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異樣，楚南熹兩手捧起老人家的手掌。

“爺爺？！”

掌心裏，老人家的手指又了，作幅度很輕，但是楚南熹清楚地看到眼裏。

“來人啊，來人啊！”手按下桌上的召喚鈴，“快來人啊，我爺爺了，醫生！護士！”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奔進來，衝進病房。

楚南熹退到一旁，握著兩手，張地看著醫生為老人家檢查。

口裏，心髒張而急促地跳著。

看著醫生做完檢查，一臉期待地開口。

“醫生，怎麽樣？”

值班的主任醫生一臉笑容，“老人家現在已經有明顯的反反應，他的意識正在慢慢蘇醒，看來我們的治療已經奏效。”

楚南熹欣賞地握住老人家的手掌，“謝謝您！”

“不用客氣！”醫生笑著提醒，“這樣的好消息，快告訴你的家人吧，我去給老人家安排一個檢查，再看看的況。”

“好！”

楚南熹笑著抓出手機，迅速輸一串號碼，指間移到撥出鍵上，又僵在半空。

下意識輸的一串號碼，竟然父親在世時用的電話。

現在父親都已經不在，又能把消息告訴誰。

楚家兄弟？

他們大概更希爺爺一直沉睡下去。

握著手機，楚南熹興的心，一點點地低落下去。

現在朱莉正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這樣的好消息，竟然連個能分的人都沒有。

嗡——

掌心裏，手機震。

看到屏幕上厲寒年的電話，楚南熹疑地將電話接通。

“喂？”

“楚老的病有進展？”

“對，剛剛他的手了，我親眼看到的，足足兩次呢，一次是我跟他說話的時候，還有一次是剛才……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後來我把他的手捧起來，真得看到他的手指在……醫生也說，爺爺他已經開始恢複……以後我要常來陪他，每天多和他說說話，爺爺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

一手握著老人家的手掌，一手握著手機，楚南熹興地將每一個細節都講給他聽。

電話那頭，厲寒年很安靜地聽著。

一直到講得有些累了，停下話頭的時候，他才溫和開口。

“我要明天才能回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他！”

“好，那你忙！”

將電話掛斷，楚南熹的小臉上依舊帶著幾分激。

“爺爺，阿年明天會來看您，對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他是……”

說到這裏，楚南熹語塞。

他是誰！

對於來說，厲寒年到底算什麽？

朋友？

和他的關係，早已經超過朋友的界線。

人？

不，還遠遠沒到那個程度。

想了想，實在是找不到，形容和厲寒年關係的詞語。

楚南熹垂眸，目落在手機上。

手機屏幕停留在通話記錄的頁麵，上麵顯示著和厲寒年通話時間，足足十一分鍾。

竟然和他聊了這麽久？

隻是太激，需要一個人傾訴而已。

沒錯，僅此而已。

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