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他怕著涼，特意開的暖風有點熱，還是因為赧，的頰上明顯地泛著一層紅。

離他那麽近，近到他能清楚地看到頰側細細的絨，在燈下呈現出淡淡的金黃。

如掛著珠的水桃，人采擷。

似乎是覺到睫上的水珠，楚南熹輕輕眨眨眼睛。

水珠滴下睫，落在的鼻翼，順著氣的鼻梁下來，滴在微翹的珠。

厲寒年微瞇著眸，凝視著的，不由地羨慕起那滴水珠來。

用紗布掉他手臂上的生理鹽水，楚南熹輕聲開口。

“以前，我養過一隻狗，和很像，我也它……”

這是第一次，楚南熹向別人提起的狗。

哪怕是朱莉，都沒有說過。

的死，連著最黑暗的記憶，也是最不願意提及的。

“它是我和爸爸在路邊撿的，我養了它三年，它不是什麽純種狗，但是很聰明，後來……它死了。”略過那些細節，抬眸對上他的眼睛，語氣誠懇而認真，“剛剛我在山上說的話很過分，我向你道歉！”

“隻要你留在我邊。”厲寒年目深邃，語氣深，“不管你說我什麽，我都不介意！”

男人眼神裏的太過濃烈灼熱，將的心都燙得重重一跳。

楚南熹手一歪，生理鹽水澆在他肩膀。

“啊……對不起！”

忙著抓過紗布，幫他拭。

“沒關係！”厲寒年語氣調侃，“剛好，給我也消消毒！”

楚南熹被他逗得笑起來，垂下頭去拿過紗布幫他包紮。

厲寒年垂著睫，漸漸地斂起笑容。

“我沒有養過狗，但是，我養過一匹馬，養了五年，後來……它也死了！”

楚南熹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好奇心使然，抬眸。

“樓下那匹？”

厲寒年點頭。

難道，這匹馬真得是他殺的？

楚南熹心下好奇，卻沒敢問，垂下臉去繼續幫他包紮。

頭頂上，厲寒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們說的沒錯，是我殺了它！”男人的語氣裏，著鬱，“從國外運回來的時候，它得了腦炎，已經完全失控，醫生說最好是給它一個了斷！當時我們原本準備給它打麻醉藥，然後安樂死，但是針劑沒有發揮作用，它像瘋子一樣衝出圍攔，我們一路追到山下，它跑進一個村子……”

楚南熹裹紗布的手指，作僵地停在半空。

後麵的話厲寒年沒說，也已經猜到幾分。

想來當時的況非常兇險，他才會在無奈之下向自己的馬下手。

一刀刺心髒，那是最快的方式。

隻有養過寵的人，才能理解失去心寵時的心。

眼看著自己的寵生病，卻無計可施，為了讓它痛苦，隻能把它殺死，還是他親自手，他所經曆的遠比失去要痛苦的多。

將紗布打結，收拾起地上的雜站起。

“我相信，如果有來生的話，它一定還會做你的馬，因為它知道你是最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