先生。」

「晚上好，呂小姐，在忙什麼？」電話那邊響起輕男聲，雖然看不到人，卻能聽出笑意。

「在跟導演和幾個主演吃飯，這個導演蠻有趣，跟我想象的差別很大。」呂宣靠著牆，把剛才有趣的事一一說給他聽。

金哲低笑：「看來呂小姐心不錯，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很快，等我回去給你回電話。」

「好。」

掛了電話，呂宣深吸了一口氣，剛一轉，就看到許長宣站在不遠，正看著這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呂宣下意識蹙了蹙眉，但還是抬腳走了過去：「嗨，怎麼在這裡？」

「剛剛理一些事，對了，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呂宣挑了挑眉，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沒有名片，草率了。

看不接，許長宣笑了笑：「呂小姐別誤會，我只是想跟你個朋友，畢竟咱們接下來還要相一段時間。」

「那我收下了。」收起名片，呂宣徑直抬腳向包廂走去，後響起男人的聲音：「留個聯繫方式吧，這樣有什麼事，我也好聯繫你。」

呂宣腳步一頓，一串手機號碼口而出，道：「這是我經紀人的電話，許先生有什麼事聯繫我的經紀人就好。」

說完，也不管男人什麼臉，直接回了包廂。

雷導已經沒有侃侃而談的勁頭，周祁扶著他：「我先送雷導回去吧。」

「好，今晚很高興認識大家，希合作愉快。」薛安娜十分公式化地說道。

呂宣進去，才出些許笑意：「一會一起回去吧。」

「好。」

許長宣後面進來，幫周祁扶著雷導：「你們早點休息，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