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吳明是隨意一甩,其實用的卻是“天散花”的高超暗手法。
這些五花八門的暗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各回各主,各找各“媽”。
只聽嶺上“啊啊啊”的慘呼聲傳來,埋伏者當即便損失了十餘人,只剩下一個領頭的老者。
吳明這一手接暗和回暗的功夫一氣呵,百發百中,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儀和、儀清和儀琳三人知道吳明的厲害倒也罷了,而恆山派其餘衆弟子則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輕呼連連。
而嶺上埋伏的頭目老者更是被驚得冷汗淋漓,心中極度駭怕,不知吳明是何方高人,因爲他知道,恆山派沒有男的,何況恆山派武功最高的定閒、定逸和定靜,也絕沒這麼高的暗功夫。
見手下一轉眼便死了個,駭怕之下的他哪裡還敢稍事停留,趕準備開溜。
就在這時,只聽後面一聲冷喝道:“誰人膽敢在嶺上設伏。”
吳明聽到冷喝的乃是定靜師太,而且隨著冷喝聲,只見展開形,一路飛躍而起,連連過衆人頭頂,轉眼便來到了嶺上。
吳明心中暗贊,不愧是恆山三定,定靜師太這一手輕功果然有些門道。
可惜,定靜的速度雖快,但那老者溜得更快。
眼看那老者就要逃進林中,這時吳明撿起地上一枯枝,忽的甩了出去。
那枯枝便如同離弦之箭,正中老者的膝部。
老者痛呼一聲,當即摔倒,定靜師太兔起鶻落,幾個縱躍,便來到老者前。
那老者倒是頑強,部傷後,猶自拔出腰間長刀砍向定靜師太。
定靜師太長劍一揮,施展恆山派的萬花劍法,當即便跟那老者戰在了一起。
恆山劍法綿嚴謹,長於防,那老者部傷,行不便,只是手上刀法倒是大開大合,十分有威力,定靜師太一下子卻是拿他沒有辦法。
這時,恆山派衆弟子都已經紛紛來到坡上,將老者團團圍住。
那老者本就於下風,此時一見這種形,更是心慌意。
定靜師太看出對方刀法中的破綻,一劍刺出,正好刺中他的手腕,只聽噹的一聲,老者長刀掉落在地,與此同時,定靜師太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定靜師太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伏擊我們恆山派?”
老者道:“我們是魔教弟子,聽說五嶽劍派要在福州聚集,於是教主便派我們沿路伏擊你們。”
“哼,你們魔教賊心不死,我們正派早晚要跟你們決一死戰。”定靜師太聞言冷哼一聲,倒是信了,當即點了老者的道。
吳明心中暗笑,魔教弟子自稱都是日月神教,只有正派人才他們魔教,這老者僞裝的顯然不專業。
吳明正待指出的時候,曲非煙卻是先一步咯咯笑道:“哪有魔教弟子稱自己爲魔教的,你這老頭,顯然是假冒的魔教弟子。”
定靜師太一聽,當即也覺得不對,於是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老者見自己出破綻,卻是一聲不吭。
吳明笑道:“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嗎?嘿嘿,嵩山派爲了並派,可是什麼手段都用出來了。”
老者有些駭怕地瞥了吳明一眼,眼神中還有一種怨毒之。
此番埋伏襲擊,可謂天無,若非這人搗,估計他們已經完任務,而現在,這人還對他們的來歷瞭若指掌,也難怪他會驚駭無比。
吳明冷笑道:“你不用這麼看我,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你們運氣不好。”
定靜師太原本是不信嵩山派會這麼做的,只是看那老者的神態,便也明白了幾分,再聯繫這一次的事件乃是由嵩山派主導,並且行蹤也只有他們最是清楚,於是便漸漸信了。
定靜師太轉頭激地看向吳明,稽首道:“貧尼恆山定靜,多謝大俠仗義出手,敢問大俠高姓大名?”
吳明淡淡一笑,還禮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定靜師太你太客氣了。我吳明,口天吳,日月明。”
定靜師太驚呼道:“原來是吳大俠,此前吳大俠在華山力克桃谷六仙,將他們收服,早已傳遍江湖。”
華山一役,桃谷六仙在江湖早已大大出名,而能收服這六個奇葩的吳明,更是被驚爲天人。
只是到底是古代,通訊信息都不發達,大抵靠的是口口相傳,名字雖然知道了,人卻還不認識。
吳明淡淡道:“師太謬讚,其實我也只是打賭贏了那桃谷六仙,不算什麼。”心裡卻是暗暗疑,那桃谷六仙到底去了哪裡?
