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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第989章 不可能(求月票求訂閱)

 幾封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南京。

 就為收到這寥寥幾句話,不知花費了溫容信多財力、力。

 “消息準確嗎?”

 “是,郭寬親自盯著王家。七月初八本是崔氏的長兄崔平五十大壽,據說崔氏早早就準備著給長兄賀壽,但那天沒出門,看來,是被王康足了。”

 說話的是太平司指揮使徐君賁,他說完,得出一個結論,道:“這說明,左明靜確實在王家被罵作是克夫。”

 溫容信回憶了一下,道:“是左經綸的那個孫?我記得王笑很喜歡。”

 “我覺得王笑若是又在裝死,不至于做到如此細節的地步。”

 “是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

 溫容信話到一半,想了想,忽然問道:“我們為什麼總覺得他在裝死?”

 徐君賁道:“這不是王笑的慣用伎倆嗎?”

 “可其實他一次都沒有裝死過。”

 “沒有嗎?”徐君賁有些詫異,“印象里,他經常……”

 “是啊,我也覺得他經常裝死。”溫容信道,“可仔細一想,卻又沒有。這說明,此人狡詐異常,他的每一個作都讓我們覺得假。”

 “但,事到了這一步,還有何可疑的?”

 “沒有什麼可疑的,我只是難以相信那個魔頭就這麼死了。”

 溫容信說到這里,拉了拉案邊的繩索。

 很快,一個下人聽到鈴聲,走進來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聽說過王笑嗎?”

 “聽說過。”

 溫容信又問:“我若說他死了,你信嗎?”

 那下人遲疑了片刻,道:“稟大人,這些年……小的好幾次聽說王笑必定死了,但每次都是假消息,那人……像是死不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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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失了太多次。”溫容信嘆息一聲,從屜中拿出一本折子。

 “你看看這個。”

 “是……”

 那下人接過折子,打開來看了一下,痛了一聲,滿臉驚慌地看著自己的手。

 溫容信就看著他倒地搐,里輕聲說道:“拿下他……都別那紙,我手燒傷了,紙上有毒……”

 他目很專注,像在算時間,又拉了拉鈴,讓人帶著那下人去醫治。

 短短半柱香之后,房外傳來一個聲音。

 “稟大人,才抬到二門,人就死了。”

 “知道了。”溫容信淡淡道。

 徐君賁笑了笑,道:“都試了幾次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人就是這麼容易死,不管他是誰。”

 “是啊,人就是這麼容易死。”溫容信道:“我有七把握肯定此事,你想辦法把消息傳給建虜,讓他們出兵試探一下……”

 ~~

 徐君賁離開溫府,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覺得溫容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事還有什麼好懷疑的,濟南城把王笑的死訊捂得風,這消息是自己千辛萬苦查回來的,能有什麼假?

 別的不說,就這些細節,除非王笑能知道自己詳細的計劃,否則做不出這種假象。

 但王笑遠在濟南,絕不可能提前悉自己的計劃。

 “真晦氣……”

 一路回到家,徐君賁往椅子上一靠,卻又聽人稟報道:“大人,薛伯爺來了,正在偏廳相侯。”

 “他也真是閑,讓他到大堂見吧。”

 ……

 說起來,王笑能有今日,最開始還是因為嘉寧伯薛高賢收了王珠的賄賂,把王笑選回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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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呢,薛高賢是薛太后的兄弟,自然不會給淳寧公主選個厲害夫婿,于是故意選了個癡呆兒。

 如今回過頭看,徐君賁認為,一切都是淳寧公主與王家計劃好的,故意讓王笑裝作癡呆,一步步了如今這個局面。

 薛高賢這個蠢材也因此死在王笑手里。

 相比起來,薛高賢的兒子薛伯駒就比他老子聰明一些,能在王笑宮變弒殺故太子的那天夜里活下來、還能一路逃到南京。

 薛伯駒為皇親國戚,到了南京之后卻也沒有跟著薛太后妄圖與鄭黨爭權,而是老老實實投靠鄭黨,還辦置了諸多產業。

 徐君賁能買下徐氏東園,就是因為與薛伯駒合伙辦了些生意。一開始,徐君賁只拿出八百兩銀子,萬事不心,沒想到短短幾年間就賺了個盆滿缽滿。

 嗯……雖然買下徐氏東園后,鄭隆勖也被刺殺在園子里,沒來由又添了些晦氣。這件事讓徐君賁覺得,自己的太平司里一定混了錦衛的細作。

 ……

 “哈哈,伯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薛伯駒這兩年更了,了一個白球,靠在椅子上起不來。

