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之後,秦墨不敢久留,召出黃鳥,繼續南下。
黃鳥心慌的一批……
眨眼之間,四個小夥伴就被狠心的主人送上黃泉路。
實在太殘暴了。
果然,平時被主人騎還是有點用的......
坐在黃鳥背上,秦墨開始回憶他了解到的戰國次大陸南方況。
在楚國以南的東南沿海,主要是百越聯盟的勢力範圍,由北至南,分別是甌越、幹越、閩越、俚越、西甌越、雒越。
中間夾雜著一個南海國。
周邊還生活著不苗人、燎人。
百越組的部落聯盟最鼎盛的時候,勢力南及安南的峴港,北至瑯琊,西達雲貴,面積竟與當時中原七國總和相當。
一時國力強盛無雙,橫行天下。
越王勾踐也一躍爲春秋五霸之一,風一時。
奈何隨著勾踐死,他的子孫後代是一代不如一代,第九代越王無彊更是被楚國殺死,百越羣龍無首。
聯盟隨之瓦解。
時至今日,百越諸部落國已經是各自爲戰。
秦墨原本的計劃,是直接以強力手段,威嶺南地區的南越國,鳩佔鵲巢,再以南越爲基,向東西兩個方向擴張。
待到一統百越之後,再與中原各國爭鋒。
奈何他現在實力損,又遭到秦國強力通緝,想要囂張,也是有心無力,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南越選擇一個實力弱點的部落下手。
先打下一塊地盤,站穩腳跟再說。
…………
南越之南,有地名楚庭,瀕臨南海,土地沃,山川秀麗。
楚庭之南有一部落,自名山海,依山傍水,部族人口超過一萬之數,在楚庭一帶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大型部落。
只是這一天,對山海部落而言是灰暗的。
五天前,部落族長黑巖率領狩獵隊外出狩獵,遇到一頭六品妖——騰蛇,全數葬蛇腹。
山海部落最銳的戰士,一天之全數戰死。
部落廣場上升起巨大的篝火,倖存的族人們正在按照部落傳統,將死者火化,跳著古老的舞蹈,禱告上天。
巫師黑土站在最前面。
所有人的表都非常沉重,不只是因爲同胞之死,更多的,還是在爲自個兒的前途命運擔憂。
在南越,各部落之間遵循著最原始的生存法則。
山海部落狩獵隊被滅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傳到周圍部落耳中,爲周邊部落眼中的味。
按照部落之間的古老傳統,人將被搶走,老人、小孩會被直接砍死,壯年男子則會貶爲奴隸,帶上鐐銬。
沒有人能夠倖免。
“無所不能的神鳥啊,請庇佑您的子民吧!”巫師黑土不住的祈禱,在他面前豎著一面大旗。
旗幟之上,用調和料繪製著一頭黃巨鳥。
展翅翱翔。
那是山海部落的圖騰。
百越之民之所以被中土視爲蠻夷,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還在堅持圖騰崇拜。
而在中土,早就轉爲先祖崇拜。
“昂~~~”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鳴一般的清嘯。
衆人擡頭,只見遠方天際,一隻巨大無比的黃鳥正展翅而來,在照之下,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神鳥,是神鳥降世!!!”
巫師黑土第一個反應過來,激的全發抖,匍匐在地。
嘩啦~~~
所有人都跪下,以最虔誠之心,迎接神鳥降世。
一個個激的不行,
宛如看到新生。
黃鳥背上,秦墨單手託著九州鼎,著下方部落,神也很疑。自打進南越地界之後,被他煉化的九州鼎就有了異,一路指引著他來到此地。
似乎有什麼機緣。
“昂~~~~”
黃鳥在廣場降下,著跪倒一地的蠻人,秦墨一臉懵。
“這是接到什麼指示了嗎?”
搞的他有些心虛。
巫師黑土第一個擡頭,看到黃鳥英武神姿,心更激了,再一細看,這才注意到黃鳥背上的秦墨。
表瞬間凝固。
在這一刻,巫師黑土三觀盡毀,心中吶喊:“神鳥怎麼可以被人騎?!”
說好的神聖不可侵犯呢。
巫師黑土正要發怒,下令,將這個神鳥之人碎萬段,跟著就察覺到,秦墨上釋放出來的無上威。
心中一滯,表僵。
心深,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眼見正面剛不過,又擔心秦墨一怒之下將他們都給宰了,巫師黑土瞬間認慫,靈機一,俯首拜倒:“恭迎神鳥使者降臨!”
