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南非滿載而歸,楚劍就給秦墨發來一張妖照片。
“黑魚?”秦墨詫異,問:“這是在哪捕殺的?”什麼時候,海里的兇竟然已經進化妖了。
“武夷山。”
“……”秦墨無語,“武夷山出現海里的魚怪?”
“所以這事蹊蹺,組長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空,能不能來一趟?”楚劍裡的組長,自然是武曲星周世洪。
“我明天就過去。”秦墨覺事不同尋常。
…………
第二天,秦墨便再次來到武夷山。
跟楚劍匯合之後,秦墨先去看了已經被冷凍的黑魚。
足有人那麼高,魚鱗細、黝黑,一對死魚眼珠子外翻,獠牙外,魚尾有向尾進化的跡象。
“這黑魚是怎麼出現的?”秦墨問。
“是武夷山特別行小隊發現的。”
華夏雖然出臺法令,嚴私人進山捕殺兇,但是對每一片山林、沼澤、湖泊,每一條大江大河,都有監控。
一旦出現危險苗頭,便立即派出軍隊清理。
爲此,還特地研發了可探測氣強度的雷達,進行全天候的監控。
“當時生命探測雷達顯示,那個地方突然出現非常強烈的氣波,擔心是哪頭兇在進化。派無人機過去偵查,就看到這頭魚怪正在啃食一頭野豬。”
“你是說,生命波是突然出現的?”秦墨皺眉。
“是。”
“走,去事發地。”秦墨面更凝重了。
“是不是發現了點什麼?”楚劍好奇問。
“現在還不好說。”秦墨搖頭。
兩人在武夷山特別行小隊的兩名士兵帶領下,開著越野卡車進了山,隨著山林越來越茂,沒了山路,四人只能下車徒步前進。
現實中,秦墨儘可能表現的像是普通人,出門從不劍。
太過高調,容易招來非議。
直到中午時分,四人才來到事發地的林。
現場仍是一片狼藉,大的樹木折斷,地面被砸出了幾個大坑,有些樹幹上還沾著已經凝固了的噁心粘。
可見爲了捕殺黑魚,行小隊也費了不功夫。
秦墨元神展開,掃描現場,企圖查到一點異常,卻是一無所獲,想了下,對楚劍道:“能追蹤到黑魚在林中的行走路線嗎?”
“這個不難。”
楚劍手一招,隨行的一名士兵前來一頭軍犬,嗅著黑魚的濃郁的氣味,開始在林中前行。
衆人跟上。
七拐八拐,足足走了五里路,來到一相對空曠的草地。
軍犬趴著不。
“氣味到這就突然斷了。”楚劍皺眉。
秦墨表卻更凝重了,他已經察覺到空中傳來的一不正常波,當即開了靈眼,手掐法訣,出一道火焰。
“開!”
嗡~~~
伴隨著一陣奇怪波,空中現出異象。
但見秦墨出的火焰,竟然在空中描出一個五米餘高,三米餘寬的巨型、不規則長方形。
等到火焰散去,那長方形仍舊存在,只是變幽藍之。
“這……這是什麼?”
楚劍三人面驚疑。
“空間裂。”秦墨一字一句道。
“你的意思是,那黑魚是通過這空間裂來到武夷山的?”楚劍第一個反應過來,到底是結丹期修士。
“七八可能吧。”秦墨沒把話說滿。
楚劍卻是已經信了,張問:“那,這空間裂通向哪裡,可不可以進去,會不會消散嗎?”
“諸天萬界,通向哪都有可能。這是一個單向半永久的空間裂,只能出,不能進。一時半會,估計是不會消散的。”秦墨說。
“那,能封印嗎?”
