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古代子的人生本沒有做這個選擇。
「茹娘識字,遇到何雲生,欣賞他的才華,兩人一來二去越發深厚,可惜茹娘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何雲生何其薄倖。」
曹老四連連慨,忍不住淚滿衫。
緋然也深有,的確可憐茹娘這子了。
正想要站起,看到枕頭底下出一角信封。
拿出來一看,是一首小詩。
——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
落款是霍某人。
霍某人?!
難道就是指使惡霸天的霍二爺。
緋然地皺起眉頭,拿著那封信詢問面前的曹老四,語氣說不出的沉重。
「這個霍某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曹老四目不識丁,哪裡認識「霍某人」。
「茹娘經常到莫名來信嗎?」
緋然繼續追問道,深沉的眸子里氤氳著冷意。
「茹娘的確每年春分的時候,都會收到一封信,收到信之後的當月月底,就會去麗江登畫舫,直到黃昏才回來。」曹老四如此回答道。
「這樣啊,那今年有沒有收到信。」
緋然挑眉詢問,曹老四輕輕地搖頭嘆息。
「去年收到一封,不過茹娘早就不在了,也就是公子手裡的這封信,我幫茹娘放在房間里,今年到現在還沒收到。」
曹老四也不知是何緣故,或許人家已經知道茹娘的死訊,所以沒有再來信了吧。
「這還真是謎,每年一封霍某人的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緋然瞇眼一笑,狹促的眸子里閃爍著冷芒。
事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
「似乎是老爺去世的第二年,我問茹娘支支吾吾,也沒說個明白。」
曹老四陷久遠的回憶之中,這個家他不知道的事很多很多,霍某人的信只是其一而已。
「我知道了,曹掌柜,你說茹娘是投井自盡,是在哪裡投的井?」
緋然在後院來來往往兩三回,從來沒看到有口井啊。
「那口井已經被封起來了,自從茹娘去世之後,街坊鄰里說鬧鬼,所以特意讓高僧來超度,超度完畢之後,那口井就被封死了。」
曹老四忍不住回想當時的場面,他想要阻止街坊鄰居,可終究是攔不住。
「那口井在哪裡?我能去看看嗎?」
緋然眉眼冷沉,視線落在曹老四的上,語氣鄭重的詢問。
「當然可以,如果公子願意的話,我這就帶著公子前去。」
曹老四欣然答應。
「那就有勞曹掌柜了。」
緋然拱手作揖,神激。
曹老四點點頭,轉走出房間,緋然正要追上去,謝文蘊慌裡慌張的抓住的胳膊,連連搖頭,臉慘白,心裡害怕的不行。
「老大,不去了吧,怪滲人的。」
「你不想去,我也沒有你,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緋然莞爾一笑,謝文蘊更是惶恐不已,眼眶中閃爍著淚水。
「不要啊,老大,你不要這麼殘忍。」
這裡是哪裡?茹娘的閨房。
茹娘是誰,不就是那個鬼麼。
謝文蘊避之不及,哪裡還敢待在的房間里,他著急忙慌的追上緋然,連連疾呼道。
「老大,你等等我。」
不多時,曹老四帶著緋然和謝文蘊走出雲來酒樓,走到和平巷那條街上,正對著酒樓的方向有口井。
不過被封起來了。
緋然走近一看,那口井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和平井。
「這口井就是和平井,也是和平這條巷子的井,茹娘的祖輩最先打下這口井幫巷子里的人解決用水困難,這算是巷子里的第一口井。
後來和平巷子里的人富裕起來,巷子里才多了幾口井,和平井雖然不是唯一的,不過巷子里的老人說起來,無人不激雲來酒樓茹娘一家人。」
曹老四講述著,緋然地皺著眉頭,著那口井,上面飄散著黑氣。
看的出神,謝文蘊用手肘,急切的催促道。
「老大,看也看完了,我們該走了吧。」
「你急什麼,不就是一口井麼,你至於害怕這樣。」
緋然輕輕地搖頭,自從來到雲來酒樓,謝文蘊就彷彿變了一個人。
誰能想到玉樹臨風的謝三公子,居然害怕鬼。
「我,老大,天快黑了。」
謝文蘊意有所指的說一句,指著天邊的落日,語氣里掩飾不住的急切。
這時候緋然注意到街上的行人,神匆匆,路過他們旁的時候,不敢看兩眼直接快步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你還不知道麼,和平巷這裡的人都快搬走了,就算住在巷子里的人,天黑之前必須回家,不然會遇到鬼的,有人就被鬼嚇傻子了。」
謝文蘊想起和平巷的傳聞,渾忍不住一陣抖。
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那種恐懼。
「不是茹娘乾的,茹娘那麼善良,哪怕變了鬼,也不會是做的。」
曹老四頭哽咽,激烈的爭辯著。
緋然不予理會,這些都不是要事。
「大概況我已經了解了,我還是堅持買下這間酒樓,如果你想賣的話,五十兩銀子,不能再多了。」
五十兩,這不是宰!而是狂宰!
謝文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曹老四更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著面前的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五十兩?雲來酒樓可是和平巷最大的酒樓……」
他的話還沒說完,緋然忍不住笑出聲,細心地提醒道。
「那是曾經,如果兩年前,二百兩都拿不下來,可今時不同往日,不僅雲來酒樓,而且整個和平巷都落敗了,這裡哪裡還有人氣,更何況還鬧鬼,你說是不是。」
曹老四神沉沉,「可是,五十兩這也太了吧。」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給七十兩銀子吧,你不是要把賣樓的銀子捐給慈堂,多出來的二十兩銀子,就算我做慈善了。」
「……」
曹老四和謝文蘊同時愣在原地。
這人好生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