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似乎合合理,可他媽的就是不對勁兒,秦相有口說不出,他總不能說“你小子就是騙人的,老子本就沒去過什麼茅廁邊,老子是在馬車里說的話”吧?
他又沒被降智!
堂堂右相,怎麼會連這點腦子都沒有!
“王衛,你可還記得那小太監長什麼樣或是什麼嗎?”
“卑職記得,秦相大人管那太監羅公公,他腰間還別著一枚腰牌是坤寧宮的。”
刑部尚書的視線立刻瞟向了太子,太子的后背此時已是一片,這坤寧宮的腰牌一出,實在是太有指向了。
他現在只希自己的親隨能作快點,要不然真要被辰王叔找到那羅公公,母后就危險了,謀害皇子,都足夠廢后了。
“青風,你立刻進宮一趟,把坤寧宮的羅公公給本王帶回來。”
青風是辰王的人,武功高強,又有皇上親賜的牌子,可以隨時進出宮門。
青風離開后,太子似乎才終于找回一神智:“大膽王衛,你可知誣陷一國之母是何罪名?”
那王衛頓時一臉委屈的道:“太子殿下,卑職何時誣陷過皇后娘娘了?您可不能誣蔑我!”
我就是出來做個證的工人,太子您不要嚇我!
“混賬!你說那羅公公上帶著坤寧宮的腰牌,豈不就是在說母后?”
“這就奇怪了,坤寧宮的公公做錯了事就一定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嗎?”
他那一臉不解的樣子,著實是把太子氣得不輕,可太子又不能反駁,因為他不管怎麼說都是錯的!
說一定,那萬一羅公公被找出來了,母后的罪可就定下了。
說不一定,不一定你急什麼?你自己給皇后娘娘攬罪名,這怪得了誰!
“王侍衛可真是牙尖利,當個侍衛真是屈才了!”
王衛眼珠子一轉,就像沒聽到太子語氣中的嘲諷與冰冷,也沒到他“屈才”二中含的深意。
“太子殿下說的對極了,卑職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惜卑職小時家里窮,沒銀子供我念書,等家里條件好一些了,又歲數太大,只能跟著家里的弟弟認識幾個字,要不然這會兒我說不定都能高中了呢!”
眾大人:……呵,你還真不客氣!
太子被氣得不輕,這要是自己宮里的奴才,他早就將人打殺了,可這是在大理寺,在皇叔的眼皮子底下,他什麼也不能做,遂,接下來他就不說話了。
太子本以為,自己的隨從先行一步,定是理好那個羅公公,然而并沒有。
不過是喝了一杯茶的功夫,青風就拎著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回來了。
太子可以確定他是在母后宮中見過這名太監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出了這麼大的事,母后為什麼不直接把人理好,還留著這麼大個把柄等人抓?
秦相已經低頭不語老半天了,見到這名太監時只覺得心頭一涼,完了。
王衛一見那名羅公公便激的道:“就是他就是他,卑職看見的人就是他!就是他給秦相傳的話。”
羅公公上有些狼狽,但沒有明顯傷痕,一見到堂上坐著的辰王沒用審立刻就跪下招了。
“王爺救命,您想知道什麼小的都招,請王爺救小的一命,皇后娘娘想殺小的滅口,小的是好不容易和逃出來的。”
好嘛!這下好了,太監竟然直接招了,刑部尚書只升起一個念頭,連滅個口都滅不利落,還被這羅公公逃了,皇后娘娘干脆把自己蠢死算了!
羅公公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確實是皇后娘娘讓他給秦相傳話,而且不是一次,是兩次。
是皇后娘娘說瑜郡王染上了天花,讓秦家在外面把消息散播出去,也是皇后娘娘讓秦相想辦法把事鬧大,弄個民憤什麼的。
若是能沖進瑜郡王府趁把人弄死最好,不行也可以把瑜郡王去濟人院。
全都代清楚后,羅公公在口供上畫了押。
辰王再次審問秦相時,他還是什麼也不說,但整個證據鏈已經完整,老六染了天花幕后之人就是皇后,這個連皇兄都心知肚明,但還缺證據。
沒想到,老六都昏迷不醒了,老六媳婦兒還能運籌帷幄,將秦府參與鬧事的人全抓了起來,可真是有點出人意料呢!
太子先人一步離開了,他要馬上回宮找人商量對策,還有那個王衛的侍衛,今天的事壞就壞在他的上,他絕不可能放過他!
幾名主審帶著口供進了宮,秦相也被順帶了過去。
皇上看過口供后,沒理秦相,直接讓人將皇后請了來。
皇后來的有點慢,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眼中的悲憤,即悲且憤,眼眶還有些發紅,像是哭過。
反倒是太子一派的員有好幾位跑到朝宮求見皇上。
辰王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心里為自己的親親皇兄默哀三秒鐘,兒子生多了就是麻煩,像他多好,只有小羽一個兒子,多心?
就是這小子有點不給力,上回的賞花宴說是看上了定國公家的孩子,可惜一直沒什麼靜,也不知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喝上兒媳婦兒茶?
人都到齊了,突然有名有小太監湊近李長海耳邊說了什麼,李長海聽后微微一僵,視線若有似無的向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上前在皇上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皇上的表眼可見的郁下來。
李長海說的是,皇后邊的陳嬤嬤剛才死了,不僅死了人家還留了一封書。
說是瑜郡王的事是做的別人都不知,看不慣一個庶子霸占了慶王的府邸心中不憤,才會想要給他點教訓,羅公公也是吩咐的,皇后對這些都不知,自知罪孽深重,自殺謝罪。
有了這封信,皇后上的一切嫌疑都洗清了,而且陳嬤嬤已死,一切死無對證。
皇上郁悶的心可想而知,可是這事兒還得先放一邊,還有一個秦相要解決呢。
“秦相,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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