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嘻嘻一笑,“有你們在,哪還有我心的余地。再說了,姑娘家嫁人之前萬事不管,嫁人之后可就了老媽子了,所以,我必須好好一下我當姑娘的最后這一點時。”
劉惜春直笑道:“這話我聽著都替阿焰覺得憋屈,就阿焰那子,也不知道你倆誰才更像老媽子。”
喬筱筱咯咯直笑,確實,陸清焰可比更會心。
正說著話,紅錦過來小聲說道:“郡主,三皇子來了,說是想見你一面。”
喬筱筱想也不想便道:“不見。”
紅錦咳了一聲:“三皇子說,如果郡主不見他,明日他就來搶親。”
喬筱筱瞪大了眼:“他有病吧!他人在哪兒?”
紅錦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喬筱筱便拉著臉走了過后,一見三皇子,沒有好氣地道:“你還有完沒完?我都快嫁人了,你還沒死心嗎?”
三皇子氣悶地道:“明明是你背信棄義,怎麼倒還怪起我來了!”
喬筱筱氣得起打人:“趙承啟,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是你自己自說自話,我可從來沒說過半個好字!你到底想干嘛啊!”
三皇子掏出一個盒子扔給:“這個給你。”
喬筱筱下意識地接住:“這是什麼?”
三皇子道:“給你的嫁妝,喬筱筱,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若不是你嫁的是人陸清焰,我絕對會來搶親的!”
喬筱筱挑了挑眉:“為什麼?你這麼相信陸清焰?”
三皇子哼了哼:“喬筱筱,你個有眼無珠的人,你給我等著,將來我必定會讓你后悔自己今天的選擇!”
喬筱筱撇了撇:“你現在就可以死了那條心了,我喬筱筱從來不會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
三皇子白了一眼,“懶得跟你掰扯,走了。”
喬筱筱沒料到他會走得這麼干脆,從不有點不太習慣。
等人走遠了,才拿著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放著一只用極品羊脂白玉雕刻的玉蘭花簪。
簪子打造得極為致,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盒子下面墊了一張信紙。
拿起來拆開一看,上面龍飛舞地寫道:“祝卿,百年好合。”
喬筱筱會心一笑。
看來,那個執拗的小屁孩兒,終是想開了。
天黑,喬筱筱就被香菱和香茉按在浴桶里,又泡了一遍牛浴,撈出來干之后,兩人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把頭從到腳給涂了一遍,最后再換上干凈的睡袍,把塞進被窩里。
喬筱筱只覺得自己就像塊五花似的,被腌制了味,只等著明日一早送進烤箱。
剛躺下,房門就被推開了。
安欣和岑晴抱著枕頭跑了進來,“筱筱,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香菱和香茉急忙阻攔:“欣兒小姐,表小姐,郡主明日天不亮就得起來上妝,你們在這兒,郡主只怕睡不好。”
們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天,怎麼著也得守好這最后一晚。
安欣道:“你們不要多事,筱筱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我們再想讓陪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香菱和香茉還想勸阻,結果讓安欣的丫鬟給強行拽走了。
喬筱筱趕從被窩里爬出來,對著安欣行了個大禮:“多謝姐姐的解救之恩!”
安欣哈哈大笑:“你呀,也太慣著倆了。”
兩人抱著枕頭跳理喬筱筱的床,三個姑娘躺一排。
安欣問道:“筱筱,馬上就要嫁人了,你心里張嗎?”
喬筱筱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張,倒是期待的。”
安欣吃吃直笑:“你真的太不矜持了!”
喬筱筱哼了哼:“這種事有什麼好矜持的,我跟陸清焰兩相悅這麼久,若不是之前那場意外,我說不定這會兒孩子都揣上了。”
安欣嘖了一聲:“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岑晴道:“表姐本就不是一般子,這天底下,哪有什麼話是不敢說的。”
安欣點點頭:“這倒也是。筱筱,以后焰哥可就給你了,你一定要對他好一點啊。他這些年,吃了太多苦,我們都希他能幸福。”
“當然,如果他要是欺負了你,你就來跟我說,我找人打他!”
喬筱筱聽得直發笑:“所以,你到底站哪邊?”
安欣嘿嘿一笑:“我兩邊都站。沒辦法,誰讓你們兩個對我都十分重要,我就只能一碗水端平了。”
喬筱筱笑個不停:“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端水大師啊!”
岑晴突然掏出一個荷包,塞進喬筱筱的手里。
“表姐,這是我送你的新婚賀禮。”
喬筱筱很是好奇,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張銀票,面額是五百兩。
“表姐,這些銀子是我自己攢下來的,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可別嫌。”
喬筱筱趕要還回去:“你自己掙點銀子多不容易啊,再說,哪有妹妹給姐姐添妝的道理。”
岑晴說什麼也不肯收:“表姐,你必須收下,這是可是我特意給你攢的。表姐,以前我不懂事,總是跟你置氣,你別跟我計較。”
想到以前的事,岑晴就有些想掉眼淚。
那會兒家里窮,表姐一上門,心里就不樂意,現在想想,自己那會兒真是太不懂事了。
喬筱筱手摟過:“傻姑娘,表姐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岑晴手回抱住,“姐,以后表姐夫要是欺負你,你就回來,我掙錢養你!”
喬筱筱也十分:“好,咱們一言為定。”
三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似乎剛閉上眼沒多一會兒,喬筱筱就被岑巧蘭給喊了起來:“快些起來沐浴更,一會兒全福夫人要來給你開臉上妝,別磨蹭了。”
喬筱筱都還沒有完全清醒,就被香菱和香茉給架了起來。
“就說昨晚不能讓欣兒小姐和表小姐陪著郡主睡吧。”
兩個丫環里嘀咕個不停,手上作半分不慢,架著喬筱筱就給按浴桶里了。
喬筱筱實在太困了,干脆靠著浴桶繼續睡,任由們給在自己上折騰。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穿好服坐在了妝奩前。
全福夫人走了進來,笑著拿起了開臉的絞線,替將臉上的汗細細地絞掉,疼得眼淚汪汪,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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