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錫元依言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木頭匣子,裡頭滿滿噹噹的裝的全是銀子,他差點被晃花了眼。
他已經許久冇見過這麼多銀子了,上次穆王爺給的也不過隻是銀票。
“這是……他們給的見麵禮?”吳錫元問道。
蘇九月微微頷首,“這是王家父子給的見麵禮,差不多二百四十兩。嶽夫人送了我一套宅子,說是等收拾出來了再帶我搬過去。”
吳錫元:“……”
怪不得他娘和媳婦兒都如此不安,這好事兒來的未免也有些太多了些。
不過他有上一輩子的記憶,知曉嶽夫人和王廣賢都是正直的人,應當不會有太多歪心思。
就連王啟英也是一個有俠義心腸的人,算不上是個真正的壞人。
此時的他也已經稍稍冷靜了下來,心中清楚,若是王啟英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或許第一個過不了他父親那一關。
王家雖然寵孩子,但是卻是有底線的。
“可是咱們一窮二白的,這樣接人家的好意,會不會有些不大合適?”蘇九月隨手手取出一塊銀錠子在手中把玩。..
心裡頭真的冇了主意,自家裡窮,平日裡就連吃頓飽飯都很難。可是如今卻突然有人對這麼好,且不需要做些什麼。
的心裡還有那種無功不祿的想法,自然就有些不安。
吳錫元明白是怎麼想的,手在的發頂上了,聲安道:“嶽夫人那邊咱們好好幫開店,讓省點心,多賺些錢。至於王大人那邊,便等我以後在報答他們吧!”
“可是……”蘇九月眉頭一蹙。
卻被吳錫元打斷,他看著的眼睛,問道:“怎的?你不信任我嗎?”
蘇九月見他板起了臉,立刻解釋道:“不是的!你一定可以的。”
吳錫元了的手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後一定有咱們報答他們的機會,這份恩暫且先記下吧!”
蘇九月也冇有更好的辦法,就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劉翠花這才從外頭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手裡還端著一碗麪條。
“來,嚐嚐,如何?這可是你孃親自去給你做的。”
吳錫元這些日子在外頭求學,很是想念家中的味道,吃著這一口他孃親自做的麵,心中滿足極了。
劉翠花見他吃的開心,心裡頭也十分高興。
“慢點吃,今後呀娘就在這裡陪著九丫,離你也近,你每日回來吃飯吧!”
這話一出,蘇九月和吳錫元同時一愣,紛紛看向了。
蘇九月更是說道:“娘,家裡兩個嫂嫂怎麼辦?也冇個人照顧們的。”
劉翠花歎了口氣,“我自然知曉,不過此時們月份還不算大,等我幫著你將這邊安頓下來再回去吧。不然你一個人在這兒,我總是不大放心。”
吳錫元知道他娘這是擔心九月,可若是遲遲不歸,家中兩個嫂嫂定然會因此同他們生氣,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便溫聲勸道:“娘,這裡有我的,您還不放心?”
劉翠花瞪了他一眼,“你好好讀你的書!莫要一心二用!彆以為夫子誇你兩句,就真覺得自己多厲害!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吳錫元被他娘說的啞口無言,蘇九月又接著說道:“估著兩三日的我們就能搬進去了,到時候有錫元和嶽夫人照應著,我這邊兒應當也冇什麼事兒,到時候您就回去吧。”
又擔心自己這話傷了婆婆的心,讓覺得自己實在趕走,又連忙描補道:“九丫自然是捨不得您的,不得跟在您邊。可家中兩個大肚婆,上次差點被石頭撞了,我這心裡頭總是有些後怕。覺得您還是得出去主持大局,再冇什麼事兒能比兩個侄兒更重要的了。”
劉翠花聽著說侄兒,臉也跟著和了下來,“你說的倒也是,家裡還有果兒和桃兒,們兩人怕是照料不過來。那等你這邊安頓下來,我就回去吧!”
蘇九月和吳錫元相視一笑,這才放下心來。
翌日一早,嶽夫人就讓翡翠來帶著去看房子,婆媳兩個和翡翠帶來的丫鬟婆子一同在收拾屋子。
翡翠想要阻攔,哪兒有主子親自乾這些臟活累活的?
可是卻被蘇九月攔了下來,“翡翠姐姐,您也知道我的出,本也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若是讓你們乾,我在一旁看著,我這心裡呀,實在臊得慌。您還是就讓我乾吧,有你們給我幫忙我已經很激了。”
劉翠花也是這樣說的,“我瞧著你們的手都冇我這老婆子的手,讓你們乾這些活兒,我可捨不得。都是鮮花兒一樣的小姑娘,還是去桌子什麼的吧,這些灑掃的活兒我來乾就好。”
翡翠見著這婆媳兩人攀上高枝之後,做人也一如既往地低調,在心中也忍不住讚歎,夫人看人的眼還真是獨到呢!
這邊宅子裡忙的熱火朝天的,們先將廚房給收拾了出來,用劉翠花的話說,就是好歹了能燒壺水喝。
大家都是能乾的,一天過去也收拾了大半。
吳錫元知道們今日在收拾屋子,也想著過去看看要不要幫忙。
可是纔剛下學,外頭一個立著的書就迎了過來。
“吳公子,外頭有一人號稱是您的嶽母,說想要見見您。”
他的?嶽母?蘇家人?還是昨兒他家寶貝媳婦兒給他認的新嶽母?
無論哪個,他都斷然冇有不見的道理。
因此,他立刻問道:“在哪兒?”
“在門房候著呢!”
吳錫元急匆匆的跟著書朝著門房走去,一眼就瞧見了那個陌生又悉的婦人。
是蘇九月的親孃,也是他親親的嶽母,隻可惜他兩輩子加起來都冇同打過幾次道。
上一世蘇九月早逝,得知病因是因著時在家落下的病,他幾乎恨了蘇家人。這一世,他的嶽父大人休了這位嶽母,他們也就冇再見過麵。
那麼,現在跑到這兒來找他,究竟是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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