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這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應了下來,“對,蘭草,快讓人去請我師父。再拿一壺酒過來,我給珠珠子。”
也是個大夫,平素遇上這些事兒也知道怎麼置,但真的到自己孩子上,還是會慌了神。
吳錫元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真是左右為難。
蘇九月瞧見了,便說道:“你去忙吧,快去快回。彆擔心家裡,左右師父待會兒就到了。”
吳錫元又了一下珠珠,見著平時調皮的珠珠現在卻一副焉兒了模樣,心裡實在心疼的。
片刻之後,他才狠了下心,收回了手,抬頭看向了蘇九月,“邊關大事兒,我得先進宮一趟,馬上回來。”
蘇九月點頭應下,“你去吧,家裡有我。”
吳錫元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出了門。
景孝帝聽著吳錫元彙報著前線戰況,用上了新裝備的將士們,有如神助,一路將東瀛人趕出了大夏邊界。
“好!好啊!也好他們瞧瞧咱們大夏朝的厲害!從前不跟他們計較是咱們冇騰出手來!如今既然已經騰出手了,看他們怎麼蹦躂!”景孝帝著鬍鬚哈哈大笑,說話間那一個揚眉吐氣。
景孝帝說完,就又下了一道命令,“他們蹦躂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他們長長記了,傳朕的旨意!命令曹將軍和閔將軍他們,將東瀛給朕收複了!”
“是!”上一世在他去世之前,東瀛戰場也依舊在打仗,兩國的百姓民不聊生。如今他還真冇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等收複了東瀛,他們大夏朝就算真正的太平了!
景孝帝看著吳錫元的臉,突然開口問道:“怎麼了?吳卿?瞧著你今日似乎臉有些不大好。”
吳錫元歎了口氣,也冇瞞著他,“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就是今兒正要出門的時候,我家小發熱了,心裡有些擔心罷了。”
景孝帝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小孩子發熱可不能當兒戲,可有請大夫?不如讓太醫去瞧瞧吧。”
景孝帝這態度倒是讓吳錫元很用,他對著景孝帝一拱手,道了聲謝,“謝皇上關心,今日臣出門之前,臣的夫人就已經派人去請黃大人了。”
景孝帝也知道蘇九月和黃戶生的師徒關係,對此倒是冇有過多的看法。
他也喜歡明珠那小丫頭的,就點了點頭,再次跟吳錫元叮囑了一句,“料想你今兒也冇心思,朕讓小全子去傳旨,你先回去吧。若是需要什麼藥材,隻管讓人來宮裡取。”
吳錫元行了個大禮,“臣謝主隆恩!”
景孝帝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吧。
吳錫元前腳剛走了,後腳郭若無就進了宮。
景孝帝得知郭若無求見,心裡有些奇怪。
“請他進來!”也不知道他進宮來是為了何事,但郭若無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趙昌平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冇多大一會兒他就領著郭若無回來了。
景孝帝還冇開口發問,郭若無就直接開口說道:“皇上!此戰!大兇!”
他神凝重,若不是牽扯到的人命太多了,他不會管此事。
他信奉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閻王讓人三更死,不會留人的五更。
此次出手阻止,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犯了因果了。
景孝帝聽了郭若無這話,也是一愣,接著神也沉了下來。
“可是和東瀛之戰?”景孝帝問道。
郭若無點了點頭,“正是。”
景孝帝又接著問道:“可知道是為何?”
郭若無並未直說,“紫微星旁原本隻有一顆星同它爭輝,但如今卻有了兩顆,還請皇上仔細查探,莫要因此枉顧了將士們的命。”
“兩顆?”景孝帝喃喃地唸叨著,很快他的心裡就冒出來一個念頭。
他抬頭看向了郭若無,“朕知曉了,會立刻派人去查探。”
郭若無一拱手,道:“既然如此,臣便先告退了。”
景孝帝讓人送了郭若無出宮,又安排人去聯絡安排在高句麗的探子,看看高句麗這陣子是否還安分!
安排完這一切,景孝帝便又溜出了宮。
如今天兒漸漸熱了,宮裡那些妃子們見天兒的往他跟前兒湊,不是這個口痛,就是那個腰痛,一個個穿得也輕薄,這不是要人命呢嘛!
他如今也一大把年紀了,隨們去了吧,對子不好,可若是不去,難免會傳出些許雄風不振的謠言。
還不如溜出來讓們找不到人的好。
景孝帝住進了富春巷,還讓趙昌平在巷子口給他買了份路打滾兒。
趙昌平纔剛捧著熱乎的驢打滾兒走進來,景孝帝卻皺了皺鼻子,循著香味來到了院子裡。
“隔壁在做什麼吃的?聞著好香啊。”景孝帝說道。
趙昌平也皺著鼻子聞了聞,搖了搖頭,“奴才也從未聞到過。”
景孝帝乾脆抬腳去了隔壁,對著趙昌平說道:“你去門。”
趙昌平應了下來,抬手扣了下門環,冇一會兒裡邊便有人出來開門了。
是個和景孝帝年紀相仿的老婦人,孟老太太原本還當是自個兒兒子回來了,冇想到一開門卻見到門口站著兩個從未見過的中年人。
景孝帝見到是個老婦人,便衝著拱了拱手,說道:“老太太,我們是住你隔壁的鄰居,今兒才得知你們搬來了,便來上門拜訪。”
孟老太太一聽是鄰居,態度就熱了些許。
“原來是鄰居啊!我們也是昨兒才住的,隻是我兒子這會兒還冇回來,家裡隻有我老婆子一個人。”
景孝帝當初在買這個小院子的時候,早已經將左鄰右舍都打探清楚了。
他家東邊兒這戶分明就是吳錫元的宅子,如今搬進來的這戶人家,應當是他將宅子賃出去了。
景孝帝看了一眼趙昌平手中捧著的驢打滾兒,說道:“都是鄰裡街坊的,今兒正巧買了街口的驢打滾,正熱乎著。”
孟老太太有些猶豫,“這……”
陌生人給的吃的,又怎麼敢輕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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