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一切都還是本王的猜測,若是皇上沒有這種心思自然好。」
慕容逸此時此刻可謂是滿心後悔,若是當初沒有放手,如今兩人是否已經相濡以沫。
他苦笑著搖頭,可惜一切都不能重來,再來一次讓他選擇,他仍舊選擇放手,是他配不上如此好的緋然。
他一人泥潭就好,何必非要拉上緋然。
「安寧郡王,我只想知道你為何盜走相思鐲,難不我如此俗不堪?」
這句話是為原主問的,原主喜歡安寧郡王,小心翼翼的珍藏著對他的,如果知道安寧郡王對無意,指不定該有多傷心。
「本王也是有苦衷的。」
慕容逸長長的嘆口氣,緋然正要追問下去,餘突然瞥見雕花門窗邊的雪。
緻的小臉蒼白如紙,雙眸時刻盯著慕容逸的方向,眼眶中的淚水忍不住在打轉。
心中說不出的苦與難。
到底在做什麼,本以為是緋然藏起相思鐲,誰想那信竟是被慕容逸盜走的。
沒有相思鐲,緋然也不能嫁給慕容逸。
而為了嫁給慕容逸,做過多錯事,為了所謂的,還間接害死母親,一想到這,雪便覺得難以呼吸,彷彿有把匕首狠狠地刺著心臟。
「妹妹,你來我這所為何事。」
緋然收好手裡的相思鐲,抬腳走上前,笑的問道。
雪的目直勾勾地盯著那鐲子,頭哽咽,說話含糊不清。
「我,我能單獨和安寧郡王說句話嗎?」
「可以。」
緋然正覺得慕容逸招人煩,想都沒想,直接把他推到雪的面前。
「多謝姐姐,郡王,臣有話要說,還請郡王行個方便。」
雪恭敬地朝著慕容逸行禮,慕容逸也知道最近府發生的事,江景琴多次謀害緋然,這背後一定有雪的參與。
雖然江景琴一力承擔,把雪摘得清清楚楚,不過明眼人都看清楚雪的為人。
慕容逸本來就不喜歡雪,厭惡的糾纏,發生這種事更不願見。
奈何緋然替他應下,他只好面沉沉的頷首。
「走吧。」
……
府後院假山旁。
雪著面前神俊朗、氣度不凡的男人,心裡還是忍不住嘆。
「想來郡王這些年,肯定厭惡我的糾纏。」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心裡清楚就好。」
慕容逸神淡漠的站在原地,那雙清眸中一點溫度都沒有。
雪苦的笑笑,搖搖頭,心中滿是惆悵之意。
「郡王,臣知錯,這些年為你造的困擾,還希郡王能夠諒解。」
「……」
聽到這話,慕容逸淡淡的打量一眼,抿著瓣久久不語。
雪變了!變得越發!
「郡王,用不了多久臣就要離開京城,能在離別前見到昔日朝思暮想的郡王,臣已經心滿意足,願郡王日後萬事順遂,平安長樂。」
說完這話,雪咬著瓣,慢悠悠的轉過。
道別的話已經說了,日後要割捨對慕容逸的。
慕容逸著緩緩離去的背影,念到雪剛失去母親,心中不由一陣同。
他也失去了母親,未免同病相憐。
「二小姐——」
一道悅耳的男聲傳來,雪趕忙扭過頭,著遠面目和的男人,心臟撲通的跳著。
「二小姐,本王也祝你平安長樂,滿幸福。」
慕容逸說罷,朝著溫和的笑笑。
他不是緋然的良人,更不是雪的良人!
雪默默地聽著,垂下眼瞼,愣了片刻,哽咽的啟道。
「郡王,萬分珍重,後會無期。」
「你也是。」
後溫潤的男聲傳來,雪趕忙轉過子,淚水彷彿斷線的珠子,捂著,試圖不發出嗚咽的哭聲。
秋霜看到悲痛的主子,趕忙取出雪白的手帕遞給。
「姑娘,最近你哭的夠多了。」
「可是……」雪接過帕子,輕輕地拭著眼角的淚水,指著心口的地方,泣不聲道,「秋霜,我這好疼,好疼,就像是被刀剜了一般疼……」
「姑娘,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那麼喜歡安寧郡王,如今要讓你割捨這段,自然會痛不生。」
秋霜甚是理解雪的,不過世事無常,有些東西註定要放棄。
「秋霜,我……我……」
雪靜靜的靠在懷裡,小臉幾乎明,眼眶早已紅腫。
「姑娘,沒事,沒事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等過幾年你就不會這麼難了。」
秋霜輕輕的拍著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著。
雪撲在懷裡,一邊汲取著上的溫暖,一邊無聲的流著眼淚。
總有一天會釋懷的。
只是時間問題……
而另一邊的慕容逸也是說不出的滋味,他從雪的上彷彿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又何嘗不是求而不得。
「安寧郡王——」
正在這時,一隻手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慕容逸倏地回過神來,當看到面前笑的緋然,不由尷尬地扯笑笑。
「你都聽到了?」
「你和雪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緋然微笑著挑眉,一臉的漫不經心,繼續道,「安寧郡王,你要是沒事早點回府歇著吧。」
「緋然,明日本王會親自上門提親……」
慕容逸鄭重其事的說著,話音未落,便聽到緋然連連拒絕。
「郡王,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不需要了,你帶來的分手費我收下,至於明天的提親就不需要了。」
「緋然?」
慕容逸還是擔心皇上會突然賜婚,到那時緋然又該如何拒絕。
伴君如伴虎,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不能直言。
「不用擔心,我有這個就行。」
緋然微笑著揚揚手裡的相思鐲,朝著遠的紅袖招招手,「紅袖,送安寧郡王出府吧。」
「是,大小姐。」
不多時紅袖送走慕容逸,緋然長舒口氣,剛要轉離開,卻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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