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材高大,面貌清瘦,穿著一白,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鬚,垂在前。
跟原書逃出黑木崖,被魔教和正派中人追殺不同,此時的向問天雖然上多有傷,卻是十分從容淡定,可見由於吳明的出現,向問天早些逃出,況自然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
“明右使向問天見過小姐!”見到任盈盈,向問天十分激。
任盈盈連忙說道:“向叔叔,你上的傷不要吧?”
向問天哈哈笑道:“無妨,我逃下黑木崖的時候,東方不敗那廝來不及阻止,追來的只是一些不流的傢伙,已經全部被我給收拾了。”
雖然向問天說的輕鬆,但吳明明白,這一路的戰鬥肯定是非常慘烈的,這點可從向問天一襲白多染便可看出,像他那樣的高手,若非不是到了點子,怎麼可能會多傷。
這時,任盈盈一旁的曲非煙忽然道:“向爺爺,你還認得我嗎?”
向問天開始以爲吳明和曲非煙乃是任盈盈的手下,只顧跟任盈盈說話,此時聽曲非煙問及,這才細看兩人,發現兩人俱是長相不凡,男的英俊瀟灑,的漂亮可,而的一看便知懷武功,倒是那男的,他卻是本看不出深淺。
另外,向問天越看曲非煙就越覺得眼,只是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向問天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姑娘,你給我的覺的確很眼,但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你還是直接說你是誰吧。”
不待曲非煙回答,任盈盈已經笑著說道:“向叔叔,這丫頭是曲洋長老的孫曲非煙,想必小時候你是見過的。”
向問天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我看著覺得十分眼,原來是曲大哥的孫非非啊,我記得那年見到的時候,才七八歲,這一轉眼卻是快要長大姑娘了。”
見任盈盈已經點破,曲非煙這才吐了吐舌頭上前行禮道:“非非見過向爺爺。”
向問天笑道:“非非,你越來越漂亮了,只是你這吐舌頭的作倒是跟小時候一樣,對了,你爺爺呢,他這些年還好嗎?”
向問天一直居,加上曲洋之死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並未流傳出去,他當然不知對方早已過世多時。
曲非煙眼睛一紅,哭泣道:“向爺爺,我爺爺……我爺爺他已經死了。”
向問天大驚道:“非非,你爺爺向來朗,怎麼會……”
曲非煙嗚咽著將自己爺爺和劉正風之死簡單敘述了一遍,同時還提到了吳明這個師父。
向問天聽完不免既是悲傷又是惋惜,莫名長嘆幾聲,接著又安了曲非煙幾句,這纔跟吳明打招呼。
只聽向問天嘆聲道:“多謝閣下相救非非,真是高人不相,若是非非不說的話,我還以爲你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呢。”
任盈盈輕笑道:“向叔叔,別看他好像一點功夫都不會,其實這世上怕是能勝過他的已經沒有幾個。”
向問天聽得大吃一驚,卻是有些不信,看吳明的年齡,也不過就是區區二十左右,哪怕就是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也應該達不到那種高度。
向問天忍不住問道:“敢問閣下師出何門,學得是什麼功夫?”
吳明目如炬,自然看出向問天眼神中的疑,淡淡一笑道:“向前輩,在下師出古墓派,學的東西卻是很雜,刀劍拳掌,都曾涉獵。”
向問天笑道:“聽閣下的口氣足見不凡,可否個一兩手讓向某見識一下?”
吳明也正想試試向問天的功夫,於是非但沒有推辭,反而笑著說道:“好啊,素聞魔教明右使武功不凡,在下正好討教一二。”
任盈盈也看出向問天對吳明的武功有所疑,於是當即笑了笑道:“你們較量一番可以,不過誰也不許下重手。”
向問天笑道:“小姐放心,我有分寸。”
吳明沒有說話,卻是聳肩一笑,意思不言而喻,是讓任盈盈放心。
向問天拿出腰間鞭,問道:“你使什麼兵?”
