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若無看著皇後孃孃的神,良久他才收回了視線,心中也有了底。
“皇後孃娘,珠珠兒生在吉時吉日,乃是大氣運者。”郭若無說道。
“大氣運者?這又是何意?”皇後孃娘一臉擔憂地問道。
若是其他人聽到大氣運者四個字,定然會欣喜若狂,然而皇後孃娘活了大半輩子了,見識的也多了。
所謂福禍相依,有些福氣還真不見得是好事。
更何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即便是他再疼珠珠兒,若是得知了他是這什麼勞什子的大氣運者,隻怕日後再怎麼也飛不出宮了。
郭若無看著皇後孃孃的神,就知道約猜到了自己的意思,倒也是個聰慧的。
他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珠珠兒這丫頭有趨利避害的本事,天生開了天眼,也正是因為如此,今日才能提早察覺池塘那邊兒暗藏禍事。”
皇後孃娘想了想,說道:“如此,本宮便知曉了。”
抬頭看向了郭若無說道:“郭大人,您出了翊坤宮,若是旁人再問起此事,還請您務必幫著遮掩一二。”
郭若無原本就隻說了一半,隻想著先探探皇後孃孃的口風。
如今看這樣子,應當確實是站在珠珠兒這邊兒的,他這才一抱拳說道:“皇後孃娘,您放心,臣不會再說與旁人聽。”
讓人將郭若無送了出去,皇後孃娘才又讓人將珠珠兒抱了進來。
珠珠兒似乎察覺到了緒不佳,便乖巧地了一聲皇。
皇後孃娘用自己的臉頰在的臉上了,“乖孩子。”
珠珠兒出小短手抱住了皇後孃孃的脖子,抬起頭來跟說道:“皇,可是今日珠珠兒做錯了?”
皇後孃娘搖了搖頭,“冇有,珠珠兒是個好孩子,珠珠兒救了阿彥。”
珠珠兒此時也知道了,所說的阿彥就是那個路上要拉起來的小哥哥。
就在這時候,皇後孃娘又接著說道:“可是……珠珠兒,下次若是再有累死這種事兒,你還是告訴皇更穩妥一些,你還小……”
珠珠兒聽明白了,點了點頭,“珠珠兒都記下了。”
皇後孃娘憐地了頭頂上的小揪揪,問:“珠珠兒,若是皇要搬去山上住,你可要跟皇一起去?”
珠珠兒頓時眼睛一亮,“上山?!可以掏鳥蛋嗎?!”
皇後孃娘一愣,隨後便樂嗬嗬地笑了起來,“珠珠兒想掏鳥蛋?自然是可以的,珠珠兒想做什麼都行。”
珠珠兒一聽這話就更開心了,“那珠珠兒要去!”
纔剛說完,突然想到娘,“可是……孃親會想念珠珠兒的。”
皇後孃娘抱著說道:“皇去跟你母親說。”
這天,是皇後孃孃親自送了珠珠兒回去的。
等到了吳家之後,在吳家的書房和吳錫元夫婦二人促膝長談了小半個時辰,纔出來。
皇後孃娘走後,蘇九月便坐立不安了起來。
吳錫元自然知道擔心的是什麼,他手拉住了蘇九月的手,對著說道:“媳婦兒,你先彆著急,方纔皇後孃娘不是說了嗎?會幫著遮掩的。”
蘇九月歎了口氣,說道:“這我怎麼能不著急?當初我會做夢的時候,年紀都已經大了,至知道瞞。可是咱們珠珠兒才這麼小,能知道些什麼呀?萬一真的惹禍上,咱們要怎麼辦?”
吳錫元的兒,他自己當然也是擔心的,但看著六神無主的蘇九月,他還是開口安道:“彆慌,方纔皇後孃娘不是說了嗎?說實在不行,便讓珠珠兒跟著去莊子上度假去。”
蘇九月卻搖了搖頭,“不好,雖然我知道皇後孃娘是好意,但是皇後孃娘邊兒原本就都是天家的人。隻有離他們遠一點,珠珠兒才更安全。”
吳錫元很認同蘇九月的想法,“你說得在理。”
蘇九月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吳錫元,“六月親,咱們帶著珠珠一起回去,這次回去之後,我便帶著珠珠兒在雍州住一陣子,等大些,明白事理了再回來。”
原本想著孩子小,便不讓跟著折騰了,但如今既然出了這事,怎麼都得折騰這一番了。
吳錫元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莫非要等到七歲以後再回京?”
蘇九月微微頷首,“正是。”
吳錫元擰著眉頭說道:“既然如此,不然我也跟皇上領個雍州的差事?”
蘇九月難得瞪了他一眼,“錫元,不可。咱們珠珠兒註定是與眾不同的,你隻有做到的職越高,珠珠兒才越安全。”
吳錫元歎了口氣,最後隻能認命了。
“罷了,待我空了,便回去看你們。”
至於蘇九月,這一回真的辭去了太醫署的職務。
職務和兒之間,當然還是兒更重要。
這天蘇九月領著珠珠兒進宮去跟皇上和皇後孃娘辭行。
皇上聽聞他們要回雍州,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你們大人回去就是了,珠珠兒就留在宮裡,朕替你們照看著。”
吳錫元聽了這話,卻笑著說道:“多謝皇上好意,隻是珠珠兒生下來還從未去過雍州。人不能忘本,這小丫頭總得知道自個兒的在何啊!”
皇上還想再說話,皇後孃娘卻搶先一步點頭讚同地說道:“不錯,是這麼個道理,若是冇有,那人生便是浮萍……”
景孝帝一聽皇後孃娘這話,再對上不悲不喜的神,最後還是妥協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朕若是再阻攔,倒是顯得朕的不是了。”
從吳家人進宮辭行,到蘇九月母二人離京,都冇用得了兩日。
第二天一早,們便急急匆匆地收拾了東西走人了。
吳錫元依依不捨地將們送到灤河邊兒上,抱了抱兒,又抱了抱九月,“你們回去了一定要記得給我來信啊。”
一想到他媳婦兒帶著兒要回去那樣久,他的心裡就格外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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