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必須強撐著和這個人說幾句話,免得對方再暈過去,醒來必然不會認識。
「我是時嫿,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麼?我不信。」
「......」
時嫿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男人流下去了,著自己的腦袋,妥協道:「你不信就不信吧,你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你說你也是從水裏來的,難道你也是被海浪衝過來的麼?」
男人緩緩蹲下去,看著的臉,「我怎麼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一直住在這裏,這裏是我的家。」
時嫿差點兒氣暈過去,和這個男人真是無話可說!
起,強撐著移到門口去曬曬太,可是剛邁一步,一強烈的暈眩就涌了上來,差點兒倒下去。
男人連忙扶住了,語氣擔憂,「你昨晚是一個人進我的房子的麼?那你肯定被我養的蟲咬了,你這是中毒了。」
蟲子?什麼蟲子?
時嫿抬頭,看到男人的手裏躺著兩隻類似於昆蟲的東西,「這是親吻蟲,他會像蚊子一樣吸你的,並且把排泄排傷口,如果不及時就醫,會沒命的。」
說完,他又打開了一旁的罐子,裏面住著很多蚊子,如果被集恐懼癥的人看到,估計會嚇得當場暈過去。
「這是亞洲虎蚊,被他叮咬之後,皮奇,全皮炎。」
「這是子彈蟻,被它咬一口,會疼二十四小時,疼痛不會減弱,沒有幾個人得了。」
時嫿往後退了一步,昨晚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些瓶瓶罐罐,現在才發現,裏面全是蟲子。
「這是殺人蜂,我培養的最功的東西,也是最聽話的東西,昨晚你運氣真是好呢,只被一種小傢伙咬過。」
時嫿的角了一下,所以應該慶幸是麼。
司若塵看了一眼的手臂,上面確實有兩個紅疙瘩。
「可能會有點兒疼,如果不及時消毒,會死人的,你忍忍吧。」
時嫿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坐在一旁,微微閉著眼睛,「你沒事養這些東西幹嘛?」
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命就搭進去了。
「因為好玩啊,不然我還能幹什麼,而且這些蟲子很有用,不過那些人一般幾個月才會來一次,如果你想離開,估計也只能等他們來這裏了。」
時嫿沒說話,他用的是最原始的辦法消毒,用刀尖劃破皮,將毒素出來,然後再噴一口酒,疼的的臉都白了幾分。
一個在現代社會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能到這麼神奇的人。
司若塵給消毒后,把酒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好。
時嫿發現那暈眩確實沒那麼厲害了,扯笑笑,「你說你一直就生活在這裏,那怎麼會有車隊過來呢?而且你這裏還有電。」
司若塵瞬間得意的抬頭,指了指自己養著的各種毒蟲,「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養這些東西這麼多年,他們已經會聽我的口號了,我記得當時有個男人,也是從水裏來的男人,說是很喜歡我這些東西,會每隔一段時間讓人給我送東西過來,也給我帶來了電,還問我要不要出去呢,可惜我不想出去,潛意識排斥外面的世界,他也不勉強我,就讓我安心的在這裏養蟲子,養好了送給他就行。」
「說起來,我都忘了那個男人什麼名字了,只知道有點兒好看。」
司若塵著自己的腦袋,然後趕起,去查了查日曆。
他的每一張日曆上都寫了一個名字,這是防止他自己忘記這個名字。
時嫿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兩個大字——霍冥。
當初那個從水裏爬出來的男人,是霍冥?!也就是霍權辭?!
司若塵看到日曆上的兩個字,連忙一拍腦門,「他霍冥,這可是我的大恩人!」
時嫿突然有種想哭的覺,原本覺得落到這個鬼地方是老天在玩。
可現在知道他也曾過來,對這裏瞬間變得親切起來,無比的親切。
司若塵扭頭看,發現在哭,有些納悶,「你哭什麼?」
時嫿的眼淚忍不住,好比一個人落了絕境,卻發現這絕境裏飄來了一束。
「他知道你司若塵麼?」
既然知道這個男人司若塵,那對另一個司若塵,又是什麼態度呢?
「應該知道吧。」
司若塵在日曆上翻了翻,臉上變得溫起來,「他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養這些東西,別人都嗤之以鼻,但是他告訴我,這是最好的武,他說他需要我,這是我第一次覺到自己是被人需要著的,這樣的覺真好,因為他這句話,我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多年,一直想著怎麼能養出更毒的東西,毒越厲害,他越喜歡,真是個怪人。」
司若塵著日曆上的這段字,這是他自己寫的,為了防止忘記,所以他每天要寫好多遍。
時嫿沒說話,將眼角的眼淚了,「你說汽車幾個月會來一次,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你等我翻翻日曆。」
司若塵的回答讓人哭笑不得,時嫿也習慣了,安靜的等著他。
「大概一個月之後吧。」
時嫿也就釋然了,司若塵這麼多年都沒有離開這兒,說明靠著人力,想要離開這裏很困難,唯有安靜等著汽車的到來。
但願moon沒事,希霍權辭也沒事。
知道司若塵和霍權辭認識,也就不擔心對方會怎麼樣了,在沙發上坐下。
司若塵依舊站在日曆前,通過上面的記載,想起了一些事。
「我討厭別人我怪,喜歡這些有毒的東西有錯麼?我覺得它們就可的,還是霍冥好,他說他也是怪,怪和怪才能為朋友,真是抱歉,我得了這種怪病,總是容易把他忘記。」
「說起來,他都很久沒來找我玩了,只要看這本日曆一次,我都會無比期待他來,他該不會把我忘了吧?他說過我是他的底牌,還說我以後會幫他的大忙呢,哎,都好多年沒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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