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發如此想法自然不錯，只是，無論外功功的修煉，其實都是有極限的，例如柯家拳譜上全本的輕功，負重加到八十斤便不能再加，因為再加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反而會讓積累暗傷。又如他所修煉的凌波微步，如今力的增幅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其效果慢得堪比當初他練出力時修煉的那門靜功。

　而他此時全力一拳打出，也不過七八百斤的力道而已，若用出這個力道，他的法便會到影響了。

　尋常人修煉外功，到了三四百斤的力氣便已經是極限，若僥幸得到一門上乘功，如丘機的全真功，等力到了一定火候，力氣還能再番一倍，但全真心法這種越到后期，增幅越快的功之又，又豈是易得。

　所以相比而言，若是用三四十年來練龍象般若功，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前提是資質不能是下愚。

　于是他便問道：“大師說我五弟資質極佳，不知他練第一層要花多時間？”

　卓袞自信道：“若有貧僧指點，不出兩個月，定能練！”

　“兩個月？”全金發眼睛一亮：“二、四、八、十六、三十二，也就是說六十二個月，五年多就能練到第五層，那倒也不錯！”

　卓袞贊道：“全施主好心算！不過翻倍只說也不過大概，快幾天，慢幾天倒是沒什麼要的！”

　柯鎮惡道：“若是到第九層呢？”

　全金發稍微一算，便道：“那就得八十五年了，估計咱也活不到那個年紀了，倒是第八層，若是從現在算起，五哥那時也才七十歲。”

　說到這里，他便又看向卓袞，問道：“大師你看看我，我的資質如何？”

　卓袞道：“全施主的資質也不錯，大約半年也可練第一層！”

　“半年啊！有些久了！”全金發有些喪氣。

　柯鎮惡罵道：“能增加一點實力也是好的，你怎麼這麼沒有耐心！”

　他又問卓袞道：“不知我等幾人的資質又是如何？”

　卓袞掃了一眼道：“諸位的資質跟全施主差不多，看骨相，南施主好些，大約四個月能夠練，慧遠師傅、柯施主和全施主差不多，韓施主資質稍微差一些，不過八個月定能練！當然這只是貧僧淺見，結果如何還要看實際修煉的效果！”

　他雖說得謙虛，但臉上的表卻十分篤定。

　韓寶駒不爽道：“那還練個什麼，不如回家騎馬玩去！”

　柯鎮惡心想，不知我若認真修煉會不會提升修煉的效率，若是有十倍效率，半年的話，便是十八天第一層，細細算來，二十多年便能練到第九層。

　柯鎮惡很執著于第九層，因為神雕俠里面，金法王十六年后出場時就是第十層，這麼一來的話，剛出場時定然是第九層，第九層的功力便已經在修煉了二十年《九真經》的郭靖之上了。

　而那時，郭靖就已經是五絕級別的高手了！

　想到此節，柯鎮惡便激起來，對卓袞道：“卓袞大師，若能傳授龍象般若功，我等兄弟定然銘記大師大恩，日后如有差遣，只要不違背民族大義，我等定然不會推辭！”

　卓袞笑道：“施主不用如此，出家人不計較這些東西，但愿施主學后能夠康健，若有閑暇，能將我佛慈悲之心傳遞下去便好，不過，傳功之事，有些麻煩，這前四層的功夫自有前人翻譯好的，后面的九層，我也只能翻譯到第六層，第七層我還未練，怕是翻譯不準，至于九層以上，也只能等貧僧練第八層后，才能夠有資格觀看了。”

　柯鎮惡聞言不由一愣，這是變相的要讓大家留在這里才能修煉麼？

　其實卓袞的打算并不難理解，龍象般若功的前四層所能達到的力量加，換其他功夫，效果可能更快，若是有天賦異稟的人來修煉，進神速，想要多學便要進大殿，觀后續功法，那時才是談其他東西的時機。

