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嗎?怎麼聽著還有種人攻擊的意思?”劉刀覺得陳歌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和陳歌相互之間還不是太瞭解,不清楚陳歌的底細,只知道這個男人很……不同尋常。
“這是我給他的忠告,你原話帶給他就行了。”陳歌聲音平淡,他在心底已經開始爲自己的善良點贊:“我和秦廣說白了只是競爭關係,雖然他一點臉都不要,但我也不能看著他去送死,再說他每次直播都興師衆,涉及到好幾條人命呢。”
競爭?送死?涉及好幾條人命?我們聊的是同一個話題嗎?!劉刀覺得自己和陳歌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喝大了。
告訴秦廣如果再抄襲,他可能就會被自己玩死,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陳歌,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我希你能冷靜一下。直播以容取勝,我們沒必要用其他手段去威脅他,這樣還有可能被人家抓住把柄。”劉刀苦口婆心,畢竟合約已籤,明天雙方就要開始第一次合作了,他可不希陳歌在這要關頭做出什麼衝的事。
“算了,給你說也說不明白。”陳歌走到了鬼屋門口:“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就明天下午見面聊吧。”
“明天你最好早點過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和你敲定。”
“好的。”
掛斷電話,陳歌心事重重。
他並沒有把直播放在心上,秦廣也好,人氣爭奪也好,對他來說都只是附帶的東西。他真正需要關心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努力的活下去,找到父母留的線索。
走到恐怖屋門口,陳歌往旁邊樹冠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白貓的影。
“它終究是走了。”
陳歌對那隻貓還是很有好的:“異眼眸絕不是普通流浪貓會有的,不過它畢竟是一條生命,不能強求。”
發覺白貓離開,陳歌心裡有一難過,他打開防護欄進鬼屋當中。
幽暗森的長廊,只有陳歌孤零零一個人,夜晚的鬼屋缺生氣。
打開廊燈,陳歌的影子被拉長,看著有些孤獨,不過他早已習慣了這些。
進衛生間洗了把臉,陳歌走向員工休息室,幾步之外他就發現不對勁:“休息室的門怎麼是開著的?”
休息室的鑰匙有兩把,一把他隨攜帶,還有一把藏在門框上面,是爲了方便其他員工使用休息室,這件事只有在鬼屋裡工作過的人才會知道。
“如果是徐婉,一定會鎖門離開,看來是有外人溜進了員工休息室。”陳歌拐道間,將碎顱醫生鐵錘拿在手中。
他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屋子裡線很暗,一個人都沒有。
“鑰匙不在門框上,那個人將鑰匙走了?”陳歌掃視屋,發現整個房間和他離開時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桌子上扔著一件還沒來及洗的外套。
“這件服早上換下來的時候,我記掛在牀頭,現在怎麼跑到桌子上了?”
他打開休息室的燈,用鐵錘慢慢將外套挑開。
沾有泥濘的服下面,臥著一隻純白的貓,它不耐煩的將頭甩在一邊,異雙眸中著不滿。
再往它後看,在它尾上,趴著一個髒兮兮的人偶。
這個小小的布偶似乎正在嘗試抱住白貓的尾,可是沒想到陳歌會突然進來,嚇得僵,幾乎是本能的開始裝死。
“小小?”
眼前的場景出乎他預料,這兩個傢伙最開始的時候不是互相看不上嗎?
“白貓、服……”陳歌又看了一眼那外套,約明白了前因後果。
把白貓送寵醫院那晚,因爲下了大雨,原本裝貓的紙箱被水泡爛,後來他是用自己的外套包著幾隻貓去看醫生。
“這件舊服上殘留有那四隻小貓的氣味,外套和裝過小貓的籃子都在休息室,白貓想要進休息室,但門是鎖的。”鑰匙藏在門框上對別人來說是個,但對天天在鬼屋裡到跑的小小來說,真不算什麼,這小傢伙現在估計比徐婉都要清楚鬼屋部構造了。
想到這,陳歌提起小小的,在空中晃了兩下,一個銅質鑰匙從的小口袋裡掉出。
“你這是要爲恐怖屋的小管家嗎?”陳歌哭笑不得,他將小小放在白貓邊,然後把鑰匙重新藏在門框上。
站在漆黑冷的走廊裡,陳歌愈發覺得休息室裡明亮溫暖。
桌子上小小拱在白貓邊,白貓一臉的嫌棄,但是卻沒有把小小推開,它懶洋洋的臥在桌子上,對誰都是一副答不理的樣子。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歌角上揚:“以前這屋裡就住我一個人,現在倒是熱鬧了不。”
關上房門,陳歌坐在椅子上。
他拿出黑手機,開始查看今天的日常任務。
三個任務分別是招聘員工,檢查安全,以及爲暮中學場景修建一扇堅固的大門。
“黑手機發布的任務都是鬼屋近期需要解決的事。”陳歌更新了恐怖屋在大衆點評上的信息,添加了新的恐怖場景,還將獎金的事也寫了上去,做完這些後,陳歌又在網上發佈了人員招聘廣告,他的要求只有一個,膽子一定要大。
“人員招聘必須要謹慎,我要親自審覈才行,如果讓徐叔在外面賣票的話,人手倒也勉強夠用,這件事可以往後推。隨著鬼屋遊客越來越多,安全問題不容忽視,今天的日常任務就選擇排查安全患好了。”
剛坐下還沒多久的陳歌,又站了起來,他連夜排查了鬼屋裡的所有安全患,並且制定了新的安全守則,可是黑手機卻遲遲沒有收到任務完的提示。
“問題出在哪裡?所有場景都排查過了,怎麼任務還沒有完?”陳歌拿著手機站在鬼屋當中,他明天就有可能要去進行三星恐怖場景的試煉,需要大把時間去做準備,不能在一個日常任務上耗費太多力。
“**、午夜逃殺,還有暮中學都沒有什麼問題,難道是因爲衛生間的那面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