秦墨搖頭,至他沒那個能力。
楚劍神凝重,道:“這件事我要上報組長。”這已經不是一兩頭妖的問題了,往大了說,甚至關乎華夏乃至藍星的公共安全。
怎麼重視都不爲過。
秦墨點頭,從次元空間取出一個團,找了顆大樹底下,就那麼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此地的靈氣濃度,已經快趕上誅仙次大陸了。
隨行的兩名士兵一開始對執劍者秦墨還只是好奇,現在見他又是隨手施展法,一眼窺破空間裂,隨手從次元空間取東西。
如此,他們才真切意識到,秦墨真的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大修士,跟普通人已經是有了天壤之別。
見秦墨趁著間歇修行,更是敬佩不已。
難怪人家能早早就元嬰,卻不僅僅是運氣使然,背後怕是還有著無數個日日夜夜不爲人知的努力。
事實也是如此。
雖然有經驗值相助,但只要有空,秦墨都是每日勤修不綴的。
枯燥的修煉,
已經了他的本能。
楚劍則走到一旁,取出隨攜帶的衛星電話,打給周世洪:“組長,武夷山這邊有新況……”
直到傍晚時分,周世洪才趕到。
一架直升機轟鳴而過,因爲無法在叢林降落,直接通過傘降的方式將人員、資卸下,跟著轟隆隆飛走了。
帶來野外帳篷、食以及一些工。
秦墨這才緩緩睜開眼。
周世洪本人到底鎮定,到了之後,由楚劍指揮著搭建一個臨時營地,將秦墨到一旁談話。
“這空間裂,是怎麼形的,你知道嗎?”周世洪顯然比楚劍想要了解的更爲詳細,以便做出跟的決策。
他擔心,這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爲的。
如果是後者,
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從藍星環境看,人爲的機率非常之低。”秦墨說。
藍星天道的枷鎖雖然已經開裂,但並未碎裂,秦墨實在想象不出,有誰能打通對藍星的空間傳送。
那空間裂,
很有可能就是天道枷鎖開裂引發的後癥。
在天道枷鎖破碎的進程之中,某較爲薄弱的空間壁壘出現意外扭曲,繼而連通了其他世界,出現空間裂。
秦墨可以肯定的是,空間裂連接的世界,一定跟藍星在同一個宇宙。
至於說是不是洪荒宇宙,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好。”周世洪長舒了口氣,至況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跟著又問:“那你覺得,後續還會有妖出現嗎?”
“我們在這守了一天,並沒出現新的妖。這就說明,在對面,空間裂也是突然出現的,黑魚恰好就闖了進來。”
“也就是說,不排除後續還會出現?”
秦墨點頭,“不止是妖,因爲不知道對面是個什麼況,人族修士,妖魔鬼怪,都有可能穿過空間裂。甚至是說,到了後期,等空間裂不再是一個存在,不排除有智慧生有意識地主穿過空間裂。”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周世洪臉一下就變了,顯然是認同秦墨的判斷,略帶希冀地問:“那,通過這個空間裂的,可有什麼實力限制嗎?”
萬一出了個什麼絕世妖魔,那誰扛得住啊。
《洪荒》的存在,已經無限拉高了人們對智慧生命單實力的想象極限,毀天滅地,不再只是神話傳說。
“這空間裂太小,波也不太穩定,最多隻能通過渡劫期以下的生命,再高,空間裂就將不穩,傳送失敗。”秦墨說。
周世洪喜憂參半。
喜的是,毀天滅地好像不太可能;憂的是,即便只是渡劫期的生命,對現在的華夏而言,那也是巨大的威脅。
關鍵這威脅還是不可預判的。
這就有些蛋疼了。
“我現在倒是希你能再妖孽一點,修煉的再快一點。”周世洪苦笑。
“我也想。”
別說是周世洪,秦墨本人也到一威脅。
一種不控的威脅。
“對於接下來的應對,你有什麼建議嗎?”周世洪最後問。
“不如先說說你的打算。”
“我?”周世洪苦笑,“來之前我只是想設立一個觀察哨,可聽你這麼一說,至也要在附近修建三到四個戰爭堡壘,同時將此地列最威脅區域。”
必要的時候,華夏是不吝嗇導彈洗地的。
“從天樞巨門堂、破軍堂、武曲堂,調結丹期修士流值守吧。”秦墨建議,“從出現的黑魚判斷,對面很可能是一片海域,未來出現的,預計也將以海中妖爲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