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王笑想了想，道：“知道了。”

　他之所以特意問這件事，是因為他看過徐維的試題，意外發現這人竟然頗有些新銳的想法。

　而且答題上還留著一些未盡之言……

　但王笑也懶得去和他討論。

　又不是科舉，金榜題名了還要給他們辦一場瓊林宴，全部分派下去工作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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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維有些失。

　他努力考了魁首，又特意在試卷上寫了王笑興趣的容，本以為王笑也該接見一下自己才是。就像很多年前，他金榜題名，在金鸞殿上拜見先帝。

　他甚至還特意找了一本宗太沖的書，在書頁上抹了毒藥……

　腦海中已規劃好一個刺殺的過程。獻上書，從容離開，等王笑翻到那一頁，一切就完。

　徐維還想過，若是那樣，自己可以不去見那個失散多年的兒，讓完全與這場刺殺開關系。

　可是，王笑本就沒接見他。

　只是在面試之后，一紙公文下來，安排他到宣傳部下面的辦報社擔任一個小小的編修。

　徐維這才完全反應過來，這不是科舉，這是選考試，先的是做事的，而不是“老爺”……

　他在報社附近賃了一間小民宅，又到街上雇了一輛馬車到侯家行禮。

　那車夫右臉有顆大痣，一邊趕車，一邊向徐維低聲問道：“為何還不去見你兒？”

　“我認為那樣太突兀了，無緣無故找來一個生父，邊人一定會起疑。”

　車夫四下看了一眼，冷笑道：“借著侯方域去找李香君的機會，你跟過去，見一眼顧橫波，認了兒，哪有什麼突兀的？”

　“可侯方域本就見不到李香君。”

　“你在逗我？”

　“沒有。”

　“別說廢話。”車夫道：“如今選結束，侯方域必要再去找李香君，你跟他一起去。”

　徐維道：“我還是認為不妥。這是濟南，就在王笑眼皮子底下，多人折戟沉沙？此事必須如履薄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不想牽連你兒是吧？別忘了，是一個人，南京城里還有三個人。”

　“我已當上北楚的，遲早……”

　“沒有什麼遲早。過不了多久，你安置在商丘侯家的假妻子、假兒就有可能被錦衛查出來。”

　那車夫說著，皺了皺眉，不悅道：“你考得太好了，錦衛必然要盤查你的家小。”

　徐維道：“我考得好，王笑會來見我的。”

　“他見你？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再提醒你一句，認回你兒，這是最好的辦法。八月之前，得不到王笑的死訊，你等著收尸吧。”

　“此事我必定辦便是……”

　徐維眉宇間愁苦之態更濃。

　他曾經也是翩翩男子，短短十數年間卻已老態龍鐘。

　馬車駛到侯家，正遇見侯方域打扮得風度翩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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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府。

　王笑看著報不悅地“嘖”了一聲，把報遞給唐芊芊。

　“在德州、邯鄲、安等地，守軍一共捉捕了三十七個試圖混我們治下的細作。”

　唐芊芊道：“這說明，岳樂又至派了一百人來。”

　“他這是瘋了。”

　“看似瘋了，但也未必沒用。至你最近就一直在分心理這些事。”

　“他在試圖激怒我。”王笑道：“如果是這樣，那他功了，回頭我讓他見識一下我的怒火。”

　話雖這麼說，他們還是批復下去，要求濟南城再加強盤查，防止被細作破壞。

　又理了幾樁事，王笑與唐芊芊調笑了幾句，起打算出府。

　才出書房，正遇到左明靜過來找他。

　王笑見眉宇間有些憂，問道：“怎麼了？”

　“顧橫波這幾日總是懨懨的，今日又沒來知事院。本以為是不舒服，方才李香君回去看了，人卻不在……”

　“又不上衙？越來越過份了。”

　左明靜道：“你昨日說要調去徐州，今日人就不見了，萬一是想不開怎麼辦？見這幾日的樣子，著實人擔心，何況如今城也不安生……還是派人找找吧？”

　“好吧，那你派人去找找。我先去趟講武堂。”

　“好，你路上也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