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甜井的意義非比尋常,包含著同甘共苦的韻味,吳明當然不會拒絕,於是當即便跟儀琳一起走向了苦甜井。
悉的地方喚起了兩人心中好的記憶,兩人再次分別飲用了兩口井裡的水,順序依然是先苦後甜。
那種滋味讓人十分回味,彷彿有種憶苦思甜的覺,特別是裡苦的剎那,再喝下那甘甜的井水,那種尤其強烈,這就是反差的作用,包括和心理上的。
“吳大哥,我們走吧。”儀琳臉上淡淡的,其實心裡卻是莫名不捨,距離白雲庵越近,也就意味著和吳明分別的時間越近。
“好!”吳明微微一笑,正待起的時候,卻是聽到正有兩人朝這邊走來,聽那走路的聲響和步伐,應該是兩名。
果然,等吳明和儀琳走出苦甜井,來到路口的時候,迎面便看到了兩名年輕漂亮的尼姑,正下山而來。
兩尼姑看到儀琳,臉大喜,雙雙道:“儀琳師妹。”
儀琳看到那兩個尼姑,當即也道:“儀和師姐、儀清師姐。”
吳明心中暗道,原來們就是儀和和儀清。
儀和乃是定逸師太座下大弟子,子跟師父一樣,不僅直爽同時也比較急躁,而儀清則似乎是二弟子,爲人十分機智。
儀和瞥了吳明一眼,當即問道:“儀琳師妹,這人是誰?你怎會跟一個男子走在一起,還有,這些天你去了哪裡?你不知道師父和我們這些師姐都會替你著急嗎?”
儀和果然是個心急口快的人,這番話幾乎是一氣呵,頓時讓儀琳臉一紅,無言以對,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爲好,同時也對自己的貿然離開深不安和慚愧。
吳明的表現就相當淡定,只見他淡淡一笑,拱手道:“見過兩位小師父,我吳明,是護送儀琳回來的。”
吳明英俊飄逸,由於早已達到返璞歸真的緣故,看起來渾然不似有武功,反倒像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
儀和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卻是忽然拔出長劍,刺向吳明。
儀和所用的招式雖然只是萬花劍法的起手式,但卻有相當造詣。
可惜,到的乃是武功絕頂的吳明,別說起手式了,哪怕就是萬花劍法中最厲害的殺招,也本不可能對吳明有任何作用。
對於刺過來的長劍,吳明宛若未聞,而儀琳深知吳明的功夫,心中雖然吃驚,卻本不會擔心。
“難道他真的不會武功?”眼看長劍就要刺中吳明的口,儀和心中一驚,正待收回長劍,這時那長劍卻忽然被兩手指頭給夾住了,而夾住長劍的正是吳明。
“放手!”儀和喝一聲,正待回長劍,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運功用力,那長劍始終紋未,而對方的表淡淡的,好似本就沒用力一般,顯得那般從容淡定。
“高手!”一旁的儀清忍不住驚呼道。
“吳大哥總是那麼喜歡耍帥!”儀琳心中忍不住一陣嗔怪,不過其實他那種帥帥和酷酷的樣子,還真的很迷人,上儀琳卻是趕說道:“吳大哥,快放手啦,不許對我師姐無禮。”
吳明淡淡笑道:“琳兒,我沒無禮啊,是你師姐忽然拿劍刺我,我總不能讓在我前刺幾個窟窿吧?”說著,當即便放開了長劍。
儀和氣急,收回長劍後紅著臉道:“我,我剛纔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武功,難道我真會刺進去嗎?”
