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財被于敬亭懟到啞口無言,他好容易憋出那麼一大套,被人家兩骨頭秒殺了。
李有財的母親也是聽到信才趕過來的,看到這一幕,氣得坐在地上,捂著臉哭。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別哭了,你兒子闖這麼大禍,人家方還愿意嫁給他,這不好?”村長勸道。
“我兒子是要娶高門貴的,也配?也不照照鏡子!”
李有財的母親的話引來了王芬芳的不滿。
王芬芳跳出來指著李有財的母親回懟:
“我閨還看不上你們家祖傳吃飯呢,你男人倒門,你公公倒門,你兒子還想倒門?也行,就讓李有財給我家倒門當上門婿!”
穗子在邊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有點憾。
這種檔次的潑婦對吵,全憑誰罵得臟誰聲音大,真的沒有觀賞,比不上于敬亭懟人來得好玩。
看了這麼多場吵吵鬧鬧的,有于敬亭的地方就有歡聲笑語,還是于敬亭的檔次好......
穗子正在心里默默的夸于敬亭呢,李有財發了。
他突然竄過來,指著穗子罵道:
“王翠花你個老妖婆子,你生的這是什麼妖孽?”
穗子指著自己的鼻子。
?長得很像婆婆麼!
李有財沒戴眼鏡本來就看不清,晚上能見度又不高,就能模糊地看到于敬亭邊有一大坨,就以為是王翠花了。
“就是你!你以為你穿得跟熊似的,我就認不出你了?!”李有財迸發罕見的勇氣,使勁地罵。
他心里,于敬亭跟他有“奪妻”之恨。
雖然穗子前世今生都沒喜歡過他,但是李有財堅信,自己作為重生人士,又抱著“悔過”的心,真誠地要討好穗子,穗子憑什麼不答應自己?
殊不知,他指著穗子罵的行為,距離“討好”已經隔了倆西天那麼遠了。
于敬亭本來還當猴戲看著。
聽他罵穗子,臉就變了。
一把按著李有財的后脖領子,給他拖到穗子跟前,手電的落在穗子致的小臉上。
人就是人,哪怕是戴了個很屯的翻帽子,也是人。
“睜開狗眼看清楚,這誰?”
李有財總算看到了。
“穗子?怎麼是你?!!”
誰能想到穗子一個年輕小姑娘,穿得跟熊出沒似的,這到哪兒認去!
“你算哪塊小餅干我老妖婆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我沒你這個不孝子!”
穗子一口氣說完。
李有財倆眼一翻,絕地暈過去了。
于敬亭松手,看他跟爛地瓜似的砸地上,嘖嘖兩聲。
“沒見過這麼主作死的——媳婦,你今兒表現的不錯啊。”
竟然沒用想一宿,直接懟回去了,進步不小。
穗子懟完后覺得通舒暢,神清氣爽。
李有財的母親正跟柳臘梅對罵,看到兒子被穗子氣暈——也可能是嚇暈,跑過來指著穗子怒道:
“你這個禍害,都是你害我兒子——”
“長得丑的說話!”
于敬亭對出一個手指頭,順便拽著穗子往后退兩步,滿臉嫌棄地看著李母。
“穗子,離這種腦瓜有問題的人遠點,咱娘說了,不讓咱們跟傻子玩。”
“嗯!”穗子很乖巧地點頭。
李母敢懟穗子,卻不敢得罪于敬亭,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眼角的余看到王翠花正朝著這邊趕來,戰退后。
于家娘家全村都知道得罪不起,現在的重點可不是老于家。
“我來晚沒?”王翠花領著睡眼惺忪的姣姣過來。
“剛好呢,現在已經上演到李母和王芬芳相互嫌棄......”穗子給婆婆講了前提要,婆媳倆站在一起嗑瓜子看八卦。
姣姣閑得無聊,就把倒在地上的李有財當跳馬,來回的蹦跶,里還念叨著:
“小皮球,小皮球架腳踢,馬蘭開花二十一。”
這邊念著謠,那邊兩家人吵架,巧了,李母和王芬芳吵架的節奏都跟姣姣的謠一樣。
“我兒子是中專生!”李母叉腰。
“我閨長得好看!”王芬芳雙手環抱。
“二八二五六~”姣姣跳。
“我兒子有可多生喜歡了!”
“我閨上門提親的人踏破門檻!”
“二八二九三十一~”
眼看著倆人吵得姣姣一首謠都要念完了,村長忍無可忍咆哮:
“都閉!”
倆潑婦看著他。
穗子等吃瓜群眾也停止嗑瓜子的作。
這麼一會功夫,好多屯民都聞聲而來,圍了一圈看熱鬧,穗子看到跟家關系好的,還遞一把瓜子呢。
周圍一片其樂融融,就圈里那兩家鬧得不可開。
“我不管你兒子多厲害,也不管你閨多.....那啥。”村長一想到柳臘梅跟塊臭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以那啥代替了。
“你們兩家如果不結親,那我就給你們倆都捆過去見,就按著盲流子理,都蹲笆籬子去吧!”
村長這句吼完,兩家都不說話了。
“你們考慮的咋樣?私下和解結婚,我現在就開介紹信,明兒登記,這事兒以后誰也不準提,小兩口回去好好過日子——如果不同意,我現在就讓人套車,送你們兩家進局子!”
作為本村說話相對比較有地位的人,村長這話一說出來,基本沒有回旋余地了。
李母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順坡下驢,不甘地說道:
“算了,就這麼地吧,我家委屈點,娶就娶了,可話說在前面,我們是一點彩禮都不會出的。”
李有財幽幽轉醒,聽到自己老娘說這個,激地想起來,姣姣還在那跳呢,他一活,姣姣踩他肚子上。
李有財倆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于敬亭手疾眼快地抱起妹妹舉高高。
“別什麼玩意都踩,不臟?”
姣姣嘿嘿笑,腳了~
這親事也得,不也得,雙方家長都不滿意,可不滿意也沒辦法。
穗子看夠了好戲,突然想到,好像點啥?
對了,那個號稱最王芬芳的渣爹怎麼一句話沒說?
在不起眼的角落,穗子看到蹲著袋煙的陳開德。
“鬧什麼鬧,不讓人笑話?”陳開德憋了這麼半天,看到戰況已經結束了,這才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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