“神鳥使者?”
衆位族人一臉莫名,但見大巫師如此虔誠,也都下意識跟著參拜。
也有人注意到了秦墨威,
拜的更虔誠了!
秦墨心中好笑,下意識元神外放,將山海部落裡裡外外掃描了一遍,注意到那桿懸掛著的圖騰旗幟,心中頓時瞭然。
沒想到,黃鳥還了他的福星。
…………
當天晚上,在巫師主持下,山海部落拿出所剩無幾的、靈果、酒,舉行最爲盛大的篝火晚會。
歡迎神鳥以及神鳥使者的降臨。
人們載歌載舞,臉上洋溢著興和喜悅,渾然忘了,族長黑巖以及一干狩獵隊戰士的骨灰都還是滾燙的。
等到宴會結束,
巫師黑土親自領著秦墨來到下榻之——原族長黑巖住的石頭房子,同時也是部落最爲豪華的豪宅。
臨走之前,巫師黑土還拉著一位族中最漂亮、最純潔的,來到秦墨房間,誠懇說道:“使者大人,今晚就由夜梟爲您侍寢,如何?”
秦墨斷然拒絕。
巫師神一滯,夜梟泫然泣。
“可是夜梟不能使者的法眼?”巫師黑土小心翼翼問。
秦墨點頭:“是的,太醜了。”
巫師:“……”
夜梟:“(〒︿〒)”
哇~~~
再忍不住,瞬間淚奔,奪路而逃......
徒留下大巫師在風中凌。
守在外面的部落年輕男子見了,一邊惋惜,一邊嘖嘖稱奇:“使者就是使者,果然見多識廣,連夜梟這樣的大都看不上呢。”
一時引爲奇談。
…………
夜。
靜室,秦墨盤膝而坐,仔細檢查上傷勢,總算暫時穩住。
白天的開局,簡直可以稱得上完。他之前還在擔心,找準一個部落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接管部落,當上族長。
太、太,似乎都不太合適。
秦墨自然可以殺了族長,再把不服氣的人統統殺,但那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奠定了腥統治的基調。
爲將來留下大患。
可如果不武,秦墨又有何德何能,能讓人家將族長之外拱手相讓?
又不是什麼天命之子。
誰能想到,九州鼎竟然指引他來到這麼一個部落,圖騰是黃鳥不說,族長還離奇的死掉,虛位以待。
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還只是表象。
秦墨纔不相信,九州鼎費心指引他來此,爲的僅僅只是一個族長之位,勢必還有其他蹊蹺。
明天他準備在部落中好好轉轉。
…………
翌日。
簡單用過早餐,秦墨就被巫師黑土帶著去祖廟參觀。
祖廟建在外圍的一山丘之上,整用黑巖石砌築,說是廟宇,卻是一天所在,無牆亦無頂。
中間是一方形火塘,火焰常年燃燒不熄。
火塘後面是一尊三十餘米高的巖石雕塑,正是一隻展翅翱翔的神鳥,跟背後的山融爲一,栩栩如生。
還別說,
乍看之下,跟黃鳥還真有幾分神似。
秦墨眉頭皺起,突然知到一戾氣,順著氣息去,來源赫然是神鳥爪子上抓著的一桿黑長槍。
看上去平平無奇。
“這是何?”秦墨好奇問。
巫師黑土道:“此來歷就神了。相傳,山海部落是上古蚩尤氏的分支之一,這桿槍便是上古大巫蚩尤曾經用過的兵。”
“既然這樣,怎麼沒人拿去用?”秦墨卻是不信。
“不是不用,是本拿不起。”巫師苦笑,“別看此槍長短跟尋常之槍無異,卻重如磐石。別說是使用了,族長最厲害的大力士都無法擡起分毫。”
“這麼重嗎?”
秦墨這纔來了點興致,試探著道:“我能試試?”
“神使如果能拿起此槍,那便證明與此槍有緣,就是送給神使,又有何妨?”巫師面上大方,心中卻無比篤定。
修士是厲害,但力量也屬尋常,豈能拿得這般重的兵?
秦墨上前,右手握住槍,略一用力,就將槍從神鳥爪子中了出來,順手就耍了一個槍花。
“……”
巫師面容呆滯,愣在當場。
殊不知,秦墨煉有,本就力大無比,此槍雖重,估足足有三千六百五十斤,卻也難不倒他。
“卻是正合適化之用。”秦墨心中暗喜。
他之前還苦於施展法天象地神通時,手中沒有一桿合適的長槍。
這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