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聽了這話,愣了一瞬,“冇有啊。”
一邊說著,一邊將袖子湊到鼻尖聞了聞,旋即出了恍然大悟的神,“哦~原來是這個,這是那些胡商帶過來的香料,說是什麼玉離醉。說是胡人那邊的貴族才能用,夫人倒是喜歡這些香料。我日常在夫人邊伺候,也就沾上了些許香氣。”
蘇九月從前在那個胡人上也聞到了這個味道,難道說……他也是什麼貴族??
將這想法下去些許,衝著翡翠笑了笑,“倒是好聞。”
翡翠將東西給送來,信兒也都傳到了,還得回去伺候夫人,自然不能在這裡久留。就同道了一聲彆,就離開了。
蘇九月想了想,將地契和首飾放回家中的櫃子,纔再次出了門。
覺得自己得到的這兩個訊息都至關重要,錫元不是說了嗎?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若那個胡人真是什麼貴族,那麼他和長公主在同一輛馬車上……
蘇九月打了個激靈,打住了這個念頭。
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可不能胡猜測。..
到了將軍府上,門房的守門人見著都眼了,給奉了碗茶,讓候著,“將軍去了大營,您稍候,我這就讓人去給將軍傳話。”
他了人吩咐了兩句,又讓另外的人去府裡給大小姐通傳。
穆紹翎正趁著蘇莊不在來跟自己小王妃聯絡,兩人膩歪在一起下棋。
蘇怡纔剛剛學會冇多久,又怎麼會是穆紹翎的對手?可愣是被穆紹翎哄得贏了一局又一局,覺得自己儼然了個圍棋聖手。
穆紹翎雖說輸的慘不忍睹,還被蘇怡在臉上了好些紙條,可他依舊角噙著笑,心自然妙不可言。
一個小廝步伐微急,從迴廊穿了過來,同夏荷道明來意。
夏荷應了一聲,上前稟告自家小姐,“小姐,九月小姐來了。”
此話一出,穆紹翎頓時就黑了臉。
這個蘇九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的整天來將軍府?平日裡他嶽父大人防著他跟防賊似的,唯恐自己將他兒給叼跑了。今兒好不容易趁他不在,能跟怡兒親香親香,這個蘇九月又跑來搞破壞!
蘇怡卻十分高興,這幾日外頭形勢不大明朗,王爺和爹爹都不讓出門。整日困在府裡,就像個籠子裡的金雀,實在無趣的很,也就九月來能陪解解悶兒。
聽說九月來了,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的棋子,站了起來,“在哪兒?我去迎。”
說完也不同坐在一旁的穆紹翎打聲招呼,就歡歡喜喜的朝著外頭跑去。
關懷遠看著自家王爺一張臉黑到了極點,下意識地往一旁了,減存在。
冇多一會兒,蘇怡就帶著蘇九月回來了。
蘇九月一看燕王居然還坐在院子裡,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同他行禮。
燕王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一想到,是吳錫元的媳婦兒,到底給了些麵子,冷淡的嗯了一聲,就算是應了。
蘇九月將本來就是來見燕王的,錫元昨日說了,讓將長公主的事告訴燕王。
都是皇室的事,他們自己理起來也更加妥當一些,反倒是蘇大將軍有些不打好手。
穆紹翎原本以為行過禮就會起來,卻冇想到又接著說道:“王爺,民此番前來有要事稟報。”
穆紹翎微微一怔,便說道:“何事?你且說來聽聽。”
“王爺,民昨日去書院給夫君送換洗,途中正好到了慧長公主的座駕。正巧風吹開了簾子,民就看了一眼,見到長公主的馬車裡居然坐了個男人。”
穆紹翎聽了這話,眉頭皺了皺,卻也冇太當做一回事。
慧長公主的風流韻事,聽一聽也就是了,這些年可也冇聽。駙馬爺的頭頂都綠的不能再綠了,卻礙著公主的權勢,本無可奈何。便直接丟下他們母兩個,回了南邊老家,再也冇回來過。
他父皇知曉這件事兒是長公主欺人太甚,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了。
可是接下來蘇九月的話卻由不得他不重視。
“更巧的是,這個男人民曾經也在街上到過,他的眸子是棕的,上還帶著一異香。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眼睛,便問了民夫君,他說有些胡人的眼睛就是棕的。”
慧長公主此次的幕之賓居然是個胡人?這未免有些太不像話了!
穆紹翎兩輩子都對胡人恨之骨,聽聞自己的姑姑和胡人有關係,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偏偏蘇九月的話還冇停,“今日我出門的時候,義母邊的丫鬟來給我送地契,上的香味也同那個胡人一模一樣。我心中奇怪,就多問了一句,那位姐姐說這香料是胡人貴族用的。”
蘇九月條理清晰,將這一切說了個清楚,之後才抬起頭來悄悄看了一眼燕王的神,心中有些許不安。
自己說的這些話實在是有些冒昧了,隻是若是不說出來,今後出了什麼岔子,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悔恨當中了。
穆紹翎的臉的徹徹底底,上輩子有人通敵賣國害死了蘇莊蘇大將軍,使得他們大夏朝陷了十分被的局麵。
他後來的許多年都在徹查這件事,卻一點頭緒都冇有。
如今看來,或許還真就是他這位好姑姑乾的。
他記得清清楚楚,上輩子那位胡人二皇子廖卡出使大夏,表麵是在求和,可在父皇答應之後冇兩年,就再次發起了戰爭。
而這位二皇子,就有那麼一雙棕的眼睛!
蘇怡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看著王爺沉著臉,也有些不敢出聲。
過了許久,穆紹翎才說道:“本王已經知曉了,你此次告有功,可想要什麼賞賜?”
蘇九月還真從未想過,自己不過是來送個信兒,居然還能得什麼賞賜?
連忙搖了搖頭,“民隻是偶然得知,不敢居功。”
穆紹翎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在他看來,若是說的都是真的,那就立了大功了。
該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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