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仙,一念魔。
很多選擇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原來,那天田伯重返當年被冤枉的地方,一時良多,卻正好看到儀琳,頓時驚爲天人。
這些年,他經常被正派人士圍堵,其中尤其以五嶽劍派爲甚,而恆山派卻是其中最爲狠辣的,一度得他到竄。
明明是被冤枉的,卻有苦難言,那種悲憤和苦楚數度讓他差點走上真正的採花之路,還好他良心發現,每每都是懸崖勒馬,就算是慾火中燒,也只是去花樓買春,從未迫良家子。
當然,在後來他也曾數度跟一些守空房的子有染,但那些幾乎都是你我願,倒也算不上真正的採花。
都說泥人尚且還有幾分泥氣,這些年來,田伯若說對五嶽劍派一點恨意都沒有,那是本不可能的。
當時看到儀琳,他心中驚爲天人,十分喜歡,再看對方的裝束,乃是恆山派的尼姑,遂想到,你們恆山派不是一直冤枉老子是個採花大盜嗎,這次老子就真採一個給你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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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念頭閃過,加上實在對儀琳十分喜歡,於是田伯便將劫持了。
吳明看過原書,知道田伯劫持儀琳期間,是有好幾個機會可以對下手的,雖然書中解釋他擔心令狐沖會進來,但他功夫要遠高於對方,這本就解釋不通,只能說是爲了解釋而解釋。
吳明道:“既然你起了歹意,那爲何儀琳後來又能安然無恙呢?”
田伯嘆道:“世上有一種讓人忍不住便會心生呵護,同時也會讓人自慚形穢,那時候我的確是想霸佔了的子,可是每每看到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便會下不去手,不然憑令狐沖那小子,又豈能攔得住我?”
田伯這麼一說,吳明便完全想明白了,原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儀琳,而且是癡心一片。
當年,網上有一篇評論是說,田伯是最癡的,理由有三。
第一,田伯爲什麼沒采了儀琳這朵花兒。
從表面上來看,田伯之所以沒有侵犯儀琳,是因爲令狐沖從中作梗,所以未能事。
但仔細去看原作,卻發現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在卻另有原因。
詳細分析田伯抓住儀琳之後的所作所爲,他至有時間和機會輕薄儀琳。
第一個時間點是捉了儀琳到山後,雖然儀琳的三位師姐在外面喊,可儀琳被點了道,喊也喊不出,也不得,這期間是隔了好一會兒,在這段時間裡,田伯完全有機會對儀琳下手,就算沒能真刀真槍,但上下其手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他卻本就沒有手腳。
第二個時間點,外的三位師姐走遠後到令狐沖在外笑,也有一段時間,而田伯照例也沒有什麼採取任何實際行,由此可見,之所以田伯這般對儀琳,雖是當初意不軌,但終未侵犯,是他對儀琳已經產生了一不可遏制的意,原因自然是儀琳太了。
世上的確有一種這樣的,得男人可以慾念全消,只想如何去呵護,去護,而不懷有任何目的去爲做任何事。
這點恰好跟田伯自己所說的吻合,吳明現在想來卻是有些佩服那個評論者了。
第二,田伯爲何認了儀琳這個師父?
說起來,金老筆下人中有兩對怪師徒。
一對是天龍中的段譽和南海鱷神嶽老三。此前吳明曾親自領略過,的確是讓人好玩又好笑。
而另一對就是田伯與儀琳。
在吳明看來,這後一對師徒尤其值得玩味。
採花大盜和絕小尼姑竟然了師徒,而且是採花大盜管絕小尼姑師父,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師父的武功跟徒弟差太遠,就像是一隻行矯捷、胃口極好的貓兒,對著一條躺在盤子裡的魚兒師父,這樣的怪事能說沒有一點貓膩嗎?
