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水下衝了下,不覺得疼了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會兒仔細看,手背上冒起了細小的水泡。
祁令揚瞪了一眼,起去拿了醫藥箱過來,他著針刺破那些小水泡然後上燙傷膏,蘇湘又要回手:“我自己來吧。”
祁令揚大手一:“別。”
蘇湘等著他塗藥,想到蘇潤便問道:“你什麽時候放蘇潤回去?”老爺子留下蘇潤,應該是他的意思吧。
祁令揚的手一頓,抬眸看了一眼說道:“之前查到蘇潤有兩夥人在追殺他,現在已經確定其中一夥人是常妍派去的,另一夥人,我們也已經知道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騙蘇潤投資失敗的人,這還沒查出來的事,你不繼續了嗎?”
蘇湘看著那棉簽在手背上塗抹,膏藥涼涼的,還黏糊糊的,祁令揚收回手,將棉簽丟在了垃圾桶,蘇湘對著手背吹了吹,淡淡說道:“我既然不是蘇家的人,幹嘛還要擔著那份心?”
對於蘇家的任何事,都不再有興趣。
祁令揚看了一眼,知道在了解那些過往後已經心灰意冷,他道:“蘇家的事,你當然可以不予理會。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想找了嗎?”
蘇湘怔住了,愣愣的看著祁令揚,涼了的心忽然了下,慢慢的蜷起了手指,幹道:“他不是已經被蘇明東”
按照蘇潤的說法,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當初沈煙背叛了他,蘇明東怎麽可能容得下給他帶來恥辱的人,就連自己,也是沈煙從他手裏搶下來的。
祁令揚慢慢的搖了搖頭,倒了一杯水遞給道:“本來,這件事我打算等你的緒再穩定一些再說的。不過你說起了蘇潤,所以我才這時候提起。”
蘇湘的心看起來像是沒事了,但憋著,又是以前那個努力積極生活的人,可任何傷口都需要時間來修複,他打算過了這陣子再說的。
蘇湘捂著水杯,抿了抿道:“你的意思他還活著?”
祁令揚把跟祁海鵬那會兒商量過的事又說了一遍,他道:“蘇氏被蘇潤賣給了宴孤,而蘇家老宅,買下的也是這個人,你應該還記得,蘇家老宅在短短一天之就被鏟平,到現在還是一片廢墟。而蘇氏,也在三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如果是正常的投資人,會花這麽大一筆錢這麽揮霍?”
“隻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對蘇家有著很深的仇恨。”
蘇湘微皺著眉說道:“可是蘇明東以前有很多仇家。”不排除那些被他得家破人亡的人回來複仇了。
“而且,按照祁叔叔說的,我父親是個畫家。”
“還有,我見過宴孤,他的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話雖這麽說,但是蘇湘自己也不確定了。宴孤,宴霖,跟沈煙做的一樣味道的日本豆腐,他的臉他的,還有那件很舊的背心自己之前不也幾次三番的到訪,但是那宴霖卻將拒之門外。
之前,隻想找到認識沈煙的故人來解開嗓子被毒啞的謎,卻沒將這兩件事聯合起來猜想。
蘇湘住了手指,目微微的晃了起來有可能嗎?
祁令揚說道:“蘇湘,你要知道,一個人一旦到巨大的刺激,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改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不隻是存在武俠小說中而已。隻要人下定了決心,就可以辦到。”
蘇湘的手指握著水杯,目的盯著前麵的茶幾,想了一會兒,說道:“可是蘇明東已經死了,按說這仇不是在蘇明東死的時候就報了,為什麽還要對蘇潤斬盡殺絕呢?”
這也是蘇湘沒想過的原因,在看來,如果是報仇的話,蘇明東一死,什麽仇都結束了,為何還要對蘇潤痛下殺手?
祁令揚道:“蘇潤是蘇明東唯一的兒子,他一直盯著蘇潤不放,要麽是仇恨太深難消解,要麽就是還有別的什麽原因。”他的目微晃了下,想到蘇潤被廢了那東西,難道是
站在男人的立場,自己的人被別的男人了,心中自然是憤怒無比的,蘇明東把沈煙抓回來,的上有也有傷,那麽那個畫家,上的傷隻會更加嚴重。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潤被廢了那東西就能夠解釋的通了。可是那個宴孤,若他跟那宴霖有關係的話,又是什麽關係?
蘇湘看了祁令揚一眼,說道:“可這件事,跟你留著蘇潤又有什麽關係呢?”
祁令揚對著道:“因為我打算,帶著蘇潤去見一見那位宴孤。”
蘇湘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道:“你要帶蘇潤去見宴孤?為什麽不直接帶著他去枕園呢?”
問完後,蘇湘自己反應過來,收購蘇氏跟蘇家老宅的都是宴孤,所以,隻有讓他們先見麵,至於枕園,應該是祁令揚確定了他們的關係後,走的下一步。
若真如他所說,他們跟蘇家有深仇大恨的話,那見麵了會是什麽樣子?
祁令揚看著蘇湘自己消化了那個問題,他的眼眸微轉,接著徐徐說道:“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就算掩飾也能夠看到一點蛛馬跡的。而且,我還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蘇潤,你說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蘇湘張了張,心中早就湧了起來,眼睛看向了漆黑窗外,祁令揚看了一眼,說道:“你也別想太多,這段時間你太累了,我會等一個恰當的時間再同你一起去見見這個人。”
蘇湘的眉頭擰著,沉默片刻後的眉頭舒展開來,道:“不用等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查下去吧。總要知道的,是不是?”
祁令揚角微翹了下,點頭道:“是。”
對蘇湘來說,不是一個能將放著不看的人,也唯有讓一直充實著,才不會再有別的心思想別的人
祁令揚離開以後,蘇湘回到房間,下服準備拿去幹洗,習慣的掏幹淨兜時,手指到一個棱角分明的紙團,微頓了下,將那團紙拿了出來,金的在燈下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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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湘腦中拂過那男人信步走來時的模樣,冰冷的臉孔沒有任何的表,好像全世界都與他無關,誰都不了他的眼