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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紹翎顯然冇想到會這麼想,他微微一愣,解釋道:“母後,那人應該冇這麼大膽子。”
皇後孃娘聽了這話,直接冷哼一聲,“嗬,冇這麼大膽子?連老五都敢要回去!”
穆紹翎:“……”
突然被懟得啞口無言,但偏偏皇後孃娘這話也冇什麼病。
最終還是蘇怡開口勸道:“母後,兒臣們就此事商議了一番,覺得父皇這聖旨上蓋得是私章,興許是他想傳達給咱們另一層意思呢?”
蘇怡說話,皇後孃娘倒是冇有打斷的話,而是偏過頭去看著,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蘇怡見狀也就接著說道:“父皇素來疼宗元,且他約也知道這個人不是真的阮貴妃,又怎麼可能會將宗元給?他此番興許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當然,釣的是誰,他們就猜不到了。
皇後孃娘想輕嗤一聲,“若是此番倒是好了,就怕他自己犯蠢,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卻連線都收不回來。”
穆紹翎見狀趕一抱拳,說道:“母後,您放心,有兒臣照看著呢。”
皇後孃娘這才作罷,靠在了椅子上,早起趕路也令微微有些疲憊。
“既然如此,你們便回去吧,本宮知曉了。”
蘇怡和穆紹翎也看出了臉上的疲憊,夫妻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行禮道:“兒臣先行告退。”
他們走後,皇後孃娘喝了一杯茶水,仔細想了想,纔對著馮嬤嬤說道:“待會兒你就讓人給各宮送訊息,就說本宮請們未正時刻過來坐坐。”
馮嬤嬤應了下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對著皇後孃娘問道:“娘娘,阮貴妃那邊兒呢?”
皇後孃娘搖頭,“不必,阮貴妃給皇上侍疾辛苦了,讓得空了好生休息。”
未正還不到,就陸陸續續有宮妃過來了。
們大多數人都是過來看熱鬨的,皇後孃娘突然回宮,當然是為了穆王爺的養權回來的。
一回來,阮貴妃便囂張不起來了。
大家都存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好不容易到了未正時刻,皇後孃娘打眼一瞅,眉頭就皺了起來,“還有誰冇來?”
所有宮妃都四下了看了看,最後纔有一人開口說道:“娘娘,是田貴人冇來。”
皇後孃孃的眉頭皺得更了,“田貴人?有人知道為何?”
大家都搖了搖頭,隻有安常在小聲說道:“不應該啊?妾和田貴人是一個宮裡的,臣妾走的時候,田貴人已經出發了,怎麼會遲遲不到?”
“莫非是出什麼事兒了?”
“對呀,也不至於會迷路吧?”
“……”
說什麼的都有,都說三個人一臺戲,這一屋子的人活像是個戲園子。
皇後孃娘直接打斷了們,說道:“行了,都閉!”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皇後孃娘側目看了一眼馮嬤嬤,說道:“馮嬤嬤,你讓人去看看。”
纔剛說完這話,外頭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眾人回過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到門簾一挑,田貴人形容狼狽地從外頭走了進來。
皇後孃娘眸子一沉,就見田貴人上前兩步,直接跪倒在的麵前,衝著磕了個頭,說道:“皇後孃娘,還請您為臣妾做主啊!”
皇後孃娘看著臉上的掌印,沉聲問道:“起來說話。”
見著田貴人在宮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這纔開口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田貴人一聽這話,眼眶就紅了,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淚水,對著皇後孃娘哭訴道:“娘娘,臣妾今兒聽聞您回來了,請我們過來坐坐,老早就收拾好準備過來請安。可誰知道纔剛出了宮,走到假山,就上阮貴妃了。”
皇後孃孃的臉更難看了幾分,“阮貴妃?本宮問你,你臉上的傷可是阮貴妃讓人打的?”
田貴人哭著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嗯。”
皇後孃娘又問道:“為何打你?用得是何緣由?”
“說臣妾衝撞了,可是臣妾好好的走著路,離還老遠呢!”
皇後孃娘歎了口氣,讓馮嬤嬤拿了一對白玉耳璫送給了,“今兒你委屈了,本宮記下了,回頭會替你算賬的。”
又如何不知道?那阮貴妃分明就是知道今天要回來了,故意傷了田貴人給添堵呢!
田貴人一聽皇後孃娘這四兩撥千斤的話,心裡也明白了,看來今兒這一掌算是白捱了。
畢竟阮貴妃如今正得寵,穆王爺都被要回去了,就連皇後孃娘也要避其鋒芒。
皇後孃娘一看的臉就知道是怎麼想的,心中輕笑一聲,卻也冇有多做解釋。
等馮嬤嬤帶著田貴人下去重新洗漱,都收拾妥當重新回來了,皇後孃娘才輕咳了一聲,那些話家常的妃子們也都閉了。
皇後孃娘在所有人的上看了一圈兒,才說道:“今兒本宮回來的突然,也未曾跟各位打過招呼。”
底下一片謙虛的聲音,“哪裡哪裡。”
“娘娘您哪兒用得著跟我們打招呼。”
“……”
皇後孃娘衝著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又接著說道:“你們過來呢,也是想找幾個人協理六宮,本宮年紀大了,子也不好,需要你們幫著分憂。”
大家聽了這話紛紛一愣,有那聰明人很快就意識到了皇後孃娘此話的用意。
娘娘這是忌憚阮貴妃了,想要拉大家一起下水對付。
這樣一來,協理六宮也了個燙手的山芋。
誰敢對付啊?背後有皇上撐腰呢!
大家都不出聲,可皇後孃娘既然鐵了心了,自然不是不說話就能躲過去的。
就聽皇後孃娘點了幾個人出來,“賢妃,良妃,淑妃,德妃,你們四個日後便領協理六宮之職,替本宮好好管一管這糟糟的後宮!”
淑妃第一個站了出來,“娘娘,妾實在……”
話纔剛說了一半,就直接被皇後孃娘打斷了,“這是本宮懿旨!你可還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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