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的雖然發僵,但整個人卻是屹立不倒。
場上頓時雀無聲,都在看著先是狂笑接著忽然沉寂下來的左冷禪,人人心中都在狐疑他的生死。
方證大師急忙上前搭住左冷禪的脈門,一番查看後很快搖頭嘆聲道:“阿彌陀佛,左掌門氣息全無,心脈已斷,怕是已經無救了。”
方證大師的話無疑宣判了左冷禪的死訊,而吳明之前早已看出左冷禪藉著狂笑,震斷了自己的心脈自殺,其實這正是吳明想要的結果,不然他就不會在左冷禪自白之後隨即就解除了催眠。
吳明是想看看左冷禪的自殺對於任我行有沒有,但很顯然吳明通過觀察後發現,任我行雖然有些容,但大抵也就是對於失去一個對手的嘆息,至於那種狂妄自大,怕是一生都很難改變了。
這時,方證大師又道:“阿彌陀佛,都說人死如燈滅,吳施主,依老衲之見,不如將左掌門的回給嵩山派理如何?”
吳明點頭道:“大師的意見我很贊同,那就這麼辦吧,嵩山派,來幾個人將你們掌門人的擡走。”
經過仙霞嶺、廿八鋪和龍泉鑄劍谷幾役,嵩山派的中堅力量損失了不,特別是嵩山派十三太保,損失了大半。
此行嵩山派來到林除了左冷禪這個掌門人之外,便只有託塔手丁勉和仙鶴手陸柏稱得上高手,其餘便都是後輩弟子。
吳明和方證大師這麼一說,丁勉和陸柏便只能著頭皮率衆出列上前替左冷禪收。
若是左冷禪不死,嵩山派絕對人人喊打,畢竟這些年左冷禪暗中所禍害的名門正派多如牛,而今左冷禪一死,他們又看在方證大師的面子上,只能暫時忍不發,但以後嵩山派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這是毋庸置疑的。
隨著左冷禪的首被擡走,各派的掌門都忍不住嘆息幾聲,大略都是覺得左冷禪這麼好的人才,卻沒走正道。
而嶽不羣的嘆息聲卻是提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話語,讓吳明心中忍不住暗笑,左冷禪的心思和爲人,難道嶽不羣會不清楚嗎?更何況嶽老兒的心思不見得就比左冷禪明多,無非是左冷禪敢於下手,而嶽不羣更喜歡謀定而罷了。
對於嶽不羣,吳明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但現在剛理了左冷禪,他還是決定緩上一緩,讓嶽不羣先高興一陣子,等到五嶽劍派並派大會的時候再行發難,到那個時候,嶽不羣就會明白,左冷禪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
“左冷禪真是堪比東方不敗的絕代梟雄,可惜他遇上了我的婿,不然要是真的並派功,爲正派第一大派,那老夫還真說不得要佩服他那麼一下。”
看著左冷禪被搬走的首,任我行最後又嘆息了一句,接著忽然說道:“方證大師,既然事實證明我兒是無辜的,那任某可就要追討林這段時間關押我兒的罪狀了?”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令媛這段時間在敝寺後山駐足,本寺上下對禮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現在既然元兇伏首,任先生又何必小題大做呢?”
這時,任盈盈道:“爹,兒在林這段時間,的確如同方丈大師所說的那樣,他們對我十分不錯,依兒之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任我行道:“乖兒,既然你說不追究,那便不追究了。老和尚,那我們就先走了,不用送!”
任我行說著,當即一手拉著兒,一手拉著吳明,向山門外走去,向問天和綠竹翁則伴著曲非煙跟在了後面。
其實,任我行看似強,實際上無非是找個臺階下而已,在他看來,林派好手如雲,再加上各派在林的高手,僅憑他們這幾個人,要真打起來那絕對是討不了好的。
而他卻是不知道,吳明和曲非煙擁有著音律傷人的技巧,幾乎可以以一敵百,如若不然,林和正派的高手又豈會裹足不前呢?
