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丹秀華的指責,陸正青自然不承認,他唱作俱佳的對電話中的丹秀華訴苦,只說自己和媽媽怎麼怎麼困難。
又說他和他媽媽被抓進了湘城醫院,他因為好,被駐防看中,已經完了隔離,但是媽媽還在隔離中,實在是沒有辦法之類之類。
“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正青啊,你說你小時候還老實的,長大了,怎麼就變得這麼油舌了?”
丹秀華在電話那頭,似乎還頗惋惜,覺得陸正青如今怎麼怎麼墮落,怎麼怎麼變了個人渣了
面上帶著瀲滟笑意的陸正青,對著電話,用著那種很關心的溫語氣,對他的大姨丹秀華說道:
“大姨,我的事兒呢,你們就別心了,現在我最關心的就是你們了,你們趕的收拾一下東西,聽過最近的謠言嗎?葉亦銘已經瘋了,整個湘城得套,我這里弄到了一些名額,可以把你們送出城去,大姨,我們得快走啊。”
丹秀華那邊一聽,有名額出城?又高興起來,完全忘了剛才是怎麼惋惜陸正青的墮落,現在又直夸陸正青如何如何有本事,把陸正青給夸得是天花墜的
坐在陸正青邊,正閉著眼睛睡覺的岑以,里“嗤”一聲。
他真是不了丹秀華,對陸正青的這個熱乎勁兒。
越熱乎,越顯得假。
又見阿久抱著小白,開著一輛空公車進了封鎖線。
那公車上,原本一車的年男人跑得一個都不剩。
他坐在高高的駕駛座上,裝作看不見逗留在電網外面的張俞等人,只進了封鎖線后,阿久撇下自己的公車,抱著小白上了岑以的這輛公車,看了看那7個一直捆在公車上的活能量水晶。
其中一個,之前被小白咬了脖子的,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但因為沒有跟喬綾香商量過,阿久也不好直接給小白吃,就只安著小白,給它吃了幾塊面餅,整得小白這只貓,苦兮兮的吃著面餅,頗有些生無可的滋味。
之后,等陸正青和丹秀華確定完時間,給了那些賴在陸家別墅里頭不走的親戚幾個小時收拾東西時間。
阿久和岑以幾個人商量著,也沒等喬綾香睡醒,只趁著這個時間,開了公車回湘城醫院,又來回了好幾趟,把湘城醫院里,待觀察區和安全區的0染者,全都送出了湘城。
這兩個區一空,誅仁便把危險區的人挪到了待觀察區和安全區,同時,將嚴重危險區里的,沒有發燒,沒有外傷的人,挪到了危險區里。
雖然資供應的力并沒有減多,但至湘城醫院空了一半,這里頭鬧事的人了很多很多,誅仁這些守湘城醫院的駐防,心也好了很多。
湘城東封鎖線上,梵酉將張俞放進了電網,開始為接下來的,十幾萬人的大撤離,做好檢測準備。
等喬綾香睡醒了找到岑以他們,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這時候,湘城東封鎖線上,已經來了不的人,都是張俞這樣的0染者,把他們過來的。
們開著自家的私家車,拖兒帶的,準備就在這條封鎖線上,在駐防的眼皮子底下待72小時,然后出湘城去,與自己的丈夫,與自己的兒子匯合。
也有一些聽到了消息,說只要在湘城東封鎖線上隔離72小時,就能夠出湘城的其他平民。
他們也匆匆趕了過來,就在車子上吃住睡,在高速路口的廁所里拉撒洗漱,等時間一到,就第一時間出城去。
岑以跟梵酉說了一聲,以維護湘城治安的為由,回湘城醫院取了他自己家的城市越野車,然后帶著喬綾香、陸正青、趙龍幾個人,從湘城醫院離開。
阿久和小白單獨開著那輛裝了7個活能量水晶的公車,跟在岑以的車子后面。
他們先開車繞著湘城醫院走一圈兒,然后再胡在街上轉來轉去的,最后,功的跑到陸正青家,“維持治安”去了。
陸正青家住在別墅小區,而且還是屬于湘城里最高檔的別墅小區,距離湘城中學不遠。
他坐在岑以車上的時候,又給他家大姨丹秀華打了個電話,確定了一下行程。
等陸正青掛了電話,喬綾香一邊整理著于正給的手寫“不斷變異病毒”資料,一邊偏頭問坐在邊的陸正青,
“正青哥,你們家到底有多親戚?我怎麼聽到那麼多人的歡呼聲?”
岑以正坐在副駕駛座上,支著頭養神,趙龍開著車,喬綾香、陸正青坐在車子的后座上。
因而陸正青打電話的時候,那歡呼聲從陸正青的電話里傳出來,就被坐在他邊的喬綾香聽到了。
歡呼聲很大,想裝作聽不到也很難。
只見陸正青歪頭想了想,說道:
“二三十個?有幾個十幾歲的表弟,二十幾歲的表哥,這批人是挖能量石的主力,那些人太容易搞事了,估計容易壞事。”
他說著,拿出手機來給他爸爸陸樂發信息,再次跟他爸確定好接人的行程,及關于從界山村收購資的事。
現在他把丹秀華弄到封鎖線上去,72小時之后,他爸在湘城東外面接人。
副駕駛座上的岑以,頭微微一偏,閉著眼睛對背后的陸正青說道:
“的確有些難搞,關鍵是你家那麼多的親戚,你爸就一個人,他控制得住嗎?”
現在人弄出去比較簡單,但弄出去了,這麼一幫子親戚,要怎麼管?那比較復雜。
所以這個事,還得讓陸樂來想辦法。
很快,陸樂又給陸正青發了幾條信息,陸正青看了一眼,笑道:
“我爸當界山村的村長了,他說讓我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人送到界山村去,他自然會想辦法。”
界山村,就是宋淵的那個村子,村子后面的深山,直通能量石礦。
“啊?”
喬綾香偏頭看著陸正青,問道:
“怎麼突然當村長了?”
前段時間還只聽說,陸樂去宋淵的那個界山村買地起房子,今天突然就傳回了消息,說當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