打死吳明也不信,現在田伯親自說出對儀琳的意之後,理由便也充分了,原來是因爲癡,所以便也無所謂了。
或許有的人會說,那是令狐沖和田伯打賭贏來的,但仔細想想,真是這樣嗎?肯定不是的。
令狐沖當時賭得近於賴皮,田伯大可不認,但他爲何認了呢?即便是真的賭輸了,所謂的師父他也可以全不理會,因爲他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怪就怪在田伯不但認了師父,而且後來在恆山派他還當著江湖衆英雄的面,補行了拜師禮。
他爲什麼心甘願認儀琳爲師父?理由無非是田伯上了儀琳,而且得極深。
當然在書中金老一直諱莫如深,從未提過田伯儀琳,但不等於田伯就不儀琳。
現在田伯自己親口說出來,無疑也確認了這點。
第三,田伯爲何會心甘願做和尚。
不戒大師的武功是比田伯要高,但高的也是十分有限,田伯若真的要報復的話,機會很多,而不戒大師卻讓他保護儀琳,若不是看出他不會傷害自己兒的話,又怎麼會這麼做?
以前吳明看書的時候就覺得解釋不通,現在田伯承認喜歡儀琳後,這也就迎刃而解了,因爲,所以哪怕是被咔嚓了也癡心不悔,守著儀琳,不然若他真是惡人的話,又豈會不想著報復?也只有真正的,才能化解切jj之恨了。
綜合以上三點,吳明越發覺得那個評論者的話沒錯,若說田伯的癡,絕對是天下間有的。
吳明嘆聲道:“人人都說田兄乃是採花大盜,沒想到實際上卻是如此癡之人,就連到手的都可以放棄,實在是讓很多男子汗。”
聽到吳明的讚歎,田伯卻沒有顯毫的興之,搖頭嘆息道:“田某實知自己配不上儀琳,只要能夠看到開心快樂,幸福滿,那就是田某畢生所願,至於其它的,田某卻是已然不放在心上。”
說到這裡,田伯忽然又道:“田某這些話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希吳兄弟替我保,不然讓人知道的話,我田某人怕是無再在江湖上廝混了。”
一個連採花大盜的惡名都可以不顧的人,竟然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對一個子的癡,這說明了什麼?
吳明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維護儀琳的名聲,不願意讓對方人指指點點。
知道了這些之後,吳明越發覺得這田伯實在是一個很讓人敬佩的男人,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吳明點頭道:“田兄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對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田伯聳肩笑道:“田某心中最大的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問吧,田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謝田兄對我的信任。”吳明抱拳之後,這才問到了第三個問題,“田兄,此行你來到長安,還故意在謫仙酒樓面,這其中怕是另有吧?”
田伯苦笑道:“誰說不是呢,這次我是被人強迫來華山請令狐沖的。”
吳明知道是不戒大師強迫的,此時卻故作不知,道:“以田兄的武功,江湖上應該鮮有敵手,又是誰那麼厲害,竟然能夠強迫你做事呢?”
田伯道:“實話跟你說吧,這人是個和尚,不戒大師,據他自己所說,乃是儀琳的親生父親。他的武功相當高明,我僅能接他四十多招……”
說到這裡,田伯看了看吳明道:“當然比起吳兄,他的武功就算不了什麼了。”
吳明淡淡一笑道:“能在四十多招就將你打敗,足見他是江湖中超一流的高手。對了,他既然是儀琳的父親,卻爲何要讓你來請令狐沖呢?”
田伯苦笑道:“不戒大師說都是因爲我劫持了儀琳,惹出了令狐沖,才讓兒害了相思病。這次我就是被迫去請令狐沖去見儀琳的。”
吳明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可是田兄號稱萬里獨行,不戒大師又怎會放心將你放了,難道就不怕你半途溜走,不替他辦事嗎?”
田伯又是苦笑道:“不戒大師可沒有這麼好說話,放了我之前,給我服下了毒藥,若是一個月之,我沒有請到令狐沖,便會毒發亡。”
吳明哈哈笑道:“田兄,這你可就中計了,我看你氣並未有任何中毒跡象。”
在雲海中,吳明雖然沒有系統學習用毒之道,但卻也略看了一遍百毒真經,再加上厲勝男乃是用毒高手,他豈會不知田伯有沒有中毒?
田伯大爲興道:“吳兄,這是真的嗎?我真的沒中毒?”
吳明啞然失笑道:“當然,若是你信不過我的話,那不如去殺人神醫平一指,讓他看看便知道了。”
田伯連忙搖頭道:“田某當然信得過你,只是被那不戒大師給嚇住了,還以爲自己真的中毒了。對了,當時他餵我服毒的時候,我特意試了一下,好像經脈有麻痹,因而才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