 “來給徐指揮使送上半年的分紅。”薛伯駒笑著說道。

 自有下人端了個托盤拿上來,上面用紅布罩著一本冊子。

 徐君賁打開來一看,眉頭漸漸皺起來。

 “今年這分紅,比往年……似乎了許多?”

 薛伯駒笑道:“沒辦法啊,琉球不是被北楚打下來了嗎?許多生意不好做嘍,了滿船,運不出去嘍。”

 徐君賁暗罵生意不好你還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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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很多人把貨運到山東……”

 “徐指揮使這說的哪里話?朝廷對此事嚴令止,我們怎麼敢同山東留易?”薛伯駒道:“再說了,那是要被王笑一道重稅的。那狗賊與我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從我上賺一兩銀子……”

 徐君賁有些無語。

 薛伯駒與王笑有殺父之仇他當然知道,但怎麼看,就薛伯駒這樣子也不配與王笑當敵人,偏是每次都要掛在上。

 “伯爺,要是王笑死了,我們這生意如何?”

 “那當然是好。”薛伯駒眉頭一挑,努力把胖胖的子前傾,道:“怎麼?你上次說的事了?我們可以先把山東的生意吃下來……”

 徐君賁換了個位置,坐在薛伯駒邊,從袖子里出一個報。

 “你看。”

 薛伯駒看著徐君賁手上的紙,細一般的眼睛一瞇,卻不手卻接。

 他似乎停頓了一下,笑呵呵道:“徐大人直說就是了,發生什麼了?”

 “……”

 過了一會,薛伯駒驚喜道:“真的?王笑死了?”

 “這次是真死了。”徐君賁道:“伯爺可以想辦法借此事把我們的生意再翻一番。”

 “太好了,恭喜徐大人又立一樁天大的功勞。”

 徐君賁笑著,拿起桌上的報又看了一遍,十分這勝利的喜悅。

 “這徐維也是個聰明人,嘖嘖,他竟然能想到把毒抹在紙上,王笑防不勝防啊……”

 “是啊,誰能想到呢。”薛伯駒慨了一句……

 ~~

 徐維坐在牢房里。

 回憶起這幾天的遭遇,他依然覺得如在夢中。

 他并沒有把毒藥抹在文書上,那是當年朝廷把他家人發配的批文,是他找回兒的線索。

 他本打算用這線索讓王笑相信自己,再借機行刺。

 畢竟那天的相遇太突然,他沒準備好……

 但王笑一喊“我手燒傷了,紙上有毒”,徐維腦子里就嗡的一下懵了。

 ——王笑怎麼會知道?連毒發的癥狀都知道……怎麼可能……

 他只覺不可細議,整個人已經被摁倒在地,慌中被押到晉王府。

 有人給他搜,拿走了他上所有的件。接著,王笑好端端地出現在他面前。

 “聽說,你再娶妻生子了,想接回他們嗎?”

 一句話,徐維又愣在那里。

 王笑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救家人機會,你可以考慮一下。”

 “晉王為何不殺我?”

 “為何……因為你是一個人才吧。”

 ……

 想到這里,大牢外有聲響傳來,不一會兒,一個獄卒帶著一個削瘦的年走進來。

 “你快點,這人是要犯,別讓人發現了。”

 “爺放心,我就問他兩句話……”

 那獄卒于是守在外面張年眼珠子一轉,快步走到徐維的牢門外,低聲問道:“郭百戶派我來的,問你那日發生了什麼……”

 “救我出去,帶我去見溫大人,放了我的妻小。”

 “我問你發生了什麼,快點說……還有,你把郭百戶供出來沒有?”

 “先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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