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洪這次來,還有一件大事,“太上道院已經建好了。”
“這麼快?”秦墨大詫異。
從太上道院獲批,到眼下建,前後也就一年多一點時間吧,不愧是基建狂魔,工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要知道,
這可是在山中建房子。
“執柄者的意思,是想請你出山,擔任太上道院山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周世洪道出來意。
“我嗎?”秦墨有些意外。
他還以爲,最多就一客卿呢。
“你也別太謙虛,放眼整個華夏,再沒有比你更合適的山主人選了。”周世洪笑著說。
天樞剛立時,
秦墨修爲雖然也冠絕天下,到底只是元嬰修士。
可是現在,
秦墨已經是煉虛期大佬,更是可以跟合期剛正面的存在,在一般人眼中,已經跟仙人無異。
地位豈能同日而語?
廉貞星君之名,早已傳之四海。
尤其在道門集失聲的況下,太上道院山主人選,舍秦墨之外,換作任何一人來當,怕是都難以服衆。
也挑不起華夏第一道院之名。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秦墨拱手。
對他而言,執掌太上道院不過是爲華夏盡一份職責,並未想過要獲取什麼,本來也沒什麼可讓他貪圖的。
修士,
終歸還是要有點家國大義的,不能過於自私。
“太好了!”
周世洪也很振,“第一批學員已經挑選完畢,定在9月1日舉行開院暨開學典禮,你到時候可要來參加。”
嗯,
很有儀式的一個日子…
“我一定到。”秦墨笑著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現實還有事忙活。”周世洪也是個大忙人,洪荒、現實兩頭都要兼顧。
論大公無私,還在秦墨之上。
…………
秦墨返回王城的第二天,
越國攻佔蜀之地的消息,纔在戰國大陸全面傳播開來。
無異於一場大地震。
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最弱的越國,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土,而且還功地吞併了蜀之地。
鎮守住了劍門關。
有消息說,甚至就連秦國武安君都被俘虜……
對此,
各國反應也是不一。
宋國、魯國當然還是繼續打醬油,保持中立。
遠在北方的燕國,以及東方的齊國,因爲“事不關己”,暫時也都採取了觀姿態,坐等事態下一步的發展。
都沒有急著表態。
南方的楚國卻是既驚且慌。
驚訝的是越國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慌的,自然是擔心越國在吞併蜀之後,會不會調轉槍頭,轉而攻取越國舊地。
到時,
楚國打還是不打?
從蜀一戰可以窺出,越國軍隊絕不像表面那般不堪一擊。
絕對是藏了實力的。
楚國很糾結……
真正此消息鼓舞的,怕只有正在跟秦國戰的魏國了。
過去一年半,面對秦國兵鋒,曾經稱霸諸侯的魏國,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連戰連敗,不斷丟城失地。
境極爲堪憂。
秦國後院突然失火,對魏國而言,無異於一驚天喜訊。
最起碼,
魏國可以趁此機會,在後方籌集更多的糧草資、兵員,送往前線,穩住現有的戰線,繼續跟秦國耗下去。
以待戰國大局生變。
至於說更長遠的考量,魏國此時也已經顧不上了。
所有人,
都在等待秦國做出應對,是繼續滅魏,還是轉而伐越?
甚或是……撤軍?
秦王政很快給出了答案——在魏國戰場,以現有戰線爲分割,暫時休戰,同時調三十萬大軍回國,鎮守漢中。
顯然,
秦王並未聽從丞相尉繚的提議。
也不可能聽。
且不說秦王本人接不了,就是驕傲的老秦人,老世族們,以及那些急於立功授爵的秦軍將士們,也都無法接秦國不戰而撤。
真要出韓趙故地,
怕是立馬就會在國掀起一場大風波。
尉繚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
但論治政之經驗老道,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秦王的決策,無疑向世人發出了一個再明確不過的信號,那便是,秦國的爭霸戰略出現了一個歷史的轉折。
由之前的主進取,轉爲相對消極的防守。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一時間,山東各國是波雲詭譎,暗涌。
各國探、使節來往切,或是試探,或是結盟,或是調撥,似乎都在謀著什麼,都有著各自的算盤。
戰國上空,雲佈。
反倒是事件的主角之一的越國,顯得非常平靜。
這不僅是因著越國再沒什麼大的作,而是山東各國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越國的存在,仍舊將越國視爲異類。
地理的阻隔帶來文化流的障礙,彼此之間缺乏流。
互信,
卻是沒那麼容易建立起來。
這也是秦墨主安排賈詡出使列國的原因所在。
…………
龍川,王宮。
書房,秦墨看著堂下站著之人,略帶失道:“武安君,你真的不願歸降越國?”
