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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第105章 王老五

 王笑并不急著揭發王琮。

 他打算觀察一下王珰為何會跑出來冤枉自己在外面有什麼“風流債”。是為了替王琮洗白?還是這其中有些誤會?

 這一家子人天總想陷害自己,卻也不會找些新鮮些的借口,這讓他心中頗有些嫌棄。

 王珰里大喊著,艱難地走到了廳上。

 “伯父、爹,你們看,那強盜又將孩兒打了一頓……”

 他此時看起來確實很有些慘。

 子上被了一片,想必是前兩天挨打的傷口裂開了,脖子也有些梗著,臉上腫了一大塊,還了一顆門牙。

 王笑雖是被他控告了,此時看向他的目也帶著同

 見王笑盯著自己看,王珰便道:“你還看,就是你的人打的。”

 王琮連忙跟著說道:“我也被笑哥兒打了……”

 王秫并不打算在自己院里罵侄子,便沖自己的兒子罵道:“你還有臉說,定是你這不的東西先欺負的笑兒。”

 王康卻是道:“二弟休要替這孽障說話。”

 接著他怒目看向王笑,叱道:“上次在東府惹事,如今還跑到西府來打人,為父今日便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個兒子罷。說!因何要打你兩個堂兄?!”

 王笑道:“是二堂兄先打的我。至于五堂兄,我本不知什麼強盜。”

 “你還狡辯。”王珰嚷道:“那盜強就是你的人,下手重得不得了,二話不說就打我……”

 王秫便向王珰罵道:“嚎什麼嚎?有什麼事好好講,別一天到晚嗷嗷。”

 王珰抹著淚道:“孩兒今日老老實實在溫書,誰想到上次那個強盜竟是沖到家里來,還口口聲聲稱是來找王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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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笑兒?”王秫訝道:“你確定?”

 王珰拿手一指王笑,大聲控訴道:“孩兒聽得清清楚楚,那強盜口口聲聲就是來找笑哥兒的。就是伯母上次說的笑哥兒在外頭養的外室。這年頭養人不稀奇,但也不能找個這樣兇悍的,給家里招災招禍!”

 “當”的一聲重響。

 卻王康拿起茶杯重重摔在王笑腳下,濺起一地茶水碎瓷。

 “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訓你,你以后會什麼樣?!”

 王康他自從知道王笑是在裝癡,便篤定崔氏上次所言是實話,只覺得自己是被這個兒子愚弄了。若不是這兩天事多,他本就要找王笑算帳。

 此時‘伯母上次說的’幾個字一耳,他道王笑既是在外面勾搭了什麼流氓,那別的幾樁事怕也假不了。

 了幾天的怒氣再次頂上來,王康登時怒不可遏。

 “敢與兄長打架,依祖宗家法,老子今日打殺了你這孽畜!”

 王康猛然站起,揚起手就要去打王笑,卻被王秫一把抱住。

 “大哥,先別怒!”王秫急喊道。

 “這些不肖子們!一天到晚給我惹事生非!傳出去人家還說是我教子無方。我今天打殺了這個孽畜,便當是從未生過這個裝瘋賣傻的兒子……”

 王康破口大罵,提起腳就去踹王笑。

 王笑卻不是他的孝子賢孫,一閃便躲過了這一腳。

 “你還敢躲!”王康更怒。

 王笑到現在一直是氣定神閑的樣子,此時便道:“你們不妨先看看那盒子里是什麼,再做計較。”

 “孽畜!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和老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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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笑道:“父親看過便知。”

 今天這事他又不是不占理,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心中暗道:“等這木盒子打開,到時候看你們還有沒有心思教訓我?”

 三十幾萬兩銀子的大事面前,打架算什麼?

