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久戰不下，無論是董旻，還是馬騰，都顯得有些心浮氣躁。

“報~~~”

晨中，一騎探馬來到馬騰跟前，高聲說道：“報告將軍，張濟部已經突破灞橋封鎖，正在向戰場趕來。”

“樑興無能！”馬騰大怒。

一萬人馬竟然守不住一座橋，當真窩囊。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衛軍的強悍，衛軍中可是匯聚了二十萬降卒中最銳的戰士，配備最雄厚的將領班底，還更新了一武裝備。

戰力怎能不強？

還沒等馬騰緩過氣來，南面又來了一騎探馬。

“報~~~”

“報告將軍，龐德將軍被張遼斬於馬下，張遼部正在向戰場趕來。”

歷史上，龐德那也是一個猛人，未必就比張遼弱多。奈何張遼一直跟在秦墨邊，又是指點武道，又是供給妖，實力突飛猛進。

豈是龐德能比的？

“……”

這一下，馬騰是連狠話都說不出了，臉難看至極。

張橫：“將軍，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秋：“將軍，要不撤吧？咱們不打了。”

一夜攻擊挫，士氣本就低迷，兼且噩耗連連，部將們再沒了一開始的意氣風發，都開始打退堂鼓。

馬騰臉晴不定。

現在撤兵是容易，可撤了之後呢？

一旦長安失守，董旻戰敗，朝廷下一個對付的就該是他了。

到時又往哪裡撤？

總不能躲進大漠中去吧，士兵非譁變了不可。

良久，馬騰終於下定決定，咬牙說道：“組織敢死隊，務必趕在敵軍增援之前攻克城門，進城，跟董旻大軍匯合。”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破局之策了。

“諾！”

馬騰威信還是很高的，諸將士轟然應諾，士氣稍稍高漲。

只要有目標就好。

進城雖然不如直接撤退，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

長安城頭，徐榮時刻關注敵軍向。

“將軍，馬騰大軍就跟瘋了一樣，正在不計代價地猛攻城門，還要堅守下去嗎？”副將薛奎面凝重。

“守，就算把部隊拼了，也務必守住城門。”徐榮面堅毅。

敵人越急，越說明他的計策是對的。

此時放棄城門，等於前功盡棄。

徐榮想的更遠，一旦馬騰大軍進了城，那長安城就有七八萬部隊，想要攻破這樣一座城池，朝廷大軍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一想到這，徐榮就必須鐵石心腸。

“末將領命！”

薛奎似乎也想到什麼，神悲壯，轉下樓了。

他準備親自參戰。

徐榮麪皮搐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擡頭眺遠方。

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開戰至今，有一支部隊，仍舊還遊離在戰場之外。

這是不正常的。

在徐榮想來，太傅大人既然敢這麼賭，就一定會押上所有底牌，沒理由放著那樣一支王牌軍隊不用。

“什麼時候來呢？”徐榮喃喃自語。

…………

無獨有偶，城外的馬騰也在惦記著那支部隊，對異人李嘯道：“你能確定，幽雲鐵騎還在潼關？”

這一戰，馬騰是沒把幽雲鐵騎計算在的。

“我確定。”李嘯顯得很自信，“至在昨天傍晚之前，這支騎兵沒有走出潼關。”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慫恿馬騰進兵。

“那便好！”馬騰稍稍鬆了口氣。

按此推算，就算幽雲鐵騎昨天晚上出了潼關，一個晚上也沒可能奔襲一百二十多公里。

話音剛落，大地突然開始震。

轟隆隆...轟隆隆...

馬騰臉驟變，擡頭去，只見東郊天際線，迎著晨，悠悠出現一面巨大的黑旗幟，上書“秦”字，威風凜凜。

跟著，一條黑線從天際冒出。

黑線越來越，越來越近，瞬間便化作一片黑浪，洶涌著，奔騰著，呼嘯著，沉默著，以一種凜然的氣勢，堅定地朝戰場奔來。

氣吞霄宇。

長槍林立，馬刀在晨中綻放。

萬馬齊嘯。

騎兵有節奏的律之下，背後的晨似乎也跟著跳起來。

震懾人心。

“你不是說，幽雲鐵騎還在潼關嗎？”馬騰大怒，就要斬了李嘯。

“不…不可能啊。”

李嘯也顯得無法置信，混沒了之前的風采。

而在城頭，徐榮喜極而泣。

來了.....

援軍來了....

他一直期盼的黑幽靈，讓天下人聞之變的幽雲鐵騎終於來了....

城頭大軍忍不住提前歡呼。

有人互相擁抱著，有人力敲擊盾牌，有人用弓箭發泄心中的激盪緒，每個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之。

真好！

轟隆隆的馬蹄聲宛如戰爭的號角，又如送葬的鐘聲，一聲接一聲敲擊在馬騰大軍心頭，讓人發。

士氣低迷，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馬騰大軍，瞬間泄了最後一口氣。

再無戰意！

相反，還堅守在城門附近的城衛軍將士卻是戰意昂然，每一位士卒都高揚著頭顱，目堅定而炙熱。

一夜鏖戰，他們守住了陣地，等來了援軍，無愧於城衛軍的榮旗號。

更沒有辜負太傅大人的期！

“來啊，爺爺在此！”薛奎渾是，卻囂張的不行。

沒人。

沒有士卒再願意進攻，都下意識後退半步，目慌張。

“將軍，撤吧！”張橫、楊秋等人聲音發。

這個時候撤，能逃多算多，總好過被敵軍團團圍住。

話音剛落。

一道黑由遠而近，轉瞬即至，嗖的一下，就那般輕飄飄地穿了張橫、楊秋兩人的頭顱，留下一個。

噗通！

兩人從馬上摔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是法！”

“仙人，仙人又出手了！”

“是秦墨！”

“仙人饒命！”

人羣一陣，抑不住恐懼，關於秦墨的種種傳聞涌上心頭。

呼~~~

燕雲錐沒有大開殺戒，收拾張橫、楊秋兩人之後，悠悠停在了馬騰跟前。

像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接著，在那遠方天際，在黑騎簇擁之地，傳來秦墨冷靜而富有磁的渾厚嗓音：“馬騰，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馬騰神頹然。

他恐懼，也曾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憤怒，可最終都化作一陣無聲的嘆息，心中苦，下令：“全軍停止進攻，原地待命！”

投降了！

嘩啦一下，城門附近的馬騰大軍率先放下兵，舉手投降。

生怕遭到誤殺。

“走，下城！”徐榮一掃之前頹勢，神振。

將士們呼啦啦而下。

而在城，還在試圖進攻的董旻大軍卻是莫名其妙，可很快，流言便傳播進來，一發而不可收。

“馬騰軍被打的大敗！”

“幽雲鐵騎來了！”

“張橫、楊秋被仙人殺了！”

“馬騰投降了！”

……

董旻得報，當即斬了幾個造謠者，怒喝道：“再敢傳謠言，殺無赦。”面上鎮定，心卻在發慌。

原本喧囂的城外突然安靜下來。

太詭異了......

還有那還在律的馬蹄聲，似乎又在印證著什麼。

直到徐榮越衆而出，對著董旻大軍高聲說道：“太傅大人已經親率幽雲鐵騎趕來增援，馬騰已經率部投降，爾等還想負隅頑抗嗎？”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