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面下的臉漸漸出原貌,皇帝看到那張臉時,瞳孔,一臉駭然……
“鬼,你是地獄里的惡鬼。”
他瘋狂的大,從未有過的恐懼蔓延四肢百骸。
只見那張臉,滿臉壑,竟然沒有皮,愈合的傷疤縱橫錯,五已經完全沒有了人類該有的樣子。
這哪里是人?
這是鬼!是怪!
殘暴不仁的皇帝手上沾染了無數鮮,但是第一次,他會到了厲鬼索命的驚慌與報應。
男人摘下面,欣賞著皇帝的恐懼。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怎麼連看的勇氣都沒有呢!”
沒有的角如幽深恐怖的勾,上揚的弧度撕裂至耳。
“仔細的看清楚,這里的每一刀,都是秦家的債。”
他下自己的袍,不止是那張臉,連上的皮也無一塊完好。
麻麻的傷疤扭曲一副丑陋的圖案,難以想象,這當初遭到了多大的折磨。
而且,這份折磨不是他一個人承擔。
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孩兒,所有的家人,都被押在刑場上,赤-在大庭廣眾之下,遭著極刑。
無知的百姓們被欺騙,他們痛恨著秦氏一族背叛了國家,他們大聲罵著秦氏一族咎由自取,下場活該,他們搶奪著地上被割下來的片,甚至拿去食之。
秦政無助的看著一切。
千刀萬剮的痛,也比不上被背叛,被冤枉的恨。
青翊默默不語的站在一起,他沒有親眼看到秦氏一族的慘狀,只記得母親當初慘死在自己面前,那雙悔恨的眼神。
他不理解舅舅當初面臨的絕,也無法理解舅舅的痛與恨。
但看到舅舅上的傷,那一切不清晰的畫面仿佛出現在眼前,讓他到當初的族人是多麼的絕。
他把地上掉落的袍撿起來披在秦政上,為他蓋去那些傷疤。
“秦政,你沒死?”
皇帝這時察覺到眼前的人不是鬼。
“你沒死?你怎麼沒死?”
明明他親眼監視秦家刑,秦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千刀萬剮,為什麼他卻沒有死?
“呵,你也沒死,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嗎?”秦政一聲冷笑。
皇帝被他提醒,下意識了口的傷,因為底下的人以為他已經死了,傷口并沒有理。
沒有愈合的傷口皮開綻,只要他隨意彈,傷口的泊泊流出。
“這是一種令人可以假死的藥,我讓翊兒特意抹在了劍上。”秦政平靜的說道。
當初皇帝滅秦氏滿門,為了以絕后患,他親自監督行刑,尤其是秦政,這個昔日好友未死,他寢食難安,所以他親眼盯著秦政被一刀一刀剝皮割,最后他淋淋的尸與秦家其余尸一同被丟在獵場,喂皇室圈養的猛。
“我自知無法逃,所以便提前服用這種令人假死的藥,為我行刑之人過鎮國公恩惠,只割去了我的皮和一層,但是他的刀上涂抹了可以止的藥,也是他將我從獵場的尸堆里背出來。”秦政淡淡的敘述這一切,但那雙完整的眼眸,卻是波濤洶涌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