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一桌盛的菜肴鋪開在桌麵上,還有祁海鵬親自做的蟹小籠包。
珍珠心心念念的記掛著的包包,上座前揪著祁海鵬的角撒道:“爺爺,包包”
祁海鵬大手一揮,幾個下人把午間匆忙從商場購來的名牌包往沙發上排,祁海鵬寵溺的對著孫道:“包,全是你的。”說著,他看向蘇湘,“你看中哪個,一會兒全帶走。”
珍珠瞅了眼那些名牌包,皺著小臉:“不是,是包包”
“這不就是包?”祁海鵬糊塗了,蘇湘笑了下道,“祁叔,說的是紅包。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也不知道哪年流行的梗了,小誠教了珍珠,讓這丫頭給惦記上了,哪曉得老爺子不知這個梗,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去準備了那麽多包。
祁海鵬看了眼孫,又被逗笑了:“紅包有,當然有”
這邊熱熱鬧鬧,反觀傅家老宅就沒這麽熱鬧了。
一行人先去旁邊的副樓給傅老爺子行過年拜禮,卓雅夫人瞧著傅老爺子越發灰敗的,眉心微微皺起。今年老爺子連開口說幾句話的力氣都沒,發了紅包便擺手讓人回去了。
走下樓時,卓雅夫人道:“老爺子的越來越差了,醫生的意思,最多再撐半年。”
傅正南麵沉冷:“半年?”他眉眼一,看了眼傅寒川沒再說什麽,抬腳先往樓下走去。
一樣吃年夜飯,一桌子人坐在偌大的圓桌上,卻沒什麽聲息。並不隻是老爺子的事兒讓人心頭沉悶,傅家年年如此,隻是今晚還多了幾分各懷心思,就連最小的傅贏都乖乖的吃飯。
吃過晚飯,傅家照往年一樣準備了煙火竹,焰火騰空衝上雲霄,在空中裂開來,開出一樹火樹銀花,劈劈啪啪的一陣響,下麵幾個觀看的人臉上卻沒什麽欣喜的表。
這也算一副怪異景象了,誰家過年不是歡歡喜喜的,看這麽漂亮的景不多幾聲歡呼?
回去路上,傅贏車門鎖扣,看了眼傅寒川開口:“爸爸,你為什麽不保護媽媽,讓被爺爺罵?”
以前他不懂,但記憶中還記得每次媽媽到老宅去時,都是很不願的樣子,在那邊也從來不用手語。
現在他明白是為什麽了,爺爺不喜歡他的媽媽,可爸爸為什麽不保護呢?
“爸爸,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媽媽,欺負?”
傅寒川開著車,聞言手指一,車子扭了扭才算穩住了。
他瞧了眼傅贏,牙關繃了繃,將油門踩到了底:“閉!”
傅贏噘了下小,扭頭看向車窗外:“哼,以後,我要保護,我會比你還厲害。”
傅寒川看了眼傅贏的後腦勺一怔,難怪看他主開始做功課不渾水魚了。
蘇湘這人傅寒川角一勾,車子疾馳而過。
北城平時止燃放煙花竹,但是過年這幾天可以。一路過去都是煙火盛開,一朵滅了一朵又升起,接連不斷,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