可以說,任我行能夠如此順利帶著兒下山,究其原因,乃是吳明那超凡聖的武功起了關鍵的作用,當然跟吳明以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本領揭左冷禪更有著莫大的關係。
武林中人,誰能沒點私,看到左冷禪的下場,自然人人自危,不敢跟吳明作對。
六人所過之,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走出山門外的時候,吳明回頭拱手道:“方證大師、沖虛道長、莫大先生、嶽掌門,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
吳明的聲音雖然淡淡的,輕輕的,但彷彿就在四人耳邊說話,同時每人聽了的又全然不同。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相視一嘆,都暗暗震驚吳明武功的厲害。
莫大先生則是暗暗欣喜,期盼著跟吳明再度相逢。
唯獨嶽不羣心中卻是惴惴,深恐心的想法會被吳明獲悉。
……
來到山道上,任我行便哈哈一笑,放開兩人的手走在前面道:“你們多日未見,想必一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說。”
任盈盈又又喜,跺腳道:“爹,你壞死了。”
這時原本走在後面的向問天和綠竹翁也笑著跑到了前頭,就連小丫頭曲非煙也乖巧地邊跑邊道:“任爺爺,等等我,我想聽你給我講當年日月神教的故事。”
沒機會都要創造機會,更何況是大家主給兩人創造的機會,吳明哪裡會拒絕,當下便跟任盈盈拉在了後面。
吳明主牽著任盈盈的小手,任盈盈起先故作矜持,但看到四下無人,便也不再拒絕。
而吳明得了便宜更賣乖,不僅拉著任盈盈的小手,還順便親了一下,惹得佳人嗔怪連連,示意前面衆人可能會看到。
吳明知道任盈盈的臉皮薄,只能適可而止,當下便牽著的小手一路慢慢下山,同時談及這些天分離後對佳人的思念。
任盈盈也輕聲述說著對吳明的思念,又問及吳明這段時間的行蹤,吳明自然一一相告。
提到龍泉寶劍和歐元子的時候,吳明便拿出無名和無雙兩劍。
無名上面有吳明留下的獨特烙印,乃是隻有他才能駕馭的寶劍。
而無雙上面雖然也有吳明留下的烙印,但卻是適合子的煞,若是能夠掌握煞,便可以掌握無雙。
任盈盈看到無雙寶劍,本就特別喜歡,後來又聽聞乃是郎最後砥礪開刃,締造的富有靈的寶劍,更是喜得不得了。
吳明將無雙寶劍贈給任盈盈,又告訴了控制煞的法門,只不過任盈盈對於功夫並不在行,一時之間掌握不了,吳明倒也並不著急,留待日後再說。
任盈盈將無雙寶劍別在腰間,到吳明的義,心中越發到甜。
而這時,吳明又拿出早就準備送給任盈盈的玉簫道:“盈兒,上次你把最心的燕語短琴送給了我,而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樂回贈於你,這把玉簫是黃鐘公留下的,我便借花獻佛,希你能喜歡。”
任盈盈接過玉簫,看到上面斑駁的紅印記,頓時十分喜,忍不住便輕聲說道:“吳郎,謝謝你,盈兒好喜歡。”
兩人走得很慢,山道又十分崎嶇,任我行等人很快便消失了蹤跡,不過吳明的聽覺十分敏銳,自然知道他們其實還在前面不遠之。
更讓吳明覺哭笑不得的是,任我行竟然將路上到的人都一一趕下山去,目地想來應該便是不讓他們打擾自己和他兒談說。
寺山的風自然是迷人的,而兩人重逢的喜悅更是難以言述。
兩人正述說著甜話,漫步在山間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爭吵聲和打鬥聲。
吳明的聽覺何其敏銳,一下便聽到很多悉的聲音,有桃谷六仙的、有不戒和尚和不可不戒的、也有令狐沖和嶽靈珊以及甯中則的,當然更有讓他掛念的儀琳的聲音。
而吳明還聽出跟任我行鬥在一起的便是不戒和尚,吳明心中暗歎,兩個都是未來的老丈人,這下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不過,不管好辦難辦,既然要想實現男人最偉大的目標,吳明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關,於是當即說道:“盈兒,前面出事了,我們快過去看看。”
任盈盈似乎也聽到了父親的大笑聲,於是當即點頭道:“嗯,那我們快過去。”
兩人便開始施展輕功,一路向前奔去,吳明嫌任盈盈的速度太慢,當即便帶著一路奔跑,心中則暗暗想到是該將凌波微步和九真經等功夫教給了。
轉過幾道彎後,吳明當即看到了衆人,而打鬥中的不戒和尚明顯落於了下風。
在人羣中,吳明一眼便看到這些天讓他掛念不已的儀琳。
儀琳的樣子有些憔悴,但難掩那靚麗的容。
而讓吳明有些驚訝的是,儀琳此時並未著恆山派的尼姑袍,而是穿著俗家弟子的服飾,正是這種穿著打扮,讓原本就天香國的容貌越發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