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種事出現,若真是王順個人犯了衙病反倒無妨,怕只怕是整個軍隊的問題——一兩年沒有真正大戰,軍中各種老病非但沒有改好,反而又在基層起了某種驕躁之態。
而后者這才是趙玖真正驚怒之。
又一場小風波過去,岳臺上的君臣各自強行下了心中泛起的巨大警惕之心,閱軍演武之事正式開始。
見到有明晃晃的賞賜,眾軍士自然踴躍。
而接下來隨著演武說明發下,自有隨軍進士例行講解,眾人這才知道,這一次演武并非是往日那般糊里糊涂,反倒有些意思……
譬如騎軍比賽跑馬,分短途與長途,短途的許棄甲輕,只論誰先順著道路繞岳臺與岳臺大營一圈最快完便可,長途的則須全副武裝,帶著一日干糧一筒飲水,一包草料,自岳臺出發,往東京城南門外的青城取信,然后再折回到岳臺,道路自選,除飲食草料外不許丟失關鍵,不許中途用他飲食,誰先回來便是優勝。
除此之外,還有騎軍混,又分兩種,一種是五十人一隊,兩隊爭雄,一種是百人混,各自為戰,都是持包了布的木桿在馬上攻擊,卻不許安置韁繩與馬鐙,一旦落馬,便算失利。
再如步兵,也有跑步的,卻也與騎軍跑馬類似,只是沒有坐騎而已。
而步兵混,同樣類似,卻換了取對方背心上的名字。
還有箭的,也不是比誰花樣多,只是立個靶子,靶子上自而外畫十圈,一筒箭完,都是一般弓,一般距離,一般時間,一樣靶子,數誰最準,一目了然。
但弩又與箭不同,不是比準度,而是要用神臂弓,自己上弩,確保弩矢到一定距離方才有效,比誰用更短時間二十桿制式弩矢。
其余種種,從擲鐵球到拔河、到舉重、到投矛,再到軍中蹴鞠不一而足。
項目很多,日程也足足排開了十幾天……當日只是宣布此事,而從傍晚起,百折返,卻只有趙家與前班直,還有兵部相關吏員留在了岳臺大營,觀置此事。
往后幾日,偶有員過來,卻都是隨意了。
而不管其他,只說一連數日下來,得益于趙家的陣與這演武之事的公平,此事終究漸漸上了正軌,也確系調起了軍中各部爭勝之心,場面日漸彩起來,甚至還吸引了大量民眾日日圍觀……這些場面,多讓趙家暫且放下了王順那廝的事,心也一日日好轉起來。
待到四月底,雖然因為初次舉辦稍有瑕疵,但演武大會依然算是勝利結束,待到賞賜盡數頒下,而趙家也終于隨再度出城的文武百一起折回……按照趙玖的計劃,這次回去,他將會把自己早就開始應用的簡化阿拉伯數字(這年頭阿拉伯數字其實跟后世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奇怪),然后連著圖表制度,進行一次徹底的、廣泛的推行,將之納政府工作,甚至科舉之中。
就這樣,心不錯的趙玖一馬當先,帶著文武百一起折返,可行到開遠門(東京城正對宣德樓的西門),卻又一次遇到了意外——還是伏闕告狀的。
當然了,說意外也有點不妥當,這事太常見了,甚至是有傳統的,趙玖也沒有當回事,還跟上次一樣,自有相關人士按照既定流程來置——既然是告狀而不是針對家的勸諫,那自然是前班直將人帶到路旁,然后刑部的員上前接過文書,又有其他員上前安詢問。
而與此同時,大部隊卻是繼續啟程,依然緩緩往歸城。
沒人把這件事當回事,看了一場軍中運會,心中又有了新計劃的趙玖更加沒有當回事……直到面鐵青的刑部尚書馬忽然越次上前,繞過四位宰執,當眾將一份文書給了趙家。
很顯然,這就是剛剛收到的伏闕告狀的文書。
趙玖先是不以為意,便在馬上接來,直接打開去看,但只瞥了一眼,心下瞬間醒悟馬此番作為的同時,也是徹底驚怒起來!而這一次,比之數日前王順作為引發的憤怒還要巨大!
