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白起回到咸,秦墨陸續又啓用了一些秦國舊臣。
比如客卿張儀,
在不佔立場的況下,被秦墨請出山,任命爲越國鴻臚寺卿。
李信、蒙恬兩位年輕驍將,也都被分別安排在即將組建的黑水軍第三、第四軍團,擔任軍團長一職。
已經算是格外恩厚了。
當然,想要收服老秦人,必須恩威並施。
比如新籌建的黑水軍三個軍團,不僅要跟黑水軍第一、第二軍團混編,還會加一些蠻人將士,實現三類人員混編。
以確保黑水軍能夠完全遵從秦墨之號令。
除了黑水城將士、蠻人,秦墨還往黑水軍塞了一批玩家,比如趙留雲等之前就混過軍旅的玩家。
這回又重舊業。
楚劍更是被破格任命爲黑水軍第五軍團的軍團長。
就算這樣,
秦墨現在對秦地的統治仍舊是放的。
派出去的玩家文,大部分只是爲了心安理得的領取經驗值俸祿,實際並沒有多治政經驗,更不用說什麼一心爲民。
這也是爲何,
秦墨之前一直不希大規模啓用玩家的原因之一。
好在秦墨也沒想過要當什麼千古一帝,曠世明君,他只是想整合一切能整合的資源,以最快的速度完戰國一統。
以期達人皇就,獲取海量經驗值獎勵。
本質上,
秦墨跟其他玩家並沒有什麼不同。
若說有不同,那便是,其他玩家只是充當遊戲的一環,秦墨卻是要將整個副本打穿,鐫刻上他的個人印記。
就是這麼簡單。
…………
咸,王宮。
書房,賈詡、荀彧兩位重臣都在。
雖然秦墨陸續招攬了廉頗、李牧、白起三位名將,但是遇到大事,他還是習慣找兩位老臣商量。
三位將軍主舞臺是戰場,平時就都閒著。
“王上,臣下是來請辭的。”賈詡一上來就放重炮。
“怎麼回事?”
秦墨驚了,以爲麾下第一重臣要跟他離心離德呢。
賈詡:“拿下秦地之後,諸般事務繁雜,臣下再兼著兵部尚書一職,已經有些忙不過來,還請王上另擇賢能。”
“這樣……”
秦墨掃了賈詡一眼。
他不太確定,賈詡是真的太忙,還是急流勇退。
前番五國滅秦,賈詡先是指揮大軍破蜀,跟著又帶隊出使四國,一力促五國結盟,最後又被推舉爲盟軍統帥。
可謂風無限,一下就了戰國世界的大名人,爲各國權貴所知。
而賈詡,
偏偏又不是那種喜歡鋒芒畢之人。
臉出名之後,賈詡下意識想的就是要如何低調,低調,再低調.....
茍,
纔是道理。
秦墨沒有急著答應,只是問:“丞相可是有合適人選?”
“大將軍廉頗如何?”賈詡果真有備而來。
秦墨點頭,“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廉頗畢竟年歲放在這,滅王翦一戰已經支了老廉頗最後的一點熱,再上戰場殺敵,好像真的有些不合適了。
放在兵部尚書任上,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王上聖明!”
賈詡直接就當王上答應了,跟著又道:“臣下還有一個請求。”
“講。”
秦墨倒要看看,賈詡要茍到何種程度。
“王上立咸爲西都,王城龍川卻也不能無人坐鎮,臣下斗膽,懇請王上準許,讓臣下坐鎮龍川城。”賈詡道。
還真是一退再退。
明眼人都知道,咸雖然只是西都,但越國之重心勢必會從百越之地,向關中地區轉移,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軍事等等。
百越之地的地位將急劇下降。
賈詡主要求留守龍川城,無異於自行請求“流放”。
真夠狠的。
“那咸這邊怎麼辦?丞相不會不知道,這邊有多忙吧?”秦墨無語。
賈詡拱手,笑道:“論政才幹,文若強臣下太多,越是這種複雜局面,越能發揮文若的政才幹,臣下就不獻醜了。”
荀彧很是無語,躺著也中槍……
這不將他放在火上烤嘛。
“王上,咸必須要有丞相坐鎮,沒有說讓臣下一個吏部尚書鎮守咸的道理,丞相自請返回龍川。”荀彧立馬撇清。
“……”
秦墨有點腦殼疼,臣子太秀了也是個煩惱啊。
鬧歸鬧,
賈詡提議的派一位重臣留守龍川,確實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兩地隔了千山萬水,邊境線拉的實在是太長了。
兩邊的戰略重心也不相同。
百越作爲越國“龍興之地”,底蘊還是淺了點,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戰略重心都還在從漁獵文明向農業文明過渡。
也就是悶頭種田。
只要安住百越蠻人,讓各個部落的蠻人過上好日子,南越軍的將士們纔會一直追隨秦墨這位王,不斷爲越國開疆拓土。
百越的防重心,也是東北面的鄰居楚國。
至於關中秦地,早就發展,王庭的戰略重心是安住老秦人,漸漸使其融越國系之中。
關中到沒什麼好防的,卻是進擊中原的前哨。
基於此,之前秦墨就在考慮同樣的問題,他原本是屬意戶部尚書白樺,沒想到,賈詡、荀彧兩人卻客套起來了。
秦墨想了下,也不磨磨唧唧,道:“既然如此,那就文和留守龍川,授文若文淵閣學士銜,兼吏部尚書,主持咸政務。”
賈詡既然想茍,那就讓他茍一陣吧。
“王上聖明!”賈詡舒了口氣。
“謝王上恩!”