若是按照儀和以往的子,這時候早就揮劍再刺了,只是吳明剛纔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和實力,卻是讓本生不起一丁點的反抗。
吳明嘿嘿笑道:“看出來了,所以我也只是夾住了你的劍,不然你若是真刺的話,這劍怕是早就斷爲兩截了。”
儀琳嗔道:“吳大哥,你就不能說一兩句嗎,瞧你把我師姐氣的。”
吳明果然發現儀和氣得滿臉通紅,於是趕拱手笑道:“別生氣,其實我剛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爲了補償,我決定教你一招劍法。”
說著,吳明不待儀和答應,順手一撈,已將的長劍搶在手中,然後施展了一招恆山派早已失傳的劍法,來源自然是思過崖後的石。
爲了讓們看清,吳明的劍招使得很慢,但其中的劍意,卻是十分強大。
儀琳知道吳明武功絕頂,倒是沒覺得什麼,而儀和和儀清一見之下,雙雙變,心中不由都開始猜測吳明的來歷,只是任們怎麼想,也想不出武林中有哪個門派能夠調教出如此年輕的高手,並且還是用劍的高手。
另外,兩人都看出吳明這一招像極了恆山派的萬花劍法,只是招式卻是們從未見過,而儀琳路上早已獲得吳明的傳授,自然心知肚明。
吳明演完一招,又郎朗說了劍招的口訣,然後笑道:“你們一定很奇怪,這招怎麼這麼像你們的恆山劍法。沒錯,其實這就是恆山劍法中的一招,只是這招已經失傳,我也是無意間得到的,怎麼樣,學會了嗎?若是沒學會,到時候可以問儀琳。”
吳明說話自來,很是親切隨意,加上相貌英俊,作瀟灑,讓人生不起厭惡的心思,儀和和儀清都不自覺對他產生了親近的覺。
由於吳明剛纔的演練十分到位,又細說了口訣,兩人很快便大略掌握了這招劍法,於是雙雙表示已經領悟。
通過傳授劍法,氣氛頓時得到了緩和,接著,儀琳跟兩位師姐細說了自己突然離山的原因。
若是按照儀琳原本的子,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幸好有吳明在一旁,不時傳音給,讓把有些細節略過,不然還真是有些尷尬。
吳明心中暗道:“儀琳的心地真的是太善良了,對人本就沒有設防,看來以後還得讓桃谷六仙來保護。”
儀和和儀清都知道儀琳有個瘋瘋癲癲的和尚老爹,聽完之後都不面面相覷,搖頭嘆息。
儀和道:“師父開始也覺得你應該是被你那爹爹給帶下山玩了,可是幾天過去,杳無音訊,師父十分著急,擔心你遇到危險,便派我們一衆弟子下山尋找,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下山了。”
儀琳愧道:“兩位師姐,都是我不好,讓師父跟大家擔心了。”
儀和搖頭道:“這沒什麼,只要你沒事,我們便放心了。”
儀清也笑著說道:“是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形同姐妹,這些自然是應該的。好了,快走吧,師父若是知道你平安回來,還不知道多高興呢。當然,你私自下山,師父肯定也不了要罵你幾句,到時候你聽著便是了。”
儀琳自然知道師父的脾氣,當即點頭道:“多謝兩位師姐,我知道了。”
吳明道:“琳兒,那你跟兩位師姐回去吧,我們就此別過。”
“嗯,吳大哥再見。”說到再見兩字,儀琳頓時有些不好,此後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
原本,吳明是準備將儀琳送到白雲庵附近便即刻離去前往,但此時看到小丫頭眼眸裡的不捨,心中也頓時惆悵起來。
吳明心中暗道,既然來了恆山,不如稍後潛恆山派,見一見恆山三定,同時也可跟儀琳相會。
想到這裡,吳明便也不再惆悵,又跟儀和和儀清道別之後,便故作施展輕功下山而去,實際上卻是沒跑出多遠,便折返回去。
折返之時,吳明施展的乃是絕頂輕功,幾乎從山間的樹頂穿梭而過,無聲無息,待得吳明來到三近,們猶未有任何察覺。
三一邊走,一邊說著孩子間都會說的己話,哪怕們是小尼姑。
儀和邊走邊問道:“儀琳師妹,這吳明究竟是什麼人?你好似對他也不是很瞭解,爲何如此信任他呢?難道就不怕他是壞人不?”
儀琳搖頭道:“師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我知道吳大哥是一個好人,他是不會傷害我的。”
這時,只聽儀清在一旁輕笑道:“儀琳師妹,你上次不是一直對那華山派的令狐沖念念不忘嗎,這次卻好似換了個人似的,難道又喜歡上了剛纔這個吳大哥?”
儀琳臉一紅,跺腳道:“儀清師姐,你說。”
儀和正道:“儀清師妹,你不要開儀琳師妹的玩笑,我們乃是出家人,出家人註定了要一生常伴青燈,豈能那凡心?儀琳師妹,切記切記。”
儀和乃是大師姐,脾氣跟師父極爲相近,儀琳和儀清除了師父之外,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師姐了,此時聽這麼說,當即雙雙點頭表示知道了。
吳明聽了之後卻是暗笑,什麼一生常伴青燈,儀琳又不是生來就是尼姑,而且塵緣未了,只要有他在,註定會束髮還俗,跟他玉好事。
一路上,三個尼姑一邊趕路,一邊嘰嘰喳喳細說別後發生的事。
儀和雖然看似嚴厲,但卻十分護儀琳,主提議讓儀清保,回山之後,不要提及吳明,免得師父問及,加重對儀琳的責罰。
吳明聽後不對這儀和另眼相看,果然跟原書一樣,儀和其實是一個有真見識並且極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