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事就好,我以為你會窩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哭鼻子。」
謝文蘊輕笑著打趣,緋然搖搖頭,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冷芒。
「你覺得可能嗎?」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不過安寧郡王為何那麼做,害你為眾人的談資。」
謝文蘊忍不住抱怨,如果不是慕容逸聘禮一事,恐怕也沒有現在的流言蜚語。
「我聽謝安寧郡王的,畢竟是他的一片好意,他只是想幫我,退親后,眾人說我水楊花、殘花敗柳、人盡可夫,安寧郡王之所以來下聘,就是為了告訴眾人我並不是傳聞中的那般,誰知道聘禮過重,又遭人嫉妒。」
嘖嘖,這些凡人還真是閑來沒事。
「老大,"水楊花』、"殘花敗柳』、"人盡可夫』這些詞,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謝文蘊無奈的扶額嘆息。
「他們是那麼說的,我就這麼學,難道有什麼不好的嗎?」緋然神詫異。
「老大,你真的懂這些詞嗎?」謝文蘊驚訝,難不緋然本不懂人們在罵什麼。
「什麼意思。」
緋然面誠懇地問道。
「我,我……」
謝文蘊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給緋然解釋,並且一個勁地勸別生氣。
「切,語言雖然是傷人利,不過對我沒用,他們打不過我,再不許他們說說我,我怕他們會被憋壞。」
緋然語氣里滿滿的不屑,再次拉弓搭箭,嗖地一下,箭頭直直的過紅心。
「老大,你心態真好。」
謝文蘊還能說什麼,只能自嘆弗如。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能為老大吧?」
緋然突如其來的一句,不由讓謝文蘊微微愣住神。
「我能為你一個人的老大,是因為我不要臉。若我能為百個人的老大,是因為我相當不要臉。若我能萬萬人的老大,是因為我超級不要臉。」
「………」
聽到這話,謝文蘊一陣沉默不語,好吧,他老大已經相當的不要臉,可是為百人的老大。
緋然看著他窘迫的模樣,手他的臉頰,笑嘻嘻地調笑道。
「謝三,你一看就知道,這輩子註定只能為小跟班,你的家風家教太好了,狗、耍的事做不來,做不大事。」
謝文蘊納悶,「???」
這又是哪門子的歪門邪理。
「來,我們來箭。」
緋然指著一旁的彎弓,讓謝文蘊也加到。
謝文蘊著箭法高超的緋然,正要挑選一隻好弓陪一起箭,只聽到遠一陣悲戚的哀嚎。
發生了何事?
謝文蘊心中一驚,回眸看著旁的人,神詫異不解。
「老大,你府上似乎出事了。」
緋然瞄準靶心,咻的一下,箭頭再次狠狠的進紅心。
謝文蘊怔怔的著那箭靶,早已被緋然穿,心中更加默然,默默地咽口唾沫。
老大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緋然剛走出練武場,便看到秋霜淚眼挲的跪在面前。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家姑娘的清白算是毀了。」
「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了何事。」
緋然俯下扶起跪在地上的秋霜,眉頭地皺著,說不出面凝重。
「江二對姑娘下手了,他可是小姐的表哥,怎麼能如此無恥。」
秋霜憤恨的怒罵著,嗓音里掩飾不住的哽咽。
「江家二,哪個江家?」
謝文蘊聽著陌生的名號,不由皺著眉頭,神詫異的問道。
「揚州郡守江家。」
緋然冷冷的回道,抬腳朝著雪的紫瑯閣走去,本不敢隨意停留。
秋霜急急地跟上去,再三謝著,淚眼汪汪,楚楚可憐。
「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
「不必謝我,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緋然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江元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拿當病危老貓好惹麼。
謝文蘊看著一前一後的影,不停地著雙手取暖,緋然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太足。
從未見過如此怒的緋然,看來那個江家二要倒霉了。
正如此想著,一行人來到紫瑯閣,院子里早已冷冷清清,不見人影,屋子裡卻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不要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這就在你面前自盡。」
「表妹,你別這樣冷酷無,讓表哥抱抱,我以後必定好好地對你,你回江家之後也有了依靠。」
這般無恥的話語傳耳中,緋然只覺得格外刺耳,咚的一下,不由分說直接踹開那扇門。
門被踹開之後,緋然看著屋裡凌的擺設,頓時目眥盡裂,火冒三丈。
雪衫凌,站在牆角,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擱在自己修長的脖子上,脖子上沁出殷紅的。
而江元輝直勾勾地盯著,臉是醉酒後的紅暈,目說不出的邪。
好醉酒之徒,還能做什麼好事來。
「江元輝——」
「啊,我在。」
江元輝聽到冰冷的聲音,神瞬間為之一振,一涼意爬上脊背。
他還沒回過神來,有人直接來到他面前,按著他的頭就往牆上。
嘶,臉好疼。
「饒命,饒命啊……」
緋然冷冷的嗤笑,江元輝就這麼點膽,就敢在的地盤上來,還不掂量掂量自己。
「饒命,你該求饒的不是我,而是雪,要是不原諒你,那就繼續著吧。」
「嗚嗚嗚,不要,表妹,表妹,我知錯了,你快來幫幫我,嗚嗚。,表妹,你會江家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
江元輝也不知道是否真心知錯,聽著這番話,緋然只覺得他是在逃避懲罰。
像這種魔,就應該重重的懲治。
雪緩緩地呼口氣,整理好自己凌的衫,這才走到緋然的面前,晶瑩的淚水落。
「姐姐,謝謝你能不計前嫌的來救我,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一冰冷的。」
誰能想到好端端的親人見面,表哥竟然對起了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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