 王康見他臉上一派從容自若,便冷哼道:“到現在還敢。”

 他心中帶著‘讓你挨打得心服口服’的想法,手拿起那木盒。

 王琮閉上眼,臉上浮現出絕的神

 王康正要打開……

 “父親、二叔。”隨著這句話,王珠走了進來。

 他大步走到王康前,自然而然地接過那木盒,淡淡道:“車馬都在門外等著,父親與二叔竟還有閑心在此管教子侄。今天京酒商會的那些人可是來都不善。”

 王珠語氣不算恭敬,一派理所當然的樣子。

 王康冷哼一聲,指著王笑道:“你這三弟若再不管束,還不知要變什麼樣?!”

 “父親如今該憂心的遠不止三弟。”王珠隨手打開那木盒,往里瞥了一眼,淡淡道:“哦?琮哥兒竟還有保持著這般雅趣。”

 聽到‘雅趣’二字,王秫便又恨鐵不鋼地狠狠瞪了王琮一眼。

 王琮卻如蒙大赦,臉上有一種“終于活過來了”的表

 王康便向王笑大罵道:“因為琮哥兒這點好,你這做弟弟的便能打他?”

 王笑卻是盯著王珠呆在那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二哥這是在偏袒王琮?

 不對!

 王琮藏錢之事,居然是二哥的手筆?!

 哈……

 也是,那些會票加上江南的產業,算下來價值三十多萬兩銀子的資產。以王琮的能耐,想瞞著人吞下這麼大筆的錢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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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應該想到的,也只有二哥王珠有這樣的本事!

 他為何要這麼做?

 自己被打悶與二哥有關嗎?

 王笑一時極有些迷茫……

 卻見王珠沖自己點了點頭,目似乎在說:我回頭與你解釋。

 王笑張了張,終究沒有再說話。

 王珠又對王康與王秫說道:“三弟由孩兒管束吧。今日京酒商會之事極為關鍵,走吧。”

 王康怒氣未消,卻還是暫時了下來,重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王秫指了指王琮,搖著頭跟了上去。

 這件事竟是被王珠這樣三兩句話就抹過去。

 王珰失至極——上次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父親打了一頓,今天王琮和王笑可是打架啊。

 這是明明確確犯了家法的。

 父親王秫執家不公。憑什麼只打自己,不打他們?!

 思及至此,王珰連忙追出去,喊道:“大伯、爹,怎麼能不教訓他們?二哥本就不著調,笑哥兒更是故意讓那個流氓來打我,不過是因我上次沒顧好他,害他挨了一……”

 王笑猛然轉頭看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原來這小子才是知的。

 卻見王珰跑過去拉著王秫的服,嚷道:“爹,笑哥兒可是和流氓相好上了!他還讓來打我誒……”

 卻聽王珠淡淡道:“這話可不能說,這是抄家的罪。”

 王康與王秫猛然反應過來——王笑可是要尚公主的。

 “閉!不的東西。”王秫忙喝道:“給我管好你的!”

 王珰登時愣在那里。

 王秫在他手上重重打了一下,又罵道:“松手,沒看我與你伯父正忙嗎?拉拉扯扯的,統!”

 手背上有些痛,王珰心里更痛。

 他實在是對這個家太失了。

 就因為二堂哥罩著王笑,自己被人欺負了還得咽下這口氣……

 他早就覺得自己在眾多兄弟中不父親喜歡,此時更是心灰意冷。一瘸一拐地往自己院里走去,卻見碧縹已然等在那里。

 王珰便抱著碧縹哭了出來。

 “碧兒啊,我沒能幫你把場子找回來……笑哥兒的人打了我的人!結果,我們還是讓人白白欺負了……”

 碧縹登時便有些又好笑又心疼。

 鬧了半天,爺卻是想替自己將場子找回來。

 只好拍著王珰的背安道:“沒事呢,堂爺找了那樣壞的人,以后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碧兒啊……”

 這天上午,還有些懵懂的王珰哭得頗有些傷心。此時他本沒想過,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自己會被那個堂弟連累到很多很多年都不得安生。

 比如此時,王笑就在對莊小運吩咐道:“去把王珰知道的事都撬出來。”

 莊小運道:“他皮薄的,想必用點刑很快就能招。可以嗎?”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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