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不是我們害得你……」
雪早已辨不清站在面前的是人是鬼,被嚇得不輕,尤其是近日總是做噩夢,夢見緋然讓索命。
「如果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緋然還想戲耍一番雪,誰知道這時暖閣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兒,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照天的聲音。
緋然緩緩的直起子,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跌坐在地的雪,漆黑的眸子裏滿是冷然之意。
雪渾的彷彿凍結一般,上下的哆嗦著,不敢和緋然的視線對上。
照天剛走出暖閣,抬眸看到不遠活生生的緋然,心中滿是激與歡喜。
「緋然,你回來了,讓父親好好看看你,我的好兒。」
照天疾步朝著緋然的方向走去,正想手擁抱,卻被緋然不聲地躲開。
照天微微愣住神,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一抹黯然。
「緋然,我是你的父親啊,你……」
緋然冷冷的打量著,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看的照天心中一陣慌。
「將軍,你和江景琴可是一夥的?」
聽到問話,照天微微愣神,餘瞥見緋然後的慕容燁,不由緩緩地吞咽口唾沫。
「緋然,你在懷疑父親?你是我的好兒,父親怎麼忍心害你呢?」
照天面憂傷的解釋著,緋然緩緩退後,心中始終警惕著。
「你可知江景琴買兇殺我,龍澤寺失火一事也是搞出來的,想要我的命,父親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
冰冷的聲音傳耳中,照天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彈。
「緋然,我是真不知道,要是我早點知道江景琴心腸如此狠毒,我早就休掉了。」
聽到這話,緋然不由的冷冷嗤笑,照天之所以如此說,不就是看到慕容燁站在這邊麼。
既如此,那為何不趁火打劫。
「父親,既然你現在知道,何不趁機休掉那個毒婦,不然府上下都會被他牽連的。」
照天早就過這個念頭,只不過沒人提及,他又不好意思開口,既然今天緋然說出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好,這就去寫休書,以後只有我們父倆相依為命。」
聽到這話,雪踉踉蹌蹌的站起,小臉煞白煞白的,彷彿從地獄走來的惡鬼一般。
茫然地著照天,咬著瓣,淚水不由盈滿眼眶。
「爹爹,你要拋棄我們母?」
怎麼能這樣,江景琴那麼喜歡照天,甚至願意為違背祖父的命令,寧願以妾室份府,好不容易等待蘇如意去世,兩人這才恩多久,為何要拋棄他們母倆。
雪淚眼模糊,地拉住照天的袖,苦苦的哀求著。
「爹爹,你不能寫休書,你不能拋棄我們母,娘親現在只有你了,離不開你的。」
照天聽著這番哭訴,只覺得心煩意,平日對雪的喜,此時此刻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兒有時候腦子就是不好使,也不看看江景琴攤上什麼事,等過幾日大理寺收監,哪裏還有翻的機會。
江景琴自己一個人去死就好,不能連累府,更不能連累他。
如果雪執意要站在江景琴的那邊,他只好拋棄,幸好他還有一個兒,和端王殿下走的還近。
「緋然,你和父親說說當時的況,你是怎麼被救的。」
照天滿眼都只有緋然一個人。
緋然態度冷漠,對於照天這樣薄寡義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好。縱然江景琴令人厭惡,不過對照天的倒是真的,可是照天卻為了一己之私拋棄妻。
相比而言,還是照天更令人憎惡。
「我被殺手追殺墜懸崖,幸好被路過的端王殿下所救,由於我傷昏迷,可就在龍澤寺休養了幾日,我害怕江景琴知道我沒死,會繼續派人殺手,所以我就沒敢給家裏報信。」
緋然弱的解釋著,面帶惶恐之意,任誰聽去都覺得煞有介事。
照天先是臭罵一頓江景琴,而後語氣溫的安道。
「緋然,你不要怕,有爹爹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
緋然緘默不語,愣在原地,半晌都未作出應答。
照天並不在意,目看向陪同緋然的慕容燁,朝著他恭敬地作揖行禮。
「王爺,多謝你對小的救命之恩,微臣必當湧泉相報。」
聽到這話,慕容燁輕輕地擺擺手,角抿著,語氣冷冷地說道。
「不必,也是托大小姐的福,本王才能迅速地破案。」
照天這下心中更是歡喜,慕容燁話里話外都是對他兒的欣賞,沒準他還能依仗著緋然平步青雲。
「王爺,小能夠幫到王爺的忙,應該說是小的福氣。」
緋然冷冷的打量他一眼,不願意繼續聽這些恭維的話。
「父親,江景琴在哪裏,我要見。」
照天趕忙指著後的暖閣,緋然抬腳走去,見狀雪飛快地攔在面前。
「緋然,你到底想做什麼,剛剛居然扮鬼嚇唬我。」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嚇唬嚇唬你又如何,你們母可是想要我的命。」
緋然冷冷的勾起角,雪目沉沉的瞪著,小臉上儘是憤怒之。
「你胡說,我們要是想要你的命,你怎麼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緋然微微挑眉,冷冷一笑,「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恐怕早就躺在你們給我準備的那口棺材裏。」
雪面一白,咬著瓣,死死地攔在暖閣面前。
「我不會讓你傷害我娘親。」
緋然狠狠地撞一下,沒兩下雪便被撞倒在地,疼的齜牙咧。
「緋然,你給我站住,你不能進去。」
緋然朝著笑笑,徑直朝著暖閣走去,床上江景琴正靜靜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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