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扎終于站起,摘掉自己的頭套,出一個亮堂堂的頭。
他緩緩走向唐節。
“來啊!”
“嘭!”
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如山崩地裂。
一手,雙方都意識到,這是遇到了平生罕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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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南門附近的大街依然熱鬧。
張第與王颙馬都不錯,但還是落后了唐節許久才到城里。
“怕是來不及了吧?”
“嗯,武寧侯騎真好……”
“那我們回去吧。”
“好。”張第有些憾。
忽然,遠遠的有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殺人啦……”
張第與王颙心下好奇,跟著幾個大膽的行人向那個方向跑去。
路過一個巷口,張第忽然一拉王颙,拐了一個彎。
“怎麼了?”
“馬糞……”
兩人走了一會,只見一匹馬站在巷子里,唐節坐在地上不停氣,整個人很難的樣子。
“武定侯,你怎麼了?”
“你們……怎麼來了?”
張第道:“學生想告訴你,你要是去請人找晉王說,允你統兵,只怕會適得其反。”
“為什麼?”
“學生認為,晉王讓你進講武堂,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服從軍令。而且,秦大帥從德州回來了,今日會來講武堂授課呢,他這時候來,必是與晉王商議北伐將領名單……”
唐節一愣,著氣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校報上說的呀。”
“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跳走了啊。”
“該死……扶我起來……我們回去。”
“哦。”王颙又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啊?誰殺人了?”
“閉!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一個字,老子擰了你們兩個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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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和秦小竺走進了郝家大院。
幾個錦衛番子正在查看地上的尸,起道:“晉王。”
“說況。”
“很厲害……兩邊都很厲害。”那番子先是慨了一句,道:“死的六人都是建虜的細作,看得出來,每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殺他們的卻只有一個人。”
秦小竺四下一看,點點頭,道:“確實都是高手,娘希匹,這個人、還有殺人者,武藝都比我高。”
王笑看向指的那個人,只見那人頭一張臉都被人砸的模糊。
“這是用什麼砸的?兇呢?”
“拳頭。”
秦小竺道:“他這樣,一把拎住他,一拳一拳,生生把這頭打死了。這頭也是厲害……你看這里,他一腳把殺人者踹在這石桌上,你看石桌都倒了……”
“會是誰殺了他們?”
“好奇怪啊,要是我們的人殺的,這時候應該匯報了才是。”秦小竺苦思冥想,不得其解,頗為擔憂地道:“該不會是南楚那邊派了高手來吧……”
他們在兇案現場慨了一會,又有錦衛番子快步過來,低聲匯報道:“晉王,查到了,殺人的是……”
王笑聽了,有些詫異。
“他這麼快就被你們查到了?”
“這……此事并不難查……”
王笑揮了揮手,低聲吩咐道:“就當作你們還不知道兇手是誰。”
“是……”
這天回去的路上,秦小竺問道:“是誰殺的那些建虜啊。”
“你覺得,這人的武藝比玄策怎麼樣?”
“比秦玄策可要厲害得多。”
王笑道:“是嗎?是唐節殺的,但我看他之前和玄策也就打平手啊。”
“怎麼可能,就秦玄策那兩下子,今天面對這六個人肯定要被打死的。”
秦小竺說著,忽然“咦”了一聲,問道:“是唐節殺的?那他怎麼不說呀,還跑掉了。”
王笑喃喃道:“他怕翹課被發現了吧……有畏懼就是好事……”
秦小竺不明白。
“我讓唐節去講武堂,不是為了他能學到了什麼,他打仗靠得從來都是天賦……嗯……這就像養老虎,講武堂就是唐節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