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穩了穩子,深吸一口氣道:“我打不過令狐沖,所以沒能把他請來。”
不戒和尚聞言怒聲道:“那這麼說來,他便不是令狐沖了,你連華山派嶽不羣那老小子的徒弟都打不過,你還稱什麼萬里獨行田伯,乾脆萬里王八田伯好了。”
吳明心中暗笑,不戒和尚在原書中是出名的胡攪蠻纏,行爲怪異,做事不按照常理,現在一見之下,果然名不虛傳。
泥人還有幾分泥氣呢,田伯見不戒和尚如此辱自己,頓時便也怒了,加上有吳明在旁邊,更是有恃無恐,怒聲道:“你這個臭禿驢,老子忍你好久了,你不就武功比老子厲害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強中更有強中手,老子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不戒和尚聽了田伯的怒罵後,不怒反笑道:“哈哈,田伯,你這小子多日未見,武功沒什麼長進,膽子倒是變了嘛,你難道不怕我不給你解藥,中毒全潰爛而亡嗎?”
田伯哈哈笑道:“中毒,你這老小子騙鬼呢,我好的很,哪裡像中毒了?”
不戒和尚這才面驚訝之,他雖然行爲怪異,但腦子卻不笨,念頭一轉之下,便發現田伯側的吳明雖然沒說話,也看不出有毫武功,但臉上卻一直淡淡的,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微笑。
這種淡定,大抵只有高手纔會有,而吳明的表現此時自然也就引起了不戒和尚的注意,難道田伯這臭小子敢如此囂張,便是因爲有這小子給他撐腰嗎?
不戒和尚想到這裡,當即冷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了靠山,就以爲我收拾不了你了嗎?”
田伯嘿嘿笑道:“老禿驢,你若不信,那就試試。”
不戒和尚朗聲道:“試就試,我不戒這幾十年來,又何曾怕過誰來。”說著,目轉向吳明道,“小子,你是誰,快快報上名來,我不戒和尚不殺無名之輩。”
吳明哈哈笑道:“我吳明,正好是無名之輩,只是大師想要殺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不戒和尚聞言,瞪眼道:“小子,你連名字都不敢說嗎?”
這時,田伯笑道:“老禿驢,我這吳兄弟,是名字就吳明,不過不是無名之輩的無名,而是口天吳,日月明的吳明,你可要分辨清楚了。”
不戒和尚冷笑道:“管他無名還是吳明,等會我把他脖子扭斷之後,再來收拾你。”
田伯嘿嘿笑道:“你有這個本事嗎?別說扭斷脖子了,你要是傷得了我這吳兄弟一寒,我田伯便自己扭斷脖子了斷。”
不戒和尚聞言一凜,田伯敢這麼說,那無疑意味著這個吳明的年輕人絕不簡單,不然田伯這種桀驁不馴之徒豈會如此信服於他。
不過,不戒和尚向來自傲,此時自然也不會弱了聲勢,冷聲道:“好,那你就等著自行了斷吧。小子,你先出招。”
吳明淡淡一笑,搖頭道:“大師,還是你先來吧,不然要是我先出手,你估計就沒機會出手了。”
吳明的話看似淡淡的,但那種傲然之,卻是到骨子裡去了,讓不戒和尚頓時十分生氣,這小子明顯就是看不起自己。
不戒和尚不怒反笑,只聽他哈哈笑道:“好好好,武林中好久沒有這麼狂的年輕人出現了,這次我不戒和尚就來試試你到底有幾斤幾兩,敢如此大言不慚。”
說著,不戒和尚當即展開形,向吳明撲了過來。
吳明雖然表面上淡然自若,但也一直在觀察不戒和尚的反應。
原書中,他不記得不戒和尚學得是哪門哪派的武功,似乎是金老本未曾說明,但是不戒和尚的武功遠在田伯之上是顯而易見的。
此時見他出手的架勢和速度,吳明便對他的實力瞭然於,這是一個高手。
“小子接招。”不戒和尚速度極快,轉眼便來到吳明前,一掌劈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不戒和尚這一掌看似乎乎的,卻是有綿掌之功,有隔傳功之效,若是一般人的話,一旦接,便會中招,輕則腑傷,重則直接暴斃,端的是厲害非常。
不過,這一手類似綿掌的手法,在吳明看來,卻是不值一提,只見他宛若未聞,待得對方招式用老,這才以力泄力,瞬間將這暗勁化爲無形。
其實,吳明原本可以直接用春融雪功吸收這力,但自從上次因胡吸收了一力引起煞之後,吳明便很用它來吸收別人的真氣。
對於他來說,真氣完全可以自行獲得,春融雪功無時無刻不在自運行,吸收天地之間靈氣,只是過程有些緩慢而已。
不戒和尚發現自己這一掌發出,快要打中對方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力道不知所蹤,這頓時讓他震驚無比,趕忙後撤道:“小子,看不出來,你果然有兩下子。”
吳明哈哈笑道:“剛纔只有一下子,哪有兩下子。”
不戒和尚雖然震驚吳明的厲害,但此時哪肯輕易服輸,當即便又揮掌攻了上去。
吳明始終不如山,站在那裡,無論不戒和尚如何出掌,都沒能讓他移分毫,而不戒和尚的掌力不是被卸掉,就是被反彈了回去,沒幾個回合,便震得他灰頭土臉。
田伯看得十分解氣,忍不住哈哈笑道:“老禿驢,你也有今天哪,當日你那般折磨於我,今天總算你也嚐到被人戲弄的滋味了吧……”
不戒和尚這時才知道吳明的厲害,自己萬萬不是對手,正待開溜之時,見峰上卻是忽然走下來一位拿著竹籃的小尼姑。
小尼姑麗不可方,若是留一頭長髮的話,絕對要讓世間的男子迷醉不已。
吳明一眼便看到了儀琳,心中暗贊,這小丫頭幾月不見,似乎又了幾分。
看到儀琳下山而來,不戒和尚卻是不敢逃走了,因爲他怕自己這一逃,兒便會落田伯和這吳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