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忍氣吞聲,周圍的家長們已經都作起來,有的第一次使用野營煤氣灶,還在著說明書看,有的已經安裝好,火都點起來了。
蘇湘連忙將平底鍋拿出來,等傅寒川將煤氣灶安裝好,讓他先試一下能不能點火,然後轉過頭先教傅贏現編的教材。
“先要熱鍋,然後倒一點點的油”
看到傅寒川將火點起來了,將鍋子放上去熱鍋。
“敲一下,掰一下,蛋下,油滋滋”
說到做飯,這對蘇湘來說小菜一碟,對傅贏耐心講著。
自己先是示範了一遍,第二遍做出來的煎蛋,必須是孩子獨立完的,才可以拿到前麵的桌上去展示。
傅寒川安裝完煤氣灶就沒他什麽事了,站在一邊聽蘇湘在那教孩子。
他自己也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男人,就當一起教了。
教室糟糟的,不乏像傅寒川這樣的大男人,也不乏不會做飯,隻有媽媽在手的人。
嘈雜聲中,傅寒川聽著蘇湘獨特的聲細語,角微微翹起。
傅贏小心翼翼的將敲開的蛋倒鍋中,蛋沾到油撲哧撲哧的鼓泡,油花濺起來,小家夥害怕的往後躲,蘇湘教他用鍋蓋擋著臉,這樣就不會被濺到了。
說實在的,蘇湘覺得一年級的小孩子教做煎蛋有些危險,還是教電飯鍋做水煮蛋安全一些。
蘇湘心裏默默吐槽,不過這是家長在場一起做的,橫豎就是個親子活,一會兒該叮囑的再叮囑一遍就可以了。
這麽一想,總比別的學校隻讓孩子報課外輔導班要強的多了。
旁邊桌,連良將煎蛋倒在了盤子裏,蛋白雪白,邊上還有一圈淡淡的焦黃,中間的蛋黃是金黃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都會以為是大人做出來的。
蘇湘驚訝的看了一眼,再回頭看傅贏的。
小家夥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舉著小鍋子,將蛋倒在盤子裏,腦門上都冒出了汗。
那蛋已經被攪碎,蛋黃跟蛋白融合在了一起,約的還有一焦糊味。
蘇湘拿起筷子,夾著蛋邊掀起一點點,底下果然是焦了。
傅贏紅著小臉,自己也在瞄著連良的那一盤煎蛋,蘇湘看出小家夥覺得沒麵子了,安道:“第一次做當然不好,再來一次?”
接下來一連又試了幾次,然而並沒有比第一次好多。
蘇湘看了一眼新出鍋的那顆蛋,再看了一眼傅寒川,這孩子在廚藝方麵,大概是傳的他爸吧
傅寒川睨了蘇湘一眼,神淡然,好像與他無關似的撇過了頭,這鍋他不背。
連良媽媽看了看他們這邊,嗬嗬笑著道:“這都已經很好了。我們家連良喜歡下廚房,經常陪著我做飯,看多了就學會了。”
這麽一說,傅贏小朋友心裏才舒服一點兒。
老師算著時間,等一個小時過去,便過來說第一的煎蛋結束,讓同學們拿出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放到前麵的桌子上點評,毫無疑問的,這一連良拿了一顆金星章。
第二紐扣,蘇湘在傅寒川帶過來的袋子裏翻找了半天,隻找到了針線盒,服呢?
拿著針線盒看向傅寒川:“你沒拿服?”
傅寒川自己也在袋子裏再找了一遍,這些東西,都是他讓喬深去準備的,那小子大概是被衝昏頭腦了,居然沒準備服。
在遠的四合院裏,喬深窩在沙發喝著咖啡看重播的皂劇打發時間,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他轉頭看了一眼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默默的站了起來,將咖啡倒了,換了一杯板藍。
喬媽看到他就嘀嘀咕咕:“這麽大個大小夥了,還沒個朋友。喬深,你該不會是那兒有問題吧?”
不等喬深反駁,喬媽直接無視了他,又問道:“你姐呢?”
喬深拎著杯子往自己屋子走:“一大早就出去了”
學校。
傅寒川又一次的從教室外走進來,將一件襯塞到了蘇湘的手上,蘇湘拿著那件白襯,手上有種溫溫的覺。
傅寒川出去,將襯下來了,羊絨衫的領寬,他一低,出裏麵兩鎖骨,還有那結實的。
手上的服本就帶著男人的溫,再一眼看過去,蘇湘麵紅耳赤的,隻覺得那服拿在手裏燙手。
把襯還給了傅寒川,借口道:“你先把扣子剪下了吧。”
說完了,趕拿起針線盒,繼續的穿針引線。
一般很多人都是穿進去一線,對線打結,雙線扣子,多繞兩圈就可以了。蘇湘一針穿了兩線,打結的時候就了四線,對準了扣眼釘扣子,一圈就完了。
這一,要求是全家一人釘一顆扣子,完三顆就可以。蘇湘釘完了自己那顆,就將服遞給傅寒川,讓他自己弄去。
傅寒川一個高冷高貴的雙高男人,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那小小的針在他大的手指間,腦子裏就想起了東方不敗。
這什麽破教學,扣掉了,再買一件不就完了嗎!
傅寒川著那針,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
傅贏看著他遲遲沒下針,提醒道:“爸爸,你的線還沒有打結呢。”
剛才蘇湘完扣就把線剪斷了。
傅寒川的額頭青筋又一跳,沉著眼看了一眼蘇湘,他沉了口氣,將針頭紮在了布料上遞還給蘇湘,表示這事兒他不幹。
蘇湘料想傅寒川不肯配合,他有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傾向。
蘇湘道:“你不做,你來幹嘛?”
傅寒川看了一眼:逮你。
他板著一張臉冷聲道:“學校安排的。”
蘇湘了拳頭,很想將針頭紮在他臉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本就比別人晚一步,傅寒川不肯手,蘇湘拿他沒轍,隻好自己代勞了第二顆扣子。
最後一顆就是傅贏的事了。
小家夥剛才一直在觀察,此時倒也有模有樣。
“哎呀!”忽然,小家夥痛呼了一聲,就見他圓乎乎的小指頭上冒出了一個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