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猛的掌力。”田伯的臨敵經驗十分富,加上吳明有意放水,他險險避開一招,忍不住大聲誇讚了起來。
這時,吳明的第二招已經到了,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飛龍在天。
田伯的法不錯,連滾帶爬,總算避了開去。
“最後一招,你要小心了。”吳明淡淡一笑,當即便使出了天山折梅手中的一招。
田伯使出快刀中的招式,想要跟吳明抗衡,只是他卻不知道這天山折梅手乃是天下最神奇的空手白刃功夫,他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手中鋼刀卻已經到了吳明手中。
田伯嘆聲道:“吳兄的功夫高出田某太多,田某敗得心服口服。”
吳明見田伯如此乾脆,於是當即笑著說道:“既然你承認輸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按照約定,我可以問你三個問題。”
田伯道:“你問吧,田某人會據實回答的。”
吳明道:“第一個問題,你這採花大盜的名頭是怎麼來的?”
田伯笑道:“還能怎麼來的,自然是田某人玷污了某個姑娘被人發現得來的。”
田伯雖然輕笑著,彷彿渾然不在乎,但吳明卻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一無奈,他當即搖頭道:“事應該不是這樣吧?之前打賭的時候可是說好了,一定要說真話,但顯然你這回答絕非真話,不是嗎?”
被吳明灼灼的眼神一盯,田伯的臉頓時紅了,嘆道:“這件事關係到一個,原本田某是不想說的,但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不可讓別人知道。”
吳明道:“田兄放心,我吳明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是口嚴的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多謝吳兄弟。”田伯拱手致謝後這才接著說道:“想當年,田某剛剛藝出山,也想過在江湖上闖出大大的俠名,可惜事與願違,田某一念之仁,卻爲了讓人唾棄的採花大盜……”
田伯說到往事,充滿了嘆息。
在他的描述下,吳明終於知道了這樁無人知曉的。
原來,當年田伯藝下山,很快便闖出了不小的俠名,當時俠義道說起田伯的時候,那是一片讚譽。
可惜好景不長,在一次偶然中,他救了一名被人採花的,絕那事後的描述,田伯驚訝發現,那人的刀法竟然跟他出奇的想象。
田伯的師門十分,原書中本就沒有什麼代,世上知道這門刀法的人之又,而除了師父之外,唯有師父的獨子懂這門刀法。
田伯正驚疑之際,卻沒防備那撞石自盡,而更巧合的是,此時那的師門中人找了過來,當即便認爲是田伯掠走了,並奪走了的清白之。
古時候的人,做事向來意氣用事,很多都是以眼睛看到的爲準繩,而在打鬥過程中,對方更從田伯的刀法中看出端倪,便一致確定他就是那個蒙面擄走的人。
田伯蒙不白之冤,卻解釋不清楚,又加上他懷疑那人是他的師兄,卻又更加沒法說明。
對方人多勢衆,田伯當時又不想傷人,便只能展開法,逃之夭夭。
這一逃不要,便也坐實了他採花大盜的名頭。
吳明聽完嘆聲道:“田兄,既然你是被人冤枉的,爲何不找人解釋清楚呢?”
田伯搖頭道:“你知道那被玷污的是哪個門派的嗎?”
吳明道:“這麼說來,那顯然是大門派的了?”
田伯道:“是恆山派定逸師太的弟子,正要擇日落髮,卻在中途被人擄走,不僅喪失清白還喪命,你說恆山派會善罷干休嗎?們認定了是我害死了們門派的弟子,又豈會聽我的解釋?”
其實,田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沒說,那就是其中涉及到他師父的獨子。
田伯從小是孤兒,被人棄在荒野,是他師父將他撿回去養大的並傳授獨門刀法。
師恩對他來說極重,所以他不願意去相信曾經的師兄會變採花大盜,更害怕師父知道之後,會傷心難過。
吳明看過很多武俠小說,裡面的很多誤會無不是俠義之人剛愎自用,偏激獨斷而造的,有時候的確是讓人百口莫辯。
吳明嘆聲道:“田兄,那當初的你想必是很難接這個現實吧?”
田伯嘆聲道:“曾經,我想過歸山林,從此不在江湖出現。”
吳明道:“那是什麼事讓你又重出江湖呢?”
田伯搖頭嘆息道:“是我那不爭氣的師兄。他竟然藉著我的名頭,在武林中不斷犯事,這讓我簡直無法忍,後來師父也知道了這事,還好那時候我都在谷中,師父知道不是我,但他卻也因爲師兄的事氣出了病,臨終前,他老人家要我大義滅清,清理門戶,於是我便又出山了。”
吳明嘆聲道:“那後來呢?”
田伯道:“後來,我那師兄終於被我找到了,我們師兄弟經過一場殊死搏鬥,最終他死在了我的刀下。”
吳明道:“元兇既然伏誅,那你爲何不詔告天下,替自己洗清冤呢?”
田伯搖頭嘆道:“沒那麼簡單。一則田某的名頭早就傳遍江湖,二則那些害者本就不相信田某,三則田某曾答應過師父,不能將師門公之於衆。”
吳明嘆聲道:“原來如此,田兄你真是含冤莫白啊。”
田伯忽然笑道:“後來,田某人還真做了採花大盜,不過田某採摘的都是高鉅富的那些妾侍,至於窮苦人家的閨,田某可從未涉足。”
這時,吳明想起儀琳,忽道:“既然如此,那你爲何在幾月前又要擄走恆山派的儀琳呢?”
田伯驚訝道:“原來你知道這件事?”
吳明笑道:“我當然知道。好了,還是說說你的原因吧,就當這是第二個問題。”
田伯撓了撓頭,臉一紅道:“當時,我來到山澗旁,正好看到水中一個倒影,那容貌,簡直讓人歎爲觀止,是田某從未見過的,遂一時起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