但他畢竟是多年的天子,也算是練出來了,面上依然不顯,只是將文書當眾隨意收起,然后輕輕瞥了馬一眼,便繼續打馬向前。
按照政治規矩,他應該將文書予宰執們過目的,但宰執們沒有誰主索取,便是馬也意外的沒有吭聲,只是微微放緩下騾子的速度,回到宰執們后的隊列而已……然后依然面沉不定。
這下子,不看家與宰執,只看馬尚書的表,前排重臣們便都知道出了事,卻也只能佯作不知,然后強打神,催促下坐騎,隨趙家往歸向東……只要到了宣德樓,宣德門,就可以趁勢解散,然后私下去打聽詢問了。
然而,駕行到宣德樓前,又一次小小的意外發生了。
一只飛鳥被儀仗驚,從宣德樓門中飛出,幾乎是著趙家前飄走,這倒無妨,關鍵是,趙家下大馬本不是什麼名駒,只是尋常馬匹,此時被飛鳥一沖,雖然沒有什麼驚馬失控的戲碼,卻居然一時趔趄,不敢往門中鉆了。
趙玖幾次催,這馬都不得前進,也是沒好氣起來,便干脆直接下馬,準備步行宮,其余百無奈,也是紛紛從騾馬上下來。
而此時,可能是老病又犯了,下馬之后,工部侍郎左侍郎勾龍如淵卻忍不住失笑進言:“陛下,這馬怕是在岳臺見家給了那麼多賞賜,也想求個賞賜乃至出……”
愚蠢!
過頭了!
不知道多人一起在心中冷冷嘲諷這名新晉大臣。
而果然,趙玖終于淡漠回頭,瞥了一眼勾龍如淵,復又看向那馬,卻又目掃過了幾位宰執和尚書,最后看向了一旁的楊沂中,并冷冷下旨:
“區區一馬,無故而求賞賜,置營眾將士于何地?斬了此馬,傳首示眾!”
言罷,這位家直接拂袖宮。
見此形,勾龍如淵目瞪口呆,繼而面慘白,驚愕立于當場,而其余重臣也多失……他們的確看出了家心不好,也看出來勾龍如淵是過頭了,惹到了家,卻也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會到這種地步。
家直接消失在偌大門樓,空留儀仗與百在門外,而楊沂中與側劉晏對視一眼,也是無奈,卻是喚來兩名班直先將鞍蹬去掉,然后劉晏親自拽住馬首,楊沂中親自拔刀,手起刀落,便將這匹馬斬殺于宣德樓前。
馬首翻滾,流滿地,自有班直上前‘懸首示眾’,而眼見著楊劉二人帶著漬朝宰執們行禮告辭,然后匆匆宮,百各自心驚,議論紛紛愈發猜度起來不提……另一邊,趙玖回到宮中,卻沒有去后宮休息,反而是去了后院石亭,并在那里鐵青著臉將馬遞來的文書打開,然后細細去看。
文書上的事其實非常非常簡單,趙玖之前看了兩眼便已經曉得,此時去看也沒有什麼花頭……無外乎是幾名在京的福建士人于上次告狀解決了番寺問題后大鼓舞,隨即再接再厲,發揚了大宋不以言罪人導致的伏闕傳統,再度彈劾了一名在他們福建非常著名不孝子的事。
按照文書里的說法,這名不孝子早早功名就,位極人臣,卻從不奉養自己的父親、母親,甚至多次對父母口出怨恨之言,實乃不孝至極,正該去位以正視聽。
倫理孝道,素來是這些士人喜歡議論的東西,鄉間士大夫自有維護綱紀的傳統,這也是常事,而且彈劾大不孝……只要不被打擊報復,那敗皆可邀名,就更不必多提。
但這些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名不孝子做胡寅,乃是當朝工部尚書,昔日太學三杰之尾,是趙家的心腹重臣。
除此之外,趙玖從一開始便大約猜到,這封來自于福建民間鄉黨的彈劾容,恐怕是真非假——胡寅就是個‘不孝子’。
PS:例行獻祭《演員沒有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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