吳明笑了笑道:“那我用劍吧。”說著,當即將曲非煙腰間長劍了出來,拿在手上。
向問天舉鞭道:“你先出手。”
這時,曲非煙忽然吐了吐舌頭道:“向爺爺,千萬不要小看我師父,他可是很厲害的,我看還是你先出手吧。”
向問天聽得一愣,這時任盈盈笑道:“向叔叔,他就是一個怪,本不能以常理判斷,我看你還是先出手吧。”
怪?這是誇讚嗎?吳明心中莞爾一笑,上卻是說道:“向前輩你上有傷,還是你先出手吧。”
向問天見兩個小姑娘都讓自己先出手,加上又看不出吳明的深淺,此時便也不再客氣,當即笑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心,我要出招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向問天哪怕是試探的一鞭,卻也是猛烈的很,加上速度極快,簡直來勢洶洶,若是換普通的高手,怕是一鞭也接不下來。
當然,吳明可不是普通高手,而是絕世高手,這一鞭雖然不錯,但卻本不可能對他造任何困擾。
吳明當即施展獨孤九劍中的破鞭式,輕鬆破解了向問天的一鞭。
看到吳明出劍不凡,向問天大吃一驚,這時便也不再客氣,刷刷劈出兩鞭,向吳明上去。
吳明的獨孤九劍早已學,只是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當然比令狐沖卻是要高明不,此時正好借用向問天來錘鍊這破鞭式。
向問天乃是用鞭的高手,一鞭快似一鞭,一鞭比一鞭刁鑽,但吳明無論修爲還是眼力,都達到了絕頂的水平,此時手中長劍便似有魔力一般,無論那鞭向何方,他的長劍總能先一步到達,讓向問天不得不趕將鞭回撤。
兩人作極快,一轉眼的功夫便打了幾十招。
期間都是向問天出招攻擊,而吳明只是破解對方的招式,並未乘機反擊,不然的話,向問天早就落敗多次了。
通過跟向問天手,吳明發現對方不愧是魔教中的高手,單單以鞭來說的話,怕是已經很難找到對手了,其整實力要在不戒和尚之上。
向問天越打越是心驚,對吳明這個年輕人充滿了莫名的佩服,同時他也明白,自己絕非這個年輕人的對手,若是再打下去,也只能出醜,難怪剛纔兩個丫頭都讓自己先出手,若是對方出手的話,自己怕是沒幾招就要出糗了。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向問天長嘆一聲,收回了鞭。
吳明拱手謙遜道:“向前輩客氣了,咱們剛纔誰也沒有勝誰。”
向問天嘿嘿笑道:“向某雖然老邁,但還沒老糊塗,難道你故意讓我也看不出來嗎,好了,輸贏又沒什麼關係,不用再說了。對了,你是非非的師父,又是盈盈的朋友,以後別什麼前輩,如果看得起向某的話不如便我向叔叔好了。”
吳明當即拱手行禮道:“見過向叔叔。”
向問天點頭笑道:“年紀輕輕,便有這等超絕手,實在是我們這些學了一輩子功夫的人汗。對了,我觀你所使用的劍法,似乎跟當年一位名風清揚的用劍高手十分相似。”
吳明笑了笑道:“向叔叔,侄兒曾有幸得到風清揚前輩傳授獨孤九劍,剛纔所使用的便是其中的破鞭式。”
向問天大驚道:“風清揚他竟然還活著?”
吳明搖頭嘆息道:“可惜他現在已經離世了。這是有關於風前輩的,還向叔叔、盈盈代爲保。”
向問天和任盈盈雙雙點頭表示不會。
接下來,任盈盈便向向問天問及了父親的生死下落。
只聽向問天道:“十二年之前,教主離奇失蹤,人人都以爲他已經過世,卻沒想竟然是被東方不敗那賊子關在了一個的地方。一年前,我偶然得知這個消息,便開始悄悄著手調查,直到最近,我才從楊蓮亭那小子口中探得教主被囚的所在。”
聽到楊蓮亭的名字,吳明不由暗笑,原來是這個小子泄的。
其實想想也正常,也唯有他這個常年陪伴在東方不敗邊的人才有可能知道任我行的關押地點。
任盈盈早就覺得父親當年失蹤十分蹊蹺,現在得知父親果然沒死,忍不住便喜極而泣。
向問天安道:“小姐別哭,爲今之計,是要早點將教主救出牢籠,到時候你們父便可以團圓了。”
吳明拿出手絹,遞給任盈盈,任盈盈臉一紅,卻也接了過去,了淚水,這才問道:“向叔叔,我爹爹究竟被關在了何?”
向問天道:“教主據說被關在了杭州西湖孤山梅莊。”
任盈盈驚訝道:“孤山梅莊,竟然是那裡?”
向問天點頭道:“沒錯,正是那裡。孤山梅莊乃是一個風景十分秀麗的場所,只是教主卻是被關在了湖底的黑牢中,雙腳被鐵所鑄的鎖釦鎖住,終年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