白起甦醒之後,就被秦墨從金山寺放了出來。
堂下的白起,面仍舊有些晦暗,重傷未愈,語氣卻無比堅定:“還請越王不必再費口舌了,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若投降,那我的族人就將全數被殺。”
“原來是這樣。”
秦墨有些理解了,秦國果然殘酷,“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只希在秦國被滅之後,武安君能夠回心轉意。”
“秦國被滅?”白起一臉的不信。
作爲一名地地道道的老秦人,白起深信,秦人或許會偶爾吃敗仗,但強大起來的秦國,絕不可能被滅國。
“那不如咱們打個賭,怎麼樣?”秦墨目一轉。
“賭什麼?”
“三年,三年之,倘若我滅了秦國,那麼你就要無條件地爲越國效力。”秦墨提出一個非常霸氣的約定。
“那如果滅不了呢?”白起心中很是篤定。
“滅不了,就放你回秦國。”秦墨淡淡說。
“好。”
白起爽快應下,“還請越王到時不要反悔。”
“那是自然。”
秦墨這點信譽還是有點,“現在,就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
秦墨也不答話,子一閃,已經出現在白起邊,摟住白起的腰,凌空飛渡,轉瞬就出了王宮。
徑直往龍首峰飛去。
很快就來到龍淵上空,秦墨召出紫霄劍,刷刷幾劍,就在龍淵峭壁之上,開鑿出一個五米見方的府。
拎著白起,進石之中。
“委屈武安君在此閉關三年,三年之後,我再來赴約。”秦墨淡淡說。
白起可是六星戰將,一旦傷勢恢復,放眼越國,除秦墨之外,怕是無人能夠將他制服。
當然要小心一點,以防白起跑了。
“這裡就很好了。”
白起卻不是一個矯之人,直接盤膝而坐。
秦墨讚許點了點頭,取出一些靈石,在府之中佈下陣法,防止白起逃走,又留下一些乾,當作白起口糧。
白起全程目不斜視。
相比監牢,此地已經算是給他這個俘虜留足了面子。
秦墨又從次元空間取出一冊道書,丟給白起,“這個,就當是囚你的一點補償吧。”
“這是?”
白起疑接過,只見道書封面寫著《八九玄功》。
“這是一門頂級的煉法門,有空的話,好好琢磨一下吧。”這還是秦墨第一次將《八九玄功》分給其他人。
到不是說對白起有多喜,而是秦墨從白起上,嗅到一巫族脈,立即來了一點興趣。
權當是做個試驗了。
待完畢,秦墨也不等白起說什麼,直接劍離開。
至於說龍淵之底的黑龍骨骸以及那柄奇怪的鐵劍,秦墨並未嘗試取走,他知道,就算以他現在的實力,那也是取不走的。
只能留待日後了.......
…………
時間很快來到八月底。
八月的最後一天,秦墨退出《洪荒》,眼瞅著9月1日就是太上道院開學的日子,他作爲山主,自然要提前一天趕到。
此番出行,秦墨不打算驚任何人,
出了小區,在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往機場趕去。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男子,略微有些發福,禿頂,啤酒肚,打從秦墨上車開始,就時不時通過後視鏡悄悄打量秦墨。
既好奇,又有些害怕。
秦墨就知道,他被人認了出來。
果然,車子到了機場,那司機終於鼓起勇氣,從收納盒中取出紙筆,開口說道:“廉,廉貞星君,能,能不能幫我籤個名啊?我兒是你的。”
“好。”
秦墨沒有拒絕,接過紙筆,刷刷簽了名。
“謝謝,謝謝!”
司機喜出外,沒想到傳說中的廉貞星君竟然這般平易近人,下意識就撈起了家常,“我兒也,也在修仙呢。”
說到兒,司機臉上掛滿了驕傲。
“相逢就是緣,這個,送給你吧。”秦墨取出一塊靈石,遞了過去。
“謝,謝謝!”
司機的手都在打。
再擡頭,已經不見了秦墨影。
卻是秦墨在上施展了法,好讓旁人將他自忽略,以免又被人認了出來,將個機場演變爲大型追星現場。
雖然秦墨並不怯場,但也不希被人當猴子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