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到底還是比不上墨震晟。」陸軒文出一個苦的笑意:「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角落裡注視著你,可你從未留意過我的存在。」
陸軒文笑了兩聲,轉頭看著顧言汐:「你母親去世后,顧家就沒人再給你過生日了,但你每年還是可以準時收到生日禮,你覺得,這是誰的功勞?」
顧言汐有點詫異:「等一下,那個匿名送禮的人,是你?這不可能……」
顧言汐是從8歲那年就開始收到第一份匿名禮的,當時,陸軒文也才5歲而已。
他當時還沒有不認識顧言汐。
即使認識,以他那種年紀,估計還辦不到這麼複雜的事。
陸軒文目深邃:「我接替了秀英的囑,為繼續完送禮這件事。」
「秀英?」顧言汐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是誰?」
陸軒文緩緩從影里走出來,努力靠近。
但因為有鐵鏈限制,他被迫在一步之外停住。
陸軒文眼神湧起些許失落,他多想一下顧言汐,哪怕只是的頭髮,這對他來說是莫大安。
「秀英,是你母親生前的保姆。」
顧言汐瞪大眼睛。
「這些年來,給你寄去的那些禮,全都是你母親的。」
「是我母親的?」顧言汐很訝異。
「你母親出嫁后,就聘請了秀英當保姆,但沒想到的是,你母親婚後才兩年,就自殺了,秀英隨即被你的繼母宋佩欣給辭退。你當時還太小,並不知道這個保姆的存在。秀英走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宋佩欣想理掉你母親所有的。秀英為了給你留個念想,在離開時,打包走了很多。然後,在你8歲那年,開始給你匿名送禮。想用這種方式,把你母親的一件件的還給你,這麼做,也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還有人在意你。」
陸軒文停頓一下,語氣多了些許的憐憫:「直到你16歲那年,秀英生病了,快不行了。而我在那個時候,正好在背地裡幫你調查是誰給你寄的匿名包裹,我最終查到了的住所,親自去找到了。」
「我把我心所有的都告訴了秀英,我對毫無保留,聽完后,很信任我,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絕不可能去傷害你,於是,在臨終前,把你母親的全部託付給了我,讓我繼續完匿名送禮的任務。我本來計劃,在你30歲之前,把那些全部送到你的手上。」
陸軒文苦笑一下:「可如今我被困在了這裡,不知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件事,怕是實現不了了。」
顧言汐心無比驚訝,原來,這些年收到的那些貴重件,全都是母親留下來的寶貝。
還好沒有扔掉,也沒有拿去轉賣,而是全部放在了保險庫里。
不然,定要後悔莫及。
顧言汐有點生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你要是直接告訴我,在你手上,我也不會怪你的!!」
陸軒文看了一眼:「我只是在遵守秀英的囑咐,說過,每年給你寄一件是最合適的,這樣一來,你就會覺得,你後還有人在默默的支持你,也只有這樣,才能鼓勵你繼續走下去。」
顧言汐不相信:「你只是擔心,把全部還給了我,就沒有借口再接近我了。」
陸軒文有點激怒:「我在你心裡,是那麼自私的一個人嗎?!」
顧言汐沒答話,但的眼神,明顯已經認定陸軒文不是一個好人。
陸軒文很是委屈:「你怎能把我想得那麼壞?我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好。你遭遇車禍時,陷了深度昏迷,你爸當時想給你拔管,不治了,是我及時為你辦理轉院,才保住你的命。我要是一個壞人,我會做這些事嗎?」
顧言汐這才恍然大悟,當年將轉移到國外治療的人,居然也是陸軒文。
這麼說來,陸軒文是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裡,顧言汐瞬間無法再討厭他。
的命都是他撿回來的,怎能恩將仇報?
陸軒文犯下的最大錯誤,無非是以錯誤的方式追求罷了,不到罪不可恕的地步。
顧言汐想了想,說:「這屋裡還有別人嗎?我要去哪裡找鑰匙幫你開鎖?」
陸軒文眼睛一亮,顧言汐願意救他!
太好了!
說明他在顧言汐心裡,還沒到不可救藥的程度。
陸軒文正要說話,後傳來有人下樓的靜。
陸軒文整個人張起來,顧言汐立即看了看四周,隨即,找了堆滿雜的角落躲了起來。
顧言汐過雜堆,往外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差點讓下都掉地上去。
此刻站在陸軒文面前的人,居然是秦向歡!!!
怎會在這裡??
顧言汐屏住呼吸,儘力不暴自己的行蹤。
秦向歡臉嚴肅,目謹慎的掃視著整個地下室,似乎在檢查著什麼。
沒有注意到雜堆,那邊實在是太暗了,因此不知道顧言汐就躲在那裡。
隨即,秦向歡視線回到陸軒文臉上,嘆一口氣:「上面的門,怎麼是打開的?」
陸軒文冷冷的看著:「我怎麼知道?是你自己沒鎖好吧。這裡是孤島,島上就只有你跟我,我被鎖這樣,還能上去開門?」
秦向歡似乎接了這個說法,換了個語氣:「你是不是了我的手機?」
陸軒文的態度比上一秒更加冷淡:「有必要問這個問題?不如直接搜算了。」
秦向歡無奈,走前一步,手就開始給陸軒文搜。
陸軒文的服都已經破破爛爛,哪裡還有地方藏東西,秦向歡一無所獲,表變得凝重。
忍不住自言自語:「那我的手機究竟掉哪兒了……」
陸軒文一聲不吭。
秦向歡看了一眼陸軒文的臉,搖搖頭,接著轉,去旁邊的洗手池那邊擰了一條巾,然後回來,了陸軒文鼻子附近殘留的跡。
一邊給陸軒文清理,一邊埋怨:「昨天你說想去外面氣,還對我保證,絕不會逃走,我一時心,就給你解了鎖鏈,帶你上去了,可結果呢,你推開我就往外跑。可惜,你不悉路,跑得太慌張,撞在了柱子上,不僅把自己撞了一臉的,還直接暈了過去,你說你是不是在犯傻?你這又是何苦?」
陸軒文推開的巾,回了一個漠然的表給,沒有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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