　這本就是金剛門定下的規矩，也算是他們招募人才的手段。前的三層大殿，其地位就相當于林寺的藏經閣，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全是用梵文書寫，他們將其分四份，前四層翻譯吐蕃文，置于殿前廣場，吸引信善來練，中四層則仍是梵文，置于第一層大殿，后四層置于第二層大殿，最后一層則置于最頂上的第三層大殿。

　修練者據功夫深淺、地位高低，循序漸進，也是應有之意。

　現在卓袞看柯鎮惡他們確有想練的心思，他便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到時候麻煩。

　全金發倒是想到了其他方面，問道：“大師你自己也才練到第六層麼？”

　卓袞搖頭笑道：“慚愧，貧僧資質有限，十五歲開始隨著伯父修煉瑜伽乘、再修大瑜珈乘、無比瑜珈乘，最后修煉無上瑜珈乘時，便毫無寸進，無奈于十八歲時改修龍象般若功，匆匆五年，勉強修到了第六層！”

　若只看他說話語氣，還真以為他在愧，但全金發仔細一想，五年便到了第六層，那豈不是不到一個月便練了第一層，而他稱贊的張阿生，也要用兩個月。

　想到此，再去看他神態，全金發只覺得卓袞瞞眼都是炫耀，不過他到底圓，知道對方還掌握著化解五哥患的手段，便也把不爽的緒藏了起來。

　韓寶駒、張阿生等人沒那麼高的數字敏，也不這個腦經，反倒沒覺得什麼不妥。

　南希仁皺眉想了一會兒，大概也是推斷出了卓袞的資質，不過他子沉穩，也不在意。

　柯鎮惡其實也跟全金發一樣，很快便反應過來，不過跟全金發不同的是，此時他心中卻是在思考著神雕中的據。

　在他想來，卓袞既然有一個月就練一層的資質，那麼四十年必然能夠練到第九層，神雕里似乎提過，有位僧練到第九層，突破時發狂死了，說得不會就是卓袞吧？

　不過再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卓袞十八歲開始練龍象般若功，五年到第六層，如今應該是二十三歲，若是活到神雕時期也不過五十多歲，跟金法王一個年紀！

　金法王！

　不會真是金法王吧！

　原著里金法王是個反派，與楊過為敵，還做出了綁架郭襄威脅郭靖的惡行，而面前的卓袞雖然有些喜歡炫耀，但行事倒也正派，還主想要傳授給大伙功夫，所以柯鎮惡一時間倒沒想那麼多。

　只是當他開始意識到有這個可能時，回過頭再對比據，就能發現，金雖然是反派，但他所作所為大多出于立場，算不得大惡，劇中還經常因為面子問題，屢屢吃癟，看到郭襄那樣好資質的人，也上趕著收徒弟，豈不是跟現在主要傳授張阿生功夫的舉，如出一轍？

　柯鎮惡越想越覺得可能，想了想便試探問道：“大師已經練到了第六層，武功一定極為不凡，不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

　卓袞聞言也頗為躍躍試，便道：“切磋一番倒是沒什麼打的，不過廣場上信善眾多，多有不便，寺院后面有一塊專門供練武的空地，咱們便去那邊如何？”

　柯鎮惡自然答應，不過他的目的可不是比武，便又說道：“我平日習慣用這拐做兵，不知大師用什麼兵？”，只盼他拿出一個金來，正好印證自己的猜想。

　卓袞抬頭道：“貧僧平日里修煉，很用兵，若是非要說兵的話，我平日里修行所用的轉經倒是勉強算是！”

　轉經是轉經筒的小版，是宗常見的法，一般以木為柄，頭部是一個刻著真言的圓筒，筒上掛著墜子，搖墜子，圓筒轉，一圈便相當于誦經一遍。

　柯鎮惡一路上已經見過許多，雖樣式各不相同，但大造型不變，若卓袞使用這個做武，倒是跟金法王大不相同了。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還是如今他還沒有開始拿金當武？

　這個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