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陸家這些親戚,已經有了一個正確的認識,昨天晚上王桑著上公車,肯定不是個人行為。
所以喬綾香早就知道丹秀華等人會來鬧。
不過就是前車與后車的距離,丹秀華帶著人來鬧,真不要太簡單了。
就只見喬綾香站在車門,冷眼睇著丹秀華一群人,的手指一抬,將醫療駐防的證件,掛在了脖子上。
“我老公人呢?”
丹秀華仿佛沒看見那塊醫療駐防的證件般,帶著人就要上車,趾高氣揚道:
“你們把我老公怎麼樣了?”
“打了一頓,捆起來了。”
喬綾香說得很自然,堵在車門,手,從袖子里拿出的小匕首來,直接朝著丹秀華的方向一劃。
本來要上車的丹秀華,急忙后退,生怕喬綾香的匕首傷到自己。
一群跟在丹秀華后的親戚,也是急忙后退,有人指著喬綾香喊道:
“你什麼意思?無緣無故的,你敢打我們的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是駐防,車上關著一群窮兇極惡的犯人,王桑意圖劫獄,我打了他捆了他,有什麼問題?”
喬綾香冷笑,拿著匕首一步步走下車子的階梯,站直了看著車門外的丹秀華,及那一大群陸家的親戚,又說道:
“說我活得不耐煩?你們是不是還搞不清楚我的份?陸家慣著你們,我可不會,你們有本事,來襲擊個駐防看看!”
都不是省油的燈,真別小看了喬綾香,只是在岑以那幾個優秀男生的輝照耀下,不那麼引人注意而已。
而且不穿駐防制服。
這就很容易讓人忽略的份,沒有人在意過,真正的份,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駐防啊。
《駐防法則》明文規定,襲擊駐防,可擊斃!
喬綾香這樣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喬綾香脖子上掛著的,可是醫療駐防的牌牌,天化日之下,他們不能襲擊駐防的。
如果他們對喬綾香手了,喬綾香即便用匕首傷了他們,也是應該!
他們本沒有地兒說理去。
一時間,陸家來搞事的一群親戚,紛紛沉默了下來。
旁邊幾個在巡邏的駐防,看見了喬綾香脖子上掛著的醫療駐防牌牌,他們端著裝了實彈的槍,默默了走了過來,站在了公車的前后左右。
陸家有親戚發現了這一點,立即拉了拉邊親戚的服,示意他們朝著周邊看過去。
駐防不比安檢,面對安檢還能撒個潑,因為安檢要考慮民意,面對駐防,如果他們要撒潑,很可能就直接吃駐防的槍子兒了。
要知道,駐防除非不理你,理你,就是真格兒,就是要死人的。
陸家一大半的親戚,覺很不好的沉默了下來。
但丹秀華還沒看到周圍已經站了配備實彈的駐防,本就從來沒有看得起喬綾香過。
只見公車門邊,丹秀華直接往地上一屁坐下,哭天搶地道:
“你現在還要拿份我,我可是你的長輩啊,你還拿兇出來,不要臉啊,你們綁架了我老公,還不讓我救我老公,死胖子,你欺人太甚了。”
公車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王桑,被這驚天地的哭喊聲給弄醒了。
他渾發冷的打著,撲騰了一陣,才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還被堵上了。
王桑恐懼的搖頭,直接從塑料椅子上,滾到了地下,“嗚嗚咽咽”的喊著。
車門外,丹秀華還在鬧騰著,坐在地上撒潑,對喬綾香罵道:
“你綁架了我老公,你要害死我老公,死胖子,你要害死我老公啊~~~心腸歹毒,你,你丟駐防的臉。”
周圍很多的車,麻麻的堵在湘城東封鎖線上,很多人從自家車子里,往窗外去,目帶著異樣,看著喬綾香。
但喬綾香一點兒都沒覺得這有什麼所謂。
大概很多人,在遇到丹秀華這樣撒潑的,能避免就避免,能息事寧人就息事寧人了,因為鬧起來真的很難看。
先別說丹秀華這些人有些無理了,就是旁人異樣的眼紛紛投過來在自己上,都是件讓人很不自在的事。
可是,喬綾香就是有這個本事,在一大群異樣的目中,泰然自若的看著丹秀華發瘋。
有什麼所謂,反正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目中,喬綾香早就習慣了。
隨便丹秀華怎麼撒潑,只要這群陸家的親戚不往公車里沖,喬綾香就可以一直看著丹秀華在面前撒潑。
遠,跟著公司的車,準備出城去的侯曼容,正坐在大車椅子上,看著遠的這一幕。
因為太吵鬧了,很多人都從自己的私家車里出來,站在車頂上,看著丹秀華大鬧喬綾香。
侯曼容坐的車子雖然有點遠,但因為大車比較高,視野也比較好,于是往遠一眺,就能看到站在公車門口的喬綾香了。
有同事坐在侯曼容的后面,問道:
“哎?曼容,那不是你小兒?在干什麼呢?又惹什麼事兒了?”
這話一說完,整輛大車里的同事,都朝著侯曼容看過來,就連坐在第一排的公司一把手,也支起了脖子,好奇的朝侯曼容看過來。
頓覺尷尬無比,十分丟臉道:
“啊,嗯,不知道的,都大了,管不了了。”
就是這樣,喬綾香從小到大,帶給的就只有這樣的境,這個孩子,自己不知道丑就算了,還連累自己的父母,讓父母和一同丟臉。
這就是喬綾香帶給侯曼容的,沒有榮耀,沒有驕傲,沒有自豪。
有的,只是旁人無盡的嘲弄。
仿佛不久前,喬綾香突然去當了醫療駐防,所帶給侯曼容的震撼,在這一瞬間全都遠去,侯曼容又回歸到了對小兒的惱怒中。
這樣的孩子,告訴,有什麼理由去疼?
很快,遠正鬧著的地方,梵酉帶著一隊駐防來了,他沖著丹秀華大吼一聲,
“吵什麼?在駐防面前撒潑,當駐防是安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