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親眼看到這個雲姨搶走我的妹妹。」
蕭子瑜心中說不出的憤怒,看著對雲姨笑的一臉和善的緋然,漆黑的眸子里躍著細碎的火苗。
「蕭子瑜,你現在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閉上不要說話。」
緋然冷冷的瞥一眼蕭子瑜的方向,狹促的眸子里閃爍著冷意。
見狀,蕭子瑜只好無奈的站在一旁,一臉的詫異茫然,他還想辯解,一抬頭看到緋然那雙冰冷的雙眸,瞬間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
「好。」
他應該相信緋然,雖然他向來不走尋常路,就連把他從人牙子的手裡揪出來也是一樣。
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相信緋然,如果不是他,他是萬萬逃不出來的。現在沒準就被卑鄙的婆人牙子送到員府邸,遭前所未有的屈辱。
正因為相信,蕭子瑜這才平息心的怒火,緋然答應幫他救出妹妹,一定不會食言的。
緋然看著眼前的雲姨笑呵呵,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戲謔,手裡的摺扇猛地打開,好一個偏偏如玉的公子哥。
「雲姨,家弟也是急,想來你也應該理解,在下然公子,不知雲姨可有耳聞。」
「什麼?然公子?」
雲姨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公子哥,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神微微獃滯不解。
然公子誰人不知,雲姨必定是知道的,雖說然公子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不過京城只要開青樓勾欄、茶樓酒肆的都知道這位爺。
紅袖招之所以這麼功,賺的盆滿缽盈,正是然公子在背後出謀劃策。
然公子關於青樓新的規劃,已經得到青樓從業者的一致好評,合歡樓里的好多姑娘也想跳去紅袖招,誰讓紅袖招開出的條件那麼優渥。
聽說紅袖招花魁娘子花影,以二十七八的高齡重奪花魁娘子的稱,就是因為然公子給的那首《極樂凈土》。
紅袖招推出的花牌制度、二八定律,都是然公子一人所創。
簡而言之,然公子在眾人心目中,已經為天神一般的存在。
甚至有些青樓都開始祭拜然公子,保佑他們的生意紅紅火火。
這就和鏢局行腳祭拜關公一個質。
「雲姨?」
緋然看著面前神呆愣的雲姨,瞇眼一笑,角掛著淺淺的弧度。
聽到耳畔的呼喚,雲姨趕忙回過神來,打量著面前的緋然,彷彿見到了財神爺那般,雙眸亮晶晶的。
恨不得把緋然當祖宗供起來。
「然公子,你快請進,有話我們進來再說。」
雲姨恭恭敬敬的歡迎著,那變臉的速度,堪比火箭。
站在一旁的蕭子瑜還沒回過神來,便看到緋然朝著他調皮的眨眨眼,他微微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緋然,漆黑的眸子里泛著芒。
「蕭子瑜跟上,李來你就在外面守著。」
「是,公子。」
李來恭敬的行禮,心中掩飾不住的開懷。
他家大小姐還真是深藏不,只是報上名,合歡樓的雲姨便屁顛屁顛的奉為貴賓。
真深不可測。
蕭子瑜小心翼翼的咽口唾沫,看著緋然的背影,告別李來趕忙追上緋然的腳步。
雲姨歡歡喜喜的迎接著緋然,直接領著他去合歡樓里上等雅間,還把樓里的姑娘們請出來伺候。
「雲姨,你這布置的不錯,大俗大雅,不管來人是達顯貴,亦或是平民百姓,都能找到自己的樂子。」
緋然大致瀏覽一遍合歡樓的布置,這裡和紅袖招著實不同,紅袖招金碧輝煌、步步黃金,去那裡消費的就沒有平民,而合歡樓這裡,只有家中有銀的都能來,正因為如此,真正的達顯貴萬萬不會來的。
如果說紅袖招瞄準的是上等,那合歡樓便是中下等。
對應的階級不同,布局擺設、娛樂項目也不一樣的。
「然公子果然眼獨到。」
雲姨初開始以為眼前這個然是假的,聽到這番話,不由得重重頷首,眸子里閃爍興的芒。
遇到貴人,當然要牢牢地抓住,沒住合歡樓會為第二個紅袖招。
到時候不僅能賺的盆滿缽盈,還能在京城揚名立萬。
只簡單的想想,雲姨便忍不住竊喜,親自為緋然斟酒。
「然公子,你且等會兒,我這就去請花魁娘子來。」
說罷,雲姨揮手示意房間里的姑娘們好好伺候著緋然,然可是的財神爺,就是當祖宗天天供著,也樂意。
緋然不置可否,看著雲姨火急火燎的出去,視線落在旁的姑娘們上,和們嬉鬧著。
「小姐姐真是若天仙,在下一見便傾心。」
「小公子,你看看我,我長得如何。」另一個子到緋然的面前,微笑著詢問。
「這位小姐姐長得魅眾生,尤其是眼角的淚痣,更是艷人。」
淚痣子瞬間被逗樂。
「小公子說話真好聽。」
……
就這樣,不一會兒,緋然便和雅間里的青樓子打一片。
蕭子瑜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緋然樂不思蜀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陣發怒。
不是說讓幫他救妹妹嗎?他看然公子就是個登徒子,一看到人就的不行。
他恨恨的咬牙,正想要上前質問,聽到腳步聲,緋然放下手裡的酒盞,緩緩的放在邊的桌案上。
「子瑜,你的臉看起來不太好看?」
緋然表示自己的關切。
聽到這話,蕭子瑜越發的生氣,絕對把正事忘了吧。
「然公子,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麼?」
「當然沒忘記。」
緋然的雙眸水波瀲灧,腮若桃花,明眸皓齒,渾的卓越氣息令人心臟砰砰跳。
蕭子瑜詫異的看著面前姿態風流的緋然,心中一陣茫然,這就是《木蘭辭》所說的雌雄莫辨麼?
對,就是雌雄莫辨!!
「然公子,你分明就是忘記……」
話音未落,只見緋然著急忙慌的站起,朝著一眾姑娘們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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