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好好的?雲姨,你還真是不把我們這些姑娘的命放在心上,我差點就過去了,你居然說我活的好好的?」
蕭子姝憤怒的瞪著捂著肚子的雲姨,神冷蔑,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芒。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們學乖……」
雲姨一說話呼吸一停頓,不知道蕭子姝的一腳為何如此痛。
「學乖,學乖之後就讓我們去接客對不對?」
蕭子姝冷冷的嗤笑著,想起曾經在合歡樓遭的折磨,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不過現在好了,合歡樓沒了,雲姨的計劃也落空了。
的心裏總算有點輕鬆。
「我養你們,自然有我的用,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我並沒有做錯。」
事到如今,雲姨還是不願低頭認錯。
或者從未覺得自己的做法噁心。
「其他子我管不著,不過雲姨,我可不是你買來的,我是你強行擄來的,你活生生的拆散我和哥哥。」
蕭子姝蹲下子,纖細的小手抬起雲姨的下頜,打量的目越發冰冷。
「我也救了你一命,你跟著你哥哥走投無路,會被活生生死,是我救了你,讓你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可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去接客,我也不想對你那麼殘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雲姨怨恨地咬牙切齒,這世道就是這樣,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救世主,有的只是黑吃黑。
也不過是順應世道而已。
想當初也曾是掙扎著青樓的良家子,最後陷這個泥沼,再也沒有走出來。
這就是世道,想要活得好,就要踩在眾人的淚上前進。
「呵呵,世界是錯的,你也將錯就錯,可我不會,我想要的世界由我去創造,你就在這裏好好反應吧,你的十萬兩黃金是拿不到的,你想錦還鄉也是沒有的,屬於你的只有灰頭土臉的退場。」
拋下這句話,蕭子姝緩緩站起,最後瞥一眼雲姨,毫不留的轉離開。
雲姨反覆思考著的話,只覺得口無比的堵悶,甚至都呼吸不過來。
「不,我沒錯,為什麼會這樣。」
蕭子姝告別獄卒之後,剛走出京都府的監獄,便看到蕭子瑜站在馬車旁邊等著。
他怎麼會在這裏?
蕭子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子瑜,正想要轉離開,蕭子瑜見狀,急匆匆的走上前,一把抓住的手腕,神無比的認真。
「姝寶,哥哥來接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怎麼會在這裏?」
蕭子姝皺起眉頭,神說不出的尷尬。
「是主公告訴我的,臨走之前說是讓我在京都府的大牢門前等你。」
蕭子瑜很謝緋然,居然給他們兄妹單獨相的機會。
緋然還特意給他二兩銀子,讓管家幫他駕車,讓他帶著妹妹在京城好好地玩一圈。
「師傅?那真是太謝謝師傅了。」
蕭子姝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以為緋然和雲姨是一類人,不過看到緋然如此整治雲姨,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我也謝主公的,姝寶走上車吧、」
蕭子瑜抓著的胳膊,不願意就此鬆開。
李來看著這糾結的蕭家兄妹,輕輕的搖頭嘆息,緩步走上前。
「姝寶上車吧,你哥哥等好久了,估計都麻了。」
話音未落,蕭子姝突然到旁的人,形一陣踉蹌,趕忙手扶住他,幽怨的瞥他一眼,不滿地搖頭說道。
「你就不會坐在車上等麼?」
「我想早點見到你。」
蕭子瑜齒一笑,蕭子姝絕對是在關心他,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他的妹妹,他還能不了解嗎?
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才覺得心裏湧起暖意。
「走吧,上車。」
說著這話,蕭子姝轉朝著馬車走去,還不鬆開蕭子瑜,生怕他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兩人互相攙扶著坐在車上,剛一坐下,李來便趕車朝著京城的西市走去。
西市小攤最多,今天正逢集市,正是熱鬧的好時候。
蕭子姝坐在車上,看著馬車走的不是回府的路,不由起車簾,看向正在駕車的李來,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李管家,這不是回府的路,你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
李來連連搖頭,角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時蕭子瑜也笑著搖頭,耐心解釋道。
「我們要去西市幫主公買點小東西。」
「買東西?」蕭子姝微微愣神,片刻后輕輕地點頭,「也好,師傅幫我對於雲姨,我也該買點東西孝敬了。」
打定主意之後,一行人來到西市,蕭家兄妹先行下車,李來便駕著馬車等在一旁。
兄妹倆一前一後的走進西市,蕭子姝著自己的服,頓時一陣焦急。
「糟糕了,我沒帶銀子。」
不,應該說沒有銀子。
被緋然救的時候,一無所有。之後在府白吃白喝那麼多天,更沒有銀子。今天去牢房看雲姨,也是緋然給的銀子打點。
蕭子瑜看到如此失的模樣,緩緩從袖裏取出二兩銀子,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這些應該夠了吧。」
蕭子姝從他掌心拿過一兩銀子,重重的點頭,眸越發的深沉。
「我會儘快還你的。」
看來也要找事做了,至要賺點銀子花。
蕭子瑜收下剩下的一兩銀子,看著蕭子姝從小攤前面走過,著急忙慌的在找送給緋然的禮。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賣嘍。」
這時候走過去一個老漢正在賣糖葫蘆。
蕭子瑜趕忙迎上去,賣了兩串糖葫蘆,然後遞給蕭子姝。
「姝寶,這是你最吃的糖葫蘆。」
今天主要是帶姝寶出來玩,可不能讓一門心思挑禮。
「謝謝。」
蕭子姝面帶尷尬的接過糖葫蘆,吃著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角落。
「如果父親和大哥還在的話,那就好了。」
蕭子瑜遞上一塊手帕,溫聲細語的安道。
「姝寶,他們不在了,我們更要好好活著才是,不能讓他們在天上為我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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