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講道,黑龍卻有些無聊,盤旋在天柱峰頂。
突然,
敖缺嗅到一奇怪的氣息,龍眼一閃,下意識看了一眼下方講道的秦墨,尾一擺,進武夷山深。
很快就消失在林之中。
稍傾,敖缺出現在武夷山深的一無名山谷之中。
纔剛降下,山谷中一水潭突然波起來,潭水涌起,匯聚形,慢慢顯化真,真奉命趕來調查的巡海夜叉。
“拜見三太子殿下!”巡海夜叉滿是激。
他來到藍星已有一年,將個藍星找了個遍,愣是沒有尋到三太子的影,正失呢,三太子突然現了。
敖缺強忍著激,問:“是父王派你來的?”
“正是。龍王陛下得知殿下穿過空間裂,又聽聞通過裂的妖族,就沒有返回的,擔心殿下安危,特派小的前來查探。”
“那便準備傳訊吧。”敖缺很乾脆。
“是!”
巡海夜叉很是悲壯,來到敖缺前。
敖缺出前爪,按在巡海夜叉頭顱上,將他要傳送給龍王的訊息,以龍族法印巡海夜叉識海之中。
後者當即化作一灘臭水,死了。
敖缺施法消去現場痕跡之後,再次騰空而起,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
於此同時,東海龍宮。
龍宮角落,某乾涸的水池,有蝦兵蟹將值守。
突然,
水池憑空涌出水流,漸漸將水池鋪滿。
更加神奇的是,那水竟不是連一,而是組合一個又一個的妖文,正是敖缺界傳送的訊息。
這水,
便是巡海夜叉天賦神通所化,可以看作是它的魂。
值守蟹將不敢怠慢,仔細抄錄之後,立即呈給丞相,再由丞相報到龍王那裡,前後也就不到兩刻鐘。
龍王看罷,目復雜。
一開始龍王自然是憤怒,因爲他的兒子被人族在神魂種下制,了人族坐騎,實在是龍族之恥辱。
憤怒之後,龍王卻又非常詫異。
敖缺的信息實在太過詭異了,那方主世界纔剛迎來靈氣復甦,人族也才踏上修行之路不久。
卻藉助一個什麼《洪荒》,迎來實力大規模的集中發。
短短二十年,
竟然就出現像秦墨那樣的煉虛期高手。
簡直不可想象。
最讓龍王心驚的是,敖缺知到,戰國世界似乎跟他們所的地仙界有著某種勾連,牽扯出千年之前的封神之戰。
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龍王陛下,要派妖將去解救三太子嗎?”丞相試探著問。
“不要打草驚蛇。”
龍王擺手,“敖缺神魂被種下制,生死便在人一念之間,就算派出合期大妖,怕也無濟於事。”
“那該怎麼辦?”
“等!”
龍王目,“等那空間裂繼續擴張,我將親自走一遭。”
或許,
對龍族而言,這也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
太上道院。
秦墨第二次講道,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多謝山主解。”
講道結束,衆學員齊齊行禮,心中滿是激。
通過兩次講道,學員們漸漸忽略了秦墨的年齡,將秦墨當作長輩、先行者,言辭之中滿是尊敬。
既是對強者,也是對領路人。
也因爲這樣的講道,衆學員增加了對太上道院的歸屬。
在徵得秦墨同意之後,周世洪將秦墨講道的錄像整理之後,刻錄部資料,以供天樞員參考學習之用。
填補了很多玩家的修行空白。
很多人都大呼過癮,再一次提升了廉貞星君之名。
至於那些錯過了講道的太上道院學員,自然是追悔莫及,觀看錄像資料,哪裡有現場聽來的效果好。
而且還錯過了難得的提問機會。
按秦墨狀態,下一次講道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
…………
秦墨本人倒是沒什麼覺。
講道結束,待到衆學員散去之後,秦墨就用周世洪蒐集到的材料,開始在天柱峰佈置護山大陣——四門兜底陣。
此陣威力一般,屬於基礎陣法,勉強可擋住元嬰期以下修士的攻擊。
秦墨不是不想佈置像峨嵋那樣的兩儀微塵陣,一是他本就不怎麼通佈陣之法,所知所會之陣法也極其有限。
二則材料有限,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周世洪蒐集的材料,都是通過墨華公司採購的,哪裡有什麼品,這還是兌換了一下咸宮寶庫才勉強湊齊。
佈陣結束,
秦墨也算對周世洪有個待,又一頭扎進《洪荒》。
雖然說戰國世界平靜下來,越國也開始走上正軌,秦墨倒也無法真正清閒,既要忙著兩界搬運,還有空煉製道袍、雕刻和氏璧。
閒暇時,又要指點三位弟子的修行。
轉眼已是冬。
按照正常預計,明年的戰國世界該無什麼大戰,至還要消化一年。
可偏有人不安生。
…………
公元前226年,12月1日。
一度爲各諸侯國笑話的楚國,終於有了大作,楚王負芻請春申君黃歇二度出山,擔任楚國令尹。
目的,就是想要藉助春申君的人脈、威,穩住國局勢的同時,聯絡齊、魏、燕三國,企圖結一個新的聯盟。
用以對抗崛起的越國。
楚王負芻心裡再清楚不過,以楚越兩國的過結,待越國消化關中之地,穩固實力之後,下一個攻擊目標必定是楚國。
人家還師出有名!