正疑的時候,嶺下不遠傳來了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哭聲。
哭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而他整個人卻是被架在了空中。
吳明遠遠一瞥,便發現來人竟然正是桃谷六仙,真是說曹,曹便到。
當然,那被桃谷六仙架在頭頂之人,吳明卻是不認識。
只是由他的服來看,竟然是一名朝廷的武。
回想原書的節,令狐沖曾經假扮一名武,難道這便是那個倒黴的武嗎?
吳明心中暗暗一笑,看來八九不離十。
桃谷六仙在山道中速度極快,轉眼便來到了嶺上。
看到吳明,他們當即便驚喜地了起來。
桃仙道:“吳公子,總算見到你了。”
桃幹仙道:“吳公子你再不出現,我們怕是要熬不住了。”
桃花仙道:“吳公子,整天遠遠陪著一羣尼姑,我們六個人都無聊死了。”
定靜師太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在恆山鬧得還不夠嗎?”說話聲音卻是有些厲荏。
原來,這段時間,桃谷六仙在恆山鬧了不事,不上恆山求神拜佛亦或遊覽的人都被他們給捉弄了,當然便也驚了恆山三定。
定靜曾經跟桃谷六仙過手,沒一會便被六人舉在了空中,幸好吳明有過代,不得對恆山派衆人無禮,不然怕是要被他們給撕了四瓣。
定靜每每想到江湖傳言中那個不憂被他們撕碎片的場景,心中自然便也有些驚魂未定。
吳明知道桃谷六仙乃是閒不住的人,這兩月來,肯定在恆山鬧了不事,於是當即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頭向定靜歉然道:“定靜師太,還請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時,曲非煙卻是指著那猶自在嗚咽,似乎是被桃谷六仙玩壞了的中年武好奇問道:“他是誰?你們抓他幹嘛?”
桃仙嘿嘿笑道:“他說自己是去福州上任的一名參將。”
桃幹仙道:“參將很了不起嗎?我們見過的大將軍都多了。”
桃實仙道:“就是,這小小的參將竟然在我們桃谷六仙面前耀武揚威,活該他倒黴。”
……
經過桃谷六仙流的敘述,吳明這才大略瞭解了其中的細節。
原來,桃谷六仙一路尾隨著恆山派衆人來到浙閩界一帶。
卻是因爲桃幹仙鬧肚子耽擱了一陣,然後便在路上到了這趕著去上任的吳天德。
吳天德好死不死,竟然在桃谷六仙面前逞威風,自然便被他們給整治了,用現代的話來說,那便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恆山派衆弟子聽得既是好笑又是驚駭,這吳天德乃是朝廷命,而桃谷六仙卻是渾然不怕,照樣把他整治得死去活來,可見他們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而這樣六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卻是對吳明這樣一個看起來英俊瀟灑的人畢恭畢敬,由此也可見吳明的厲害之。
恆山派衆弟子看向吳明的目都有一種既敬又怕的神。
儀琳的目卻又自不同,看向吳明的時候,充滿了自豪而又心的神,父親當初說過的話,不僅沒有忘卻,反而隨著這段時間的分離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桃谷六仙的來到,讓衆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就連吳明都沒發現,那老者竟然暗暗咬碎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
等定靜師太驚呼的時候,那老者已經七竅流,沒了氣息。
吳明搖頭嘆道:“這種人死不足惜。定靜師太,我們還是暫時離開這裡吧。”
定靜師太略一沉,點頭道:“也好,不知道吳大俠往何方?”
吳明回答道:“我準備去福州,翻過這仙霞嶺,前面便是廿八鋪,過了這廿八鋪,就到了福建境。”
“哦。”定靜師太暗暗欣喜,這吳明武功高強,這一路上有他一起,肯定會安全不,於是便也不再多說,讓衆弟子開始繼續趕路。
吳明將死去的埋伏者扔下山崖,至於那吳天德,吳明倒是沒有讓桃谷六仙將他殺了,心中暗道,看在都姓吳的份上,這次就饒他一次,於是便將他扔在了這荒郊野外。
吳明一行人從這高坡上一路下山,走了三個多時辰這纔來到廿八鋪。
若是吳明自己的話,估計一個時辰都不用。
廿八鋪是一個古鎮,是浙閩間的通要道,仙霞嶺上行旅必經之地。
進鎮後,吳明發現,雖然天還沒黑,但鎮上卻是看不到一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