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雖然人在南城,但是對這邊的事也有聽說,傅家對常家做的事,更是讓他氣憤。
常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哪裏容許別人這樣踐踏!
常妍抿了不吭聲,常守的火氣就更盛了,恨不得一掌過去打醒。可到底是自己疼大的妹妹,手指狠狠的了下,他怒道:“你一個孩子,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了?”
“你是常家的大小姐,人家那麽對你,你還眼的上去?”
以前,喜歡什麽,看上了什麽,他這個二哥都會給弄來,什麽時候要腆著臉去倒人家了?
常妍咬住了,眼底浮起了一些霧氣,但還是一臉倔強的站在那裏。
楊燕青一臉擔憂的看著常妍,勸說道:“小妹”
“大嫂”常妍開口打斷,看了周圍一圈人,低撿起了一個禮盒放在手心,垂著頭,聲音微微著道,“這幾年,我每年都去傅家拜年習慣了”
出一個笑,看起來卻讓人更覺心疼。
“我知道,因為我的事,傅家跟常家現在的關係不好,一起合作的項目也中止了別人都說,我們倆家要打商貿戰了”
抬起眼眸,看向常家二老:“爸媽,不要開戰好不好?隻是因為我,這樣不值得的。”
“雖然我不懂做生意,但我也知道,以常、傅倆家的實力,一旦惡的話,隻會給別人落了好去。”
“所以,不要再為了我跟傅家惡下去和好吧好不好?”
常守看著妹妹這樣委曲求全,氣得肺都要炸了,他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是不是,還是想著跟傅寒川重修舊好?”
說什麽倆家停止惡,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傅寒川,想要他回頭!
這傅家的臉都打到常家的臉上來了,還這麽欺負他的小妹,欺騙的,著實可惡可恨!
常妍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不是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就是不想你們再想。事是我一個人引起的,我去傅家,跟卓雅夫人、大傅先生說一下倆家就能和好的事,為什麽一定要弄到為死敵?”
“大哥大嫂在這邊苦心經營了那麽多年才有我們常家的地位,如果惡的話,那他們不是白費辛苦嗎?”
常妍一口氣說完了,手指胡的著眼淚,把臉上的妝容都抹花了。
常奕瞧著小妹,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傅寒川先發製人,所做的一係列措施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所以當兩家的項目中止時,傅家馬上就安排了別的公司接手,而常家卻被狠狠的擺了一道。
這幾個項目,對常家的損失可想而知。若再這麽下去,常家在北城這幾年的努力可能真的白費,又要退回南城去了。
常家二老瞧著常妍,跟傅寒川的事,為今年常家的忌話題。好好的新年,本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提,沒想到還是發了出來。
這丫頭,對傅寒川還是用至深啊
常夫人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兒的肩膀安道:“大過年的不要哭。去房間洗一下臉,媽媽陪你去傅家拜年去。”
話音落下,常守一臉震驚的看向常夫人:“媽,你說什麽呢,怎麽還能由著來?”
常妍是孩子,怎麽能讓去做熱臉冷屁的事,好像常家的兒嫁不出去似的!
常夫人輕輕推了下常妍的肩膀,常妍便埋著臉往房間洗漱去了。常夫人看向兒子道:“常家跟傅家聯姻的事兒,這風吹了那麽多年,傅家說停就停了,總要給我們常家一個代吧?”
“如果不能,傅家這臉,就別想在這北城高高掛著!”
常守看向常父道:“爸,這明明是傅家對不起我們常家,到頭來還要我們去先給人家拜年,這什麽道理啊!”
看著就像是常家恬不知恥的去倒人家。
常父一臉威儀,他沉著臉道:“誰說給他們拜年去了?”
他一揮手,讓下人把那些禮盒全部都放回儲間去,冷冷的看向門口,目閃爍不定。
傅家老宅。
封輕揚頭一回上老宅,而且還是傅寒川不在場的況下。心裏把傅寒川腹誹了個遍,進龍潭虎似的鬱悶萬分,隻求傅寒川趕的飛回來,趕讓解。
封輕揚提著十二萬分神的喝著茶,小心應付著卓雅夫人拋過來的問題,比應付封氏的那些老狐貍還辛苦。
封輕揚來傅家時備了禮,卓雅夫人欣賞完了硨磲做的觀音像,十分喜歡,看向道:“對了,封小姐,寒川去新西蘭怎麽沒請你一起過去玩玩兒?”
封輕揚就知道卓雅夫人會提起這個問題,咽下茶水淡定說道:“寒川說想趁著寒假,帶傅贏去新西蘭那邊考察一下學校。他很重視傅贏的教育,有意讓孩子去國外念書吧。”
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跟傅贏還不悉,一起去不方便。”
卓雅夫人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看向封輕揚道:“封小姐,寒川是個有孩子的人,你跟他現在相著還可以,但是這孩子的事兒,你可會介意?”
封輕揚一口氣憋在了肚子裏,差點咳了出來,心中暗忖道:夫人這是在問我,有沒有做好當後媽的覺悟?看夫人為傅寒川的那些個人,一個個都看著溫可人,那常妍更是親力親為照顧傅贏三年。至於我,我是傅寒川自己開口的,夫人心裏估計不那麽舒服。婆婆嘛,一般都比較信任自己的眼。
封輕揚出笑道:“傅贏那麽聰明可,很難有人不喜歡他吧。”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但在卓雅夫人這裏很順的耳朵,便又接著下一句道:“寒川的脾氣也算不上好,但是對人負責。想必封小姐也聽說過他的那些事”
門外傳來的一些雜聲打斷了卓雅夫人的話,老何匆匆進來道:“夫人,常家的人來了。”
封輕揚聞言心裏咯噔了一聲,眼睛都睜大了。
大概是天上神靈都在玉帝那裏匯報工作,沒有一個聽到的祈禱,還來了個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