而以楚國之實力,又勢必無法抗衡強大的越國,只能是四尋找盟友。
春申君到也不負衆。
在獲得楚王任命的第三天,就啓程離開王城壽春,帶領一支使節團,效仿之前的賈詡,開啓了周遊列國之旅。
…………
公元前225年,春。
楚王負芻這一回算是用對了人,在春申君的一力斡旋之下,齊楚燕魏四國真的就達一個鬆散盟約,以遏制越國崛起。
跟之前的五國盟約不同,
四國盟約以積極的本土防爲主,並不會組建什麼盟軍。
一則是去年的大戰,極大地消耗了各國的戰爭潛力,糧草資什麼的到現在都還沒補齊,各地糧倉空的。
但凡鬧個什麼旱災、水災的,就可能出現大量民。
尤其是魏國,
先是跟秦國打了兩年,後又苦苦支撐了一年,就算拿下韓地,國庫也空虛到刮不出幾粒米來。
還拿什麼打仗?
二則去歲大戰,各國軍隊皆有戰損。
偏偏秦軍俘虜九以上都落越國手中,各國只能招募新兵,募兵、訓練、型,至也要一年時間。
此時開戰是不現實的。
或許,
各國也正是意識到了各自的虛弱,這才順坡下驢,同意了楚國的結盟請求,不求對越國造什麼傷害,只求抱團取暖。
別被越國各個擊破就好。
歷史好像又被撥回到兩年前,只是被各國戒備的秦國,換了越國。
正是在這種況下,
秦墨離開咸,南下龍川,找賈詡商議對策。
…………
龍川城,王宮。
“丞相以爲,越國該如何應對四國聯盟?”秦墨開門見山。
賈詡沉道:“常規的破解之道,自然是遠近攻,刻意結沒有實質衝突的齊、燕兩國,安魏國,全力對付楚國。”
這也算是越國的稱霸方略了。
“問題是,齊燕兩國會跟我們結嗎?”秦墨很懷疑。
“不管與不,只要做出姿態來,就足以讓楚國張了。”賈詡對合縱連橫似乎頗有了解,笑道:“臣下相信鴻臚寺卿張儀的能力。”
齊燕之間,魏楚之間,其實都各有嫌隙。
仍舊還有可作的空間。
“另外,王上還可安排羅網,在暗中扶持韓、趙兩國的復國勢力,繼續給齊燕魏三國製造麻煩,儘可能延緩四國結盟之步伐。”賈詡補充說。
“如果能借此挑撥齊燕兩國的關係,使之破裂,那就更好了。”
賈詡果然還是那個賈詡,
爲了達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沒下限的手段,比如栽贓嫁禍、挑撥離間。
當然秦墨也不高尚就是。
“這樣……”
秦墨未置可否,他總覺賈詡之謀太過常規,到不是說不可行,而是忽略了現實這一個巨大的依託。
思維未免就到了限制。
“你說,能不能來個反其道而行之,搞一個近遠攻?”秦墨突然說。
“近遠攻?”
賈詡一臉莫名,“王上是準備跟魏國結盟嗎?”
“正是。”
秦墨點頭,“如果我們承諾,五年之不主兵出函谷關,能不能換取魏國的信任,使之與我們暗中結盟?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提供一些資援助。”
這兩點,可是正中魏國要害。
原本跟越國好的魏國,突然加四國聯盟,無非就是擔心越國跟秦國一樣,兵出函谷關,再次攻打魏國。
承諾不出函谷關,無疑給了魏國一顆定心丸。
至於說援助資,也正好可以緩解魏國的糧食短缺問題,解了魏國的燃眉之急,以換取魏國之友誼。
就算是面上的,也足以瓦解四國聯盟了。
“倒也不是不可行。”
賈詡仍舊疑慮難消,“只是,王上真要五年不出函谷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