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向來狂妄自大,唯我獨尊,這點從他的名字便可看出。
此前吳明的厲聲鬼嘯雖然展現了強大的力,但在任我行看來,始終覺得自己的吸星大法更勝一籌。
不然,若是他知道吳明真正實力的話,就斷然不會提出收徒這種話了。
當然,從另外一個側面卻也說明,任我行十分看重吳明,起了才之心。
吳明聽得卻是心中一,當即淡淡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師。任前輩,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任我行輕哼道:“打什麼賭?”
吳明道:“我若輸了,就拜你爲師。”
任我行點頭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出手吧。”
吳明搖頭道:“任前輩,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萬一你輸了呢?”
任我行的確沒想過自己會輸,當即嘿嘿一笑道:“若是我輸了,到時候出去便送你一件寶貝好了。”
吳明心中一,不由便想到了任盈盈,這兒也是父親的寶貝,若是……嘿嘿……
想歸想,吳明自然是不會提出來的,這不是他的格,何況任我行裡的寶貝斷然不會是自己的寶貝兒,充其量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好東西罷了。
吳明搖頭道:“我不需要什麼寶貝。”
任我行道:“那你要什麼?”
吳明淡淡道:“若是我僥倖贏了,只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任我行道:“什麼事?”
吳明笑道:“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任我行輕哼道:“你小子太狡猾,不說什麼事我可不會答應。”
吳明嘿嘿笑道:“任前輩不敢答應,可是明白自己必輸嗎?”
任我行豈是激之人,但他關在地牢中多年,絕對是每天都想着如何出去,此時自己便是他出去的最好助力,吳明相信對方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果然,只聽任我行略一沉便道:“好,我跟你賭了。”
其實,的確如同吳明想的那樣,任我行除了覺得吳明是個可造之才之外,同時還想利用他來走出這個湖底地牢。
至於賭約,對於他來說,不啻於一個笑話。
若是他贏不了吳明,恐怕便很難出去,答應什麼事都是白搭。
當然,吳明出手制住江南四友的時候,任我行的確想過對方是來救自己出去的,但他深謀遠慮,又擔心對方乃是爲了自己的吸星大法而來,故而這才用收徒來試,除了真的才之心之外,這也是其中的用意。
總之,任我行本看不吳明的想法,此時腦袋裡各種念頭都轉了一遍,還是不知道吳明此行的真正用意。
“任前輩,我們開始吧。”吳明說着,將一柄木劍扔了過去。
任我行站起來,上發出一陣輕微的“嗆啷”之聲,他出右手,將吳明扔過去的木劍接住,嘆聲道:“老夫十餘年不兵刃,不知當年所學的劍法還記不記得。”
吳明定睛一看,發現他手腕上套着個鐵圈,圈上連着鐵鏈通到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隻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後牆壁相連。
更讓人震驚的是,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吳明明白,這些鐵鏈既然能鎖住任我行這等功高手,怕是極爲特殊,不然早就被他給掙了。
任我行舞起劍花,將木劍在空中虛劈一下,這一劍自上而下,只不過移了兩尺景,但室中卻意識嗡嗡之聲大作。
吳明見狀也忍不住讚道:“任前輩,好深厚的功力!”
任我行一揮手中的木劍道:“還等什麼,快快出劍。”
吳明搖頭道:“任前輩手腳都纏着鐵鏈,行本就不便,我豈能佔這先機。”
任我行心中暗贊,臉上卻是冷笑道:“我雖然行不便,但卻未必勝不了你。”
吳明笑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反正我不僅不會先出手,而且前輩出劍的時候,在下雙腳也不會稍有移。”
“什麼?”任我行聽得差點氣暈過去,當即怒極反笑道:“嘿嘿,好的很啊,到時候你若是輸了,可別怪姓任的佔你便宜。”
吳明嘿嘿笑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只希任前輩要保持平常心。”
“哼,我就看看你到底是皮子厲害,還是劍法厲害。”任我行冷哼一聲,木劍斜刺吳明左,守中帶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凌厲劍法。
任我行的劍法吳明沒見過,這是一種自一家的劍式。
不過劍式雖然凌厲,比起獨孤九劍卻是多有不如。
“好!”吳明誇讚一聲,腳下未,手中木劍卻是後發先至,以極快速度疾點任我行手腕。
任我行輕咦一聲,木劍揮轉,指向吳明右肩,仍是守中帶攻、攻中有守的妙招。
吳明暗讚一聲,手中木劍橫劍一封,劍尖斜指,有刺向對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任我行輕呼道:“此招甚妙。”當即回劍後撤。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任我行連出兩劍,便知道這吳明劍高超,實乃生平僅見,若是不將箱底功夫都使出來的話,怕是一世英名便要掃地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吳明剛纔的劍招並未使出全力,不然的話,第二劍便會快上至一倍,他便很難全而退。
任我行畢竟是任盈盈的父親,以後還會是自己的泰山大人,吳明自然要給他留些面子,不能一兩招便將他打敗。
兩人你來我往,一直是任我行出劍,吳明回劍,沒一會兒便拆了二十餘招,兩柄木劍始終未曾相,而吳明的雙腳也始終未曾挪一步。
任我行越打心中越驚,知道自己在劍法上的造詣要遠遜於這個年輕人。
由於他不知道吳明究竟是何人,此時眉頭一皺便計上心來。
只聽任我行喝道:“再接我這路劍法。”
任我行一聲長嘯,木劍飛快劈出,吳明斜劍刺出,得他收劍回擋。
就在這時,任我行忽然大吼一聲,發出石破天驚般的一聲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