荀彧雖然意外,到也承得住,心中也不虛就是。
…………
轉眼已經是九月。
五國大戰的餘波漸漸消散,獲益最大的越國也都漸漸走上正軌,黑水軍新組建的三個軍團正在有條不紊的整編中。
關中地區的邊軍、地方屯軍,也都在有序恢復中。
在此期間,越國也完了一人事更替,丞相賈詡留守龍川城,荀彧被授文淵閣學士,原大將軍廉頗轉任兵部尚書。
重新出山的武安君白起被授予大將軍銜,總算是安住了秦軍士卒。
閒下來的秦墨,正在跟到訪的周世洪閒聊。
“戰國的事告一段落,你是不是該照顧一下太上道院啊?這都快過去一年了,第二次講道還杳無音信。”周世洪卻是來抓包的。
“是我疏忽了。”
秦墨也有些不好意思,前番忙著五國伐秦,哪裡還有力顧及道院,笑著說道:“那就三天之後吧,我開啓第二次講道。”
他這是給學員留一點準備時間。
第二次講道當然不可能講之前那麼玄乎的東西,主要就是針對諸位學員修行時遇到的疑,給予現場解答。
其他人也能跟著學點。
“那就這麼說定了。”對太上道院,周世洪可比秦墨上心,“對了,你之前說的佈置護山大陣,材料我也都準備好了。”
“沒問題,我一併置了。”秦墨爽快應下。
…………
三天之後,太上道院。
理順了越國人事,秦墨再也無心理太過的事務,再一次當起甩手掌櫃,現太上道院,爲學員第二次講道。
道臺之上,秦墨盤膝而坐,往下一掃,眉頭微微皺起。
太上道院一百零八位學員,在場的卻只有九十二人,剩下的十幾位不知道是困在《洪荒》,還在巧正在閉關。
甚或本就不願意來聽。
秦墨記憶超羣,他一眼就掃出,拜峨嵋的兩位學員就不在。
看來,
還是對他的道法修爲不自信啊。
面上,秦墨卻是不聲,淡淡說道:“諸位有什麼修行疑難,儘管提出,我能解答的,一定解答。解答不了的,也可以拿出來一起探討。”
姿態卻是放的很低。
“我,我有疑難。”
秦墨小迷妹陳小藝第一個站起來。
“講。”
“我想問的是,築基時,服用築基丹跟不服用築基丹,對之後的修行會有什麼不同的影響嗎?”陳小藝煉氣即將圓滿,正準備築基呢。
其他煉氣期學員也都好奇豎起耳朵。
秦墨悠悠說道:“所謂築基,便是打下修行之基。在我們剛剛踏上修行之途,第一次鍛時,其實就已經在爲築基打基礎。
“從淬鍊筋骨皮,到練髒、洗髓,都是在一步步淬鍊。而在煉氣階段,則是以靈氣沖刷,繼續夯實基。
“最終煉氣圓滿,無,方可衝破瓶頸,返後天爲先天,完築基。
“我們通常說的築基,其實只是最後一哆嗦,是最終的一個節點。因此,突破時服用築基丹與否,對後續修行並不會造太大影響。
“不服用築基丹的,未必就能有多好。多服用幾粒的,也未必就有多壞。因此,築基之時,有條件的話,最好都備上幾顆築基丹。”
“原來是這樣,多謝山主指點!”陳小藝面帶驚喜,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卻從中聽到這等高屋建瓴的解答。
等於是揭開了築基之謎,溯源還本。
不覺更癡迷了......
其餘學員也都聽的津津有味,再沒了疑慮,一個個爭著舉手提問。
不管面對多麼刁鑽,或者偏僻的問題,秦墨都能順手拈來,而且往往還會順著這一點延,講解很多修行之謎。
讓人不覺醍醐灌頂。
作爲曾經修行千年的渡劫老怪,秦墨就算是神宵派的差等生,那也是一堆天才裡面的差等生。
否則,也不會被神宵派那樣的超級宗門選中。
見識豈是易於?
秦墨的很多見識,包括對修行的理解,又豈是李英瓊之流能比擬的?
衆學員聽的是如癡如醉,毫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任憑外面日升日落,一個個都沉浸在秦墨的講道之中,無法自拔。
對修行的理解,不知不覺又加深了一層。
當真益匪淺。
那些錯過此番講道的,估計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