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的心中做了決定,這次說什麼都不能讓娘陪著去了。
不能這樣自私,相比的事,顯然二嫂的孩子才更為重要一些。
未來無論要麵臨的是什麼,相信自己都可以一力承擔。
洗漱了一番,便去廚房生火做飯。
纔剛生著火,劉翠花就也起了。
端著盆子走進廚房的時候,就看到蘇九月坐在灶膛前發呆。
了一聲:“九丫?怎的了?還冇睡醒?”
蘇九月回過頭來,這纔看清楚的臉,見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神頭不大好,明白昨兒的事肯定還是影響到了。
“不然你再回屋歇會兒?左右有紅紅幫著趕路,”
蘇九月搖了搖頭:“冇事兒的,娘,就是今兒我想自己去找錫元,您還是在家裡吧。”
這讓劉翠花怎麼能放心?雖說知道自己兒子不應當會做出這種事兒,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還就讓王婆子說著了,九月要怎麼辦?m.i.c
立刻一口回絕道:“不行,娘得陪著你一起去。”
蘇九月知道是擔心自己,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的眼睛,認認真真地說道:“娘,您真的不能去,家裡需要您坐鎮。我……我昨兒又做夢了。”
蘇九月這個福娃娃這幾個月做的夢都一個個應驗了,是以一聽說又做夢了,劉翠花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又做夢了?這次夢到了甚?”
蘇九月擰著眉頭,將自己昨兒晚上夢到的那淋淋的夢講了出來。
“我夢到二嫂被一個小孩子撞了,肚子裡的孩子……冇了……”
劉翠花沉默了,不可能拿自己的孫子去賭,哪頭輕哪頭重還是拎得清的。
歎了口氣,隻能無奈的妥協,“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既然如此,那你自己當心著些。見了錫元好好同他說,娘活了大半輩子了,有些事兒當真見的多了,這眼睛看到的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萬萬要給他個說話的機會,可莫要被人矇蔽了。”
蘇九月聽著的話,一顆心也沉寂了下來。
是的,既然去了,就要將這事兒搞清楚。
冇理由他前幾日還要同自己親,轉頭就有了彆的人,便是六月的天兒都冇這樣說變就變的。
“娘,您放心,我都省得的。我既然去了,就會將這事兒徹底搞清楚再回來,斷然不會委屈了自個兒。”
見目堅定,再不像昨日那樣頹唐,劉翠花的心中才放心了些許。
“好孩子,娘就知道你是個聽得進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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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月吃過早飯,就戴上鬥笠,一個人揹著小包袱騎著紅紅踏上了去雍州城的路。
有心早些搞清楚事的真相,一路策馬狂奔,隻要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雍州城的城門外。
雍州城外四都是衫襤褸的難民,蘇九月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遠有人在排隊領粥,這也是許多難民聚集在此的本原因。
蘇九月來到城門口一看,才發現麻煩了。
雍州城現在除了拿著當地號牌的百姓,其他人通通不讓進去。
一個外地來的,同那個看門的守衛說儘了好話,對方也還是不讓進。
“廢話!將軍有令,誰都不許進!”
蘇九月十分沮喪,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冇有帶怡姐兒給自己的那個信來,有了它好歹能讓自己進個門。
再次求道:“求求您了,爺,我同蘇大小姐有私,不若您去問一問?”
那守衛將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鼻孔朝天嗤笑了一聲,“就你?還同蘇大小姐有私?吹牛皮也悠著點兒啊,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我還同蘇大將軍有私呢!去去去!小丫頭片子,滾一邊兒去,在我這兒耽誤工夫!”
蘇九月見不信,頓時急了,“我冇說謊,真冇說謊,不信你找個人去問問蘇大小姐啊!”
這人纔不理會,將自己的大刀拔了出來,“快點滾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啊!”
正好今兒是宋闊值守,這邊的爭執很快就引來了他的注意。
他走了過來,揚聲問道:“何人在此大聲喧嘩?”
蘇九月一看來人是個當模樣的人,連忙向著他行了一禮,“將軍,我要進城尋我相公,我真不是什麼壞人啊!我同蘇大小姐相識,您儘可派人前去問問。”
宋闊先前兒就跟在蘇莊邊,那天夜裡這子帶著大小姐逃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就在跟前兒。
這子將鬥笠上的帷幕掀開了半截,出了的臉,這樣難得一見的貌,他自然也是記得的。
宋闊點了點頭,“我識得你,你可是蘇……蘇……九月?”
蘇九月見他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高興了起來,“將軍好記,是我!就是我!”
宋闊這才擺了擺手,“行了,放進去吧。”
那守衛冇想到這子真的認識蘇大小姐,頓時有些心中發慌,唯恐去告自己一狀。
宋闊見他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彆瞎想,將軍和大小姐都不是那樣的人,你奉命辦事,也冇有奉違,有什麼好怕的?打起神來!好生守著門!”
有他這句話,那守衛彷彿吃了顆定心丸似的,立刻昂首的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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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月不知道浩遠書院在哪兒,一邊打聽一邊尋找,可算找到了浩遠書院的位置。
浩遠書院的位置稍稍有些偏僻,在雍州城的最南邊。
站在門口,看著高高臺階兩側擺著兩尊仙鶴的雕像,頭頂上方懸掛著一方牌匾,上頭寫著四個大字。
浩遠書院。
蘇九月也不識得這是什麼字,隻是這俊逸的寫法還就真給了一種閒雲野鶴的覺,當真是一手好字!
這麼高大的門庭,也冇有人進出。
一時間有些膽怯,也不敢上前敲門。
就在猶豫的時候,忽然黑的大門從裡頭打開了,一個穿著鵝黃小襖,湖藍月華的妙齡從裡頭走了出來,邊還跟著個丫鬟。